上官宗并非那等容不下人的君王。他之所以這般,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柳氏和柳東一制衡上官宗多年,殘害了多少人,差點讓天谕朝被滄瀾國吞并,上官宗自是害怕出現第二個柳氏或者柳東一。
上官芊芊也是明白這些的,“等我回去之後,我就和我爹說。我猜測,我爹也是這般想的。”
“之前我爹之所以留在朝堂,也是爲了陛下,你是懂的。”
齊芷淩嗯了一聲,魏王是爲了輔助上官宗處理了柳氏和柳東一,才會一直留下來的。
如今柳氏和柳東一伏法,魏王自是可以離開朝堂,過自己的日子。
前提是,魏王對權利不迷戀。
“心兒,真棒。”上官芊芊朝着心兒豎起了大拇指,心情放松了不少,心兒捏着繡帕捂嘴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陛下不同意讓爹其她的女兒和親滄瀾國。”
“要是那樣,我們的計劃就沒用了。”
想到這點,上官芊芊又是愁容滿面,陛下怎會突然想起讓她和親滄瀾國呢?
“這件事,你可以讓魏王以朝中大事已定,交還大權,想要四處遊玩爲由,換取你不和親滄瀾國。”
上官芊芊眼眸一亮,對呀,她怎麽就沒有想到。
隻要爹交還了手裏的大權,她便可以不用和親滄瀾國了。
“即便是如此,郡主也不能嫁給安公子吧?”
心兒滿眼都是對上官芊芊的心疼,郡主過得有多苦,她和白梅是知道的。
郡主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爲了能安公子看她一眼,舍棄了自己的驕傲,然而卻是什麽也沒有得到,反倒是被安公子萬般嫌惡。
“除非芊芊不再是皇室的女兒。”齊芷淩說道。
上官芊芊自是聽懂了,十分苦澀的笑了笑,“我不是皇室的女兒,安玉榮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在他眼裏,我是那般的可惡之人。”
“罷了,強求來的也不會有好結果。即便我真的嫁給了安玉榮,也隻會是怨偶的。”
“你看得開就好。”齊芷淩說道,“與其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的身上耗費時間,不如尋找一個愛你的男人。”
上官芊芊眼眶微濕的嗯了一聲,聲音哽咽,自我調侃,“好在是我并非那等強求着也要在一起的女子,能放得開手。”
對于上官芊芊的性子,齊芷淩是有幾分欣賞的,因此才會如此幫她。
換做其他人,她是根本不會管的。
“希望你這敢愛敢恨,愛恨分明的性子不會變。”
“一輩子都不會變的。”上官芊芊捏着繡帕擦了吧擦眼角的淚水,盡量讓自己笑。
隻是那笑容,太過于牽強,任誰看着也會知道她很悲痛。
“我這性子,這一輩子都說改不了的。否則,安玉榮也不會如此讨厭我。如若我能像那些女子那般溫柔似水或者柔情蜜意,說不定安玉榮會回頭看我都。”
可惜,她這性子改不了。
齊芷淩擡手輕輕拍了拍上官芊芊都肩,“那是安玉榮不懂得珍惜你。”
“整個天下溫柔似水或者柔情蜜意都女子太多了,千篇一律,失去了自己特點。你要做獨特都自己,不要随波逐流。做真實都自己,總有人懂得珍惜你。”
“是啊郡主,齊姑娘說都沒錯,那是安公子不懂得珍惜您。”心兒安撫道,“奴婢可看不慣那些矯揉造作都千金小姐了,太假太假。”
“好,聽芷淩的,做真實都自己。”上官芊芊破涕爲笑,用繡帕将眼淚擦幹,“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男人麽。沒了男人,我還有這麽多人陪着我。”
“爲了一個男人将自己搞成這樣,真的不像我自己了。”
齊芷淩點了點頭,對上官芊芊又滿意了幾分,“你的性子當真是很好,我挺喜歡的。”
“你可别說什麽喜歡,我怕等下陸奇軒聽到了,我的小命就玩完了。”上官芊芊一臉怕怕的說道,“剛才陸奇軒可是威脅我了。”
齊芷淩了然,剛才陸奇軒被打斷了好事,當然對上官芊芊的惱怒很深。
“今晚留下來陪我吧。”
爲了防止陸奇軒晚上爬窗,她得做好充足的準備。
晚上她讓上官芊芊陪着她睡,相信陸軒便不敢爬窗了。
“芷淩,你要做什麽?”上官芊芊用雙手護着自己的胸,警惕的盯着齊芷淩,有一種貞節烈女的味道。
心兒捏着繡帕捂嘴笑,郡主真的是太搞笑了,齊姑娘怎麽可能對她做什麽。
“我隻是想好好的睡一覺罷了。”齊芷淩說道。
上官芊芊一副我懂的模樣,笑的特别的奸詐,“芷淩這是用我當擋箭牌是吧?”
齊芷淩點了一下頭,表示就是如此。
依着他對陸奇軒的了解,雖說她說了禁欲,但他是定會爬窗的。
上官芊芊頓時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芷淩,你放過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剛才我打擾了陸奇軒的好事,他就差點廢了我,今晚我要是陪着你睡的話,他定會提劍砍了我的。”
“有我在,他不敢。”齊芷淩說道。
上官芊芊哭喪着一張臉,說道,“當着你的面兒,陸奇軒當然不敢做什麽,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肯定會對我下殺手的。”
“好芷淩,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還想多活幾年。”
心兒在一旁偷笑,郡主對上陸将軍,那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想不想我告訴你昨晚那人是誰?”齊芷淩微微勾了下唇。
“芷淩,你和陸奇軒不愧是夫妻,一樣的心狠,一樣的心思深沉。”
專往人的弱點踩。
假如她去問陸奇軒的話,陸奇軒不一定會告訴她的。
而且,如果芷淩給陸奇軒打了招呼的話,陸奇軒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即便她告訴陸奇軒,芷淩要她陪着芷淩睡,陸奇軒也會聽芷淩的。
因爲陸奇軒是個妻奴!
“芷淩,能不能換個條件?”齊芷淩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能換條件,“我今晚想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