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你的位置。”
一些還在搖擺的朝臣立馬做出了選擇,選擇了現在太後等人這一邊。
陸啓明輕呵了一聲,“真是可笑!”
“太後娘娘一個後宮女子,有什麽資格管理朝政,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陛下中毒之事到底是如何,還需要細查,何時輪到太後娘娘在堂堂的金銮殿上說三道四!”
太後聞言臉色大變,滿眼殺意的揚聲道,“給哀家将陸啓明拖出去,亂棍打死!”
不少的朝臣不着痕迹的往裏縮了一點,面露懼意,生怕下一個便是自己。
柳東一忍不住墊了墊腳,太後娘娘鬧,鬧得越大越好。
原以爲陛下多厲害,當真是他高估了陛下。
陛下也就是隻紙老虎,全靠陸啓明等人撐着。
謝清等人沒有絲毫的慌亂,也沒有求情或者做什麽,仿佛不知道陸啓明要被太後殺了一樣。
四個士兵走進了金銮殿。
他們剛準備抓陸啓明,卻被他虎眼一瞪,頓時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我看誰敢抓我!”陸奇軒冷笑一聲,“誰給太後娘娘的權利,可以抓朝臣?天谕朝能處置朝臣的,隻有陛下。”
他朝天拱手行了一禮。
“别說太後娘娘不能處置了我,便是安王也不可以。”
這一刻,陸啓明大将軍的氣勢一瞬間散發出來,從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煞氣遍布整個朝堂。
太後心生恐懼,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巧兒和珍兒趕忙扶住她。
上官羽離陸啓明很近,陸啓明的煞氣迎面撲來,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雙腿直打顫,一張臉血色盡失,差點失禁了,恐懼到了極點。
除了謝清等人外,其他的朝臣也是被吓得不輕。
有的朝臣情況比上官羽更慘,像馮文這種,直接失了禁。
有的朝臣跌坐在地,有的渾身顫抖。
好一點的便是臉色蒼白。
柳東一也吓得不輕,眼中閃過懼意,這才是真正的陸啓明!
震懾滄瀾國幾十年,在先帝繼位後不久,滄瀾國曾興兵進犯。
那時領兵出征的,便是陸啓明。
陸啓明力挽狂瀾,勇挫滄瀾國大軍,換得了天谕朝的安穩。
“你……”太後伸手指着陸啓明,滿眼的恐懼,除了一個你字,再也說不出來其他。
齊芷淩偏頭看了眼陸奇軒,将他與陸啓明做了一番對比。
平日裏的陸老将軍,樂呵呵的,與普通的中年大叔沒什麽區别。
到了如今這場局面的時候,陸老将軍一人便能将整個局面撐起來。
太後等人從未經曆過真正的血雨腥風,是在這些陰謀詭計中走過來的。相比起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陸老将軍,完全不夠看。
陸奇軒朝着齊芷淩眨了眨眼,趁機偷了一個香吻。
媳婦想什麽,他猜到了。
比起爹,他是要差了不少。
爹的威壓,可不是太後等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齊芷淩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嗔了眼陸奇軒,這人真是的,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
陸奇軒朝着齊芷淩咧嘴一笑。
“太後娘娘。”謝清站了出來,朝着太後行了一禮,瞥了眼上官羽,“您說陛下中毒是陸将軍與齊姑娘所爲,難道光憑您的一句話嗎?”
“我想整個天下,斷沒有這種道理。隻憑誰紅口白齒的一番話,便要定了他人死罪的。如若是這樣,那要律法來做什麽,要我們這些大臣來做什麽。”
“哀家便是這天谕朝的律法!”哀家怒火攻心,猙獰着一張臉,面目可憎,“哀家要處置了誰,誰敢說個不字,哀家立馬誅他九族。”
“從此刻起,天谕朝是哀家說了算。服從哀家的,立馬給哀家跪下,不服從者,誅九族!”
她倒要看看,如今這般局勢,陸啓明這些老匹夫能有何回天之力。
柳東一吐出一口濁氣,剩下的隻等陛下駕崩,他便能立馬動手了。
終于到了這一步。
上官羽仍是害怕不已,一絲力氣也沒有,滿心的恐懼,根本爬不起來。
他是經曆過不少的陰謀詭計。
但從小便被太後保護得很好,凡事自以爲是,又沒有經曆過真正的血腥。
一遇到陸啓明這種經過真正血腥,帶着正剛之氣的人,會原形畢露的。
齊芷淩和陸奇軒相視一笑,太後說出這番話就好。
太後這番話可是大逆不道。
即便是貴爲一朝太後,也是一個後宮女子,沒有資格插手朝政大事,更别提口出狂言的說自己是天谕朝的律法。
陸啓明等人滿意了,要是就是太後娘娘這番話。
不少的朝臣跪在地上,朝着太後磕頭,“參見太後娘娘。”
陸奇軒等忠皇派不爲所動。
朝臣分成了兩派,很明顯的兩派。
一派是選擇了太後等人。爲了保住性命,昧着良心投靠了太後等人。
另一派是以陸啓明和謝清爲首的忠皇派,選擇與太後等人抗衡。
太後看見陸啓明等人不跪下,簡直是恨不得将其抽筋扒皮,怒吼道,“給哀家将這些不服哀家的亂臣賊子拖出去,亂刀分屍!”
這次,沒一個人動。
沒人聽太後的。
“太後娘娘,天谕朝是陛下說了算的。”謝清說道,“隻要心懷忠良之人,皆是知道該如何選擇,太後娘娘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
太後仰天哈哈大笑,頗有幾分瘋狂,而她這個人也顯得有幾分癫狂了,“如若不是哀家扶持,上官宗那個賤種怎可能是皇帝。哀家能扶持他當皇帝,也能廢了他這個皇帝!”
“巧兒,珍兒,傳哀家的懿旨。誰殺了陸啓明這些老東西,加官進爵!”
“是,娘娘。”
巧兒和珍兒福了一禮,巧兒揚聲道。
“傳太後娘娘懿旨,陸啓明等人不尊太後,目無尊卑。誰能殺了陸啓明等人,加官進爵!”
當即,有數十個士兵沖了進來,将陸啓明等人團團圍住。陸啓明等人仍是鎮定自如,不曾有一絲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