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芊芊喝醉了,又哭了許久,整個人很是不舒服。
走了好一會兒之後,她走到街邊扶着牆吐了一陣,又繼續往前走。
周而複始。
原本隻需要三刻(45分鍾)的路程,因爲上官芊芊時不時的扶着牆吐,走了一個多時辰,齊芷淩三人也跟了一個多時辰。
突然,齊芷淩瞧見了一個人影,用手肘抵了個陸奇軒,示意他看。
上官芊芊左斜對面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站着一個人。
因爲光線不足,從體型看像是個男子,具體的看不清楚。
此人是一直盯着上官芊芊看的,很多次皆是往前邁了幾步又退了回來,不知爲何不敢上前。
陸奇軒看了眼,摟着齊芷淩的腰,運起輕功,悄然無息的落在了此人的右斜對面的一個陰暗處。
距離不過一米的樣子。
翠裏留在原地不動。
“知道是誰嗎?”齊芷淩用唇形問陸奇軒。
瞧此人的打扮便知,是哪個家族的貴公子。
陸奇軒與齊芷淩離得近了,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是個男子,能看到男子的大概容貌。
男子全副身心皆在上官芊芊那邊,根本不知道附近還有人。
陸奇軒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是誰。
沒想到會是他,當真是意外。
男子來來回回無數次的想要走到上官芊芊那邊,卻始終沒有邁出真正的第一步。
直到上官芊芊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内,他才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他的步伐有幾分沉重,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等他離開後,陸奇軒吩咐上官芊芊的暗衛,送上官芊芊回魏王府。
齊芷淩三人回了鎮國将軍府,翠裏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與陸奇軒坐在屋裏。
“剛才那人是誰?”
“兵部尚書的嫡子——甄文澤。”陸奇軒說道,“也許是我平日沒太注意,沒發現甄文澤對上官芊芊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齊芷淩想了一會兒,才想起甄文澤是誰。
兵部尚書甄有爲是忠皇派,甄文澤是他的嫡子。
她需要好好查查甄文澤是個什麽性質的人。
“媳婦,也不能因爲甄文澤今日出現,便說他是要對付玉榮那人,我們沒有證據。”
“我知道。這件事我先查查,再問問上官芊芊那邊,或許能有什麽線索。”
“這件事交給上官芊芊自己處理,我們先休息。”陸奇軒摟着齊芷淩的腰往浴室的方向走,“放心,今晚我什麽也不做。”
他很想做點什麽的,但考慮到昨晚将媳婦折騰狠了點,她身體吃不消。
不然,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齊芷淩暗暗松了口氣,她真怕陸奇軒會又折騰她。
上官芊芊由她自己的女暗衛送回魏王府後,便由心兒和白梅伺候着洗漱。
魏王站在上官芊芊的院中,女暗衛跪在他的身後。
“王爺,陸将軍與齊姑娘應該是看清對方是誰的。”
魏王嗯了一聲,右手一揮,女暗衛消失在了原地。
他心裏歎了口氣,芊芊是不可能嫁給安玉榮的了。
如今陛下剛剛将大權全部收回到手中,怎可能再讓一個臣子手中的權力過大。
等芊芊醒來,好好的和她談談。
作爲他的女兒,芊芊的婚事隻能由陛下安排,用以拉攏臣子。
皇宮的養心殿裏,上官宗坐在軟炕上處理着事情,一衆宮人在一旁伺候。
德公公彎着腰,步履不快不慢的走了進來,來到了上官宗的身旁,行了一禮。
“陛下。”他俯身靠近上官宗,“柔雪郡主在來悅酒樓爲安公子買醉,陸将軍與齊姑娘跟着,似乎是爲了什麽事。”
上官宗微微蹙了下眉頭,“朕記得,芊芊對玉榮有所好感是吧?”
“是的陛下。隻是,安公子已是有了幾房小妾,斷斷配不上柔雪郡主的。”
陛下是絕不會允許安府成爲另一個柳府的。
安公子代陛下巡察天谕朝回來,定是高官厚祿,怎可能再娶柔雪郡主。
“這次滄瀾國沒有派兵進犯我天谕朝,指不定何時便會派兵進犯,得想個法子換取個幾年的和平。”
德公公心裏一驚,表面卻是沒有任何的表露,陛下這是打算讓柔雪郡主和親滄瀾國。
用以換取天谕朝的幾年的和平。
陛下這是在警告魏王,做好自己臣子的本分。
魏王是陛下的皇叔,手中的權力過大。
陛下對陸将軍萬分放心,那是因爲陛下知道陸将軍沒有任何的野心,隻想着與齊姑娘在一起。
但其他人,誰也說不好會不會成爲第二個柳東一。
“明日宣魏王進宮,朕有事與他談。”
“是,陛下。”
陛下這是打算與魏王談讓柔雪郡主和親滄瀾國一事了。
身爲皇家的兒女,榮華富貴應有盡有,然而卻是命不由己。
“玉榮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德公公,你将世家裏符合的嫡女的畫像找出來給朕瞧瞧。這次玉榮立了大功,朕得給他挑個好妻子。”
“是,陛下。”
陛下這是要徹底的斷了柔雪郡主的心思,也借此警告安府,記得自己臣子的本分。
翌日,陸奇軒準備帶着齊芷淩到京郊别院小住幾日時,齊芷淩的手下到了。
于是,改道來到了柳氏說的那個城隍廟。
陸奇軒和齊芷淩站在外面,翠裏帶着一群人在密道忙活。
城隍廟破破舊舊的,不少的地方垮塌了,牆上的顔色剝落,看樣子便知廢棄了很多年了。
“在這裏交易,極爲不容易被誰發現。”齊芷淩走到土地公公像前,仔細的檢查,“幕後之人将京城的各個隐蔽之處調查清楚的。”
“說不定幕後之人就在京城。”
“媳婦說的有道理。”陸奇軒站在城隍廟外,四處打量着,“這裏除了乞丐偶爾會來外,不會有誰來這裏。”
“最關鍵的是,我們對幕後之人沒有任何真正有用的線索。現在是一團線團,找不到線頭,沒辦法将所有的事理出來。”齊芷淩嗯了一聲,“這個線頭不好找,敵暗我明,幕後之人對我們的舉動一清二楚,我們卻什麽也不知道。有可能,又有什麽陰謀出現了,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