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爲流心曾在太後身邊伺候多年,知道太後很多事。
她說的話,上官羽會相信兩成。
二是因爲上官羽本身是個自私自利,很容易猜忌别人之人。
不管是對誰,即便是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他也不是全然相信的。
三是因爲太後做的那些事,表明她的确是個重權利之人。
上官羽平日沒注意,現在流行一提醒,他全想起來。
三方面的原因加起來,上官羽自是相信了。
“王爺,您可要做好準備。”流心說道,“事成之後,您得将大權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裏。”
“自然,我的東西斷不可能由别人拿走的道理。”上官羽的眼神陰冷至極,“母後也到了該好好休息的年紀,不是嗎。”
“王爺說得是。”
流心心裏一喜,一絲一毫對太後的同情也沒有,更不覺得上官羽的做法有什麽不對。
太後娘娘死了才好,這樣便不會有人壓着她了。
至于王爺以後的皇後,她有的是辦法收拾。
如此一來,後宮她獨大!
皇宮,慈甯宮的内殿。
太後躺靠在床上,一張臉蒼白,滿眼的恨意,那個賤種。
巧兒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服侍太後喝藥,“娘娘,要奴婢說,您應該高興才是。”
“哦?何意?”太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表示不喝藥。
自從那次她差點丢了性命之後,便經常的身體不适,她都懷疑是有人在暗害她了。
那次她中毒,本是想借此機會收拾了那個賤種。
沒想到給自己下的分量多了一點兒,差點害死了她自己。
從那次以後,她再也不敢對自己用這個辦法了。
她還沒有享受到真正的榮華富貴,不能死。
“陛下這般做是沒有孝義。”巧兒說道,“您可是陛下的嫡母,陛下對您這般不尊敬,是會受到天下人讨伐的,不正合了您的心意嗎。”
太後眸子一亮,巧兒說得對,“還是你會說話,哀家這心氣兒都順了不少。”
正如巧兒所說,她可是上官宗的嫡母,上官宗這般做是不尊嫡母,是會被天下人讨伐的。
“娘娘,隻要派人傳出風,等京城衆人不滿陛下之後,您便可以提前行事了。到那時,不會有人說您做的不對,隻會說您做的對。”
太後眼含笑意的點了下頭,心情好了不少,“你派人傳出風去,等差不多了,哀家便行事。”
“是,娘娘。”
巧兒起身福了一禮,垂下眼遮蓋住了眸中的嘲諷,娘娘可真好哄騙。
馮府的書房,馮文正在處理公務,李管家疾步走了進來。
“老爺,出事了。”
“出了何事?”馮文停下手裏的事,擡頭看向李管家,“是不是陛下和太後娘娘要開始了?”
“并非。”
李管家轉身将書房的門關上之後,來到了馮文的身旁,彎着腰,“老爺,柳振豪少爺被人劫持了。”
“什麽?”
馮文一下子站了起來,又驚又懼又擔心,“确定?”
他還等着靠柳振豪加官進爵呢,柳振豪怎會被人劫持。
“思涵呢?”
“老爺,奴才已經确定了。”李管家說道,“如今京城的世家差不多全知道了。至于大小姐……”
他說到這裏,歎了口氣。
“剛被人送回來,不知道是誰送大小姐回來的。老爺,您可得當心一點兒,林國公府押送的那二十萬兩黃金也是被人劫走了。”
馮文一聽,走到書房中間來回的踱步,焦躁不安到了極點。
怎會是這樣?
應該是思涵讨好了柳振豪,柳振豪因此幫他加官進爵。
如今思涵回來了,林國公府說不定會懷疑是他做的。
“老爺,您得狠下心來。”李管家勸道,“失去一個大小姐,總比林國公府針對您的好。”
馮文自是聽懂了,眸色一片冰冷。
李管家說得對,失去一個女兒,總比他出事的好。
他的女兒多的是,不缺這一個。
“要奴才說,也是朱管家沒有辦好事。”
他一直嫉恨朱管家搶了本該屬于他的差事。自從朱管家得了那差事之後,在府裏的地位高了不少,隐隐有要超過他的趨勢。
“如若朱管家事先打聽清楚,知道柳少爺對大小姐到底是個什麽态度,也不至于讓您陷入這種危險當中。”
“夫人最近身體不适,請夫人與大小姐一同好好的休息。”馮文厲聲的說道,“朱管家辦事不利,杖責三十闆子,趕到别院去。”
“是,老爺。”
老爺這是要将夫人一并殺死。
朱管家這下到了别院,是生是死由他說了算。
這邊李管家剛離開書房,書房裏的馮文便被林國公府安排的死士打暈帶走了。
馮思涵也是同樣被林國公府的死士打暈帶走了。
林國公府的地牢裏,馮文和馮思涵躺在地上,兩人皆是昏迷不醒。
杜管家和幾個奴仆站在一旁。
“潑醒他們兩個。”
杜管家一吩咐,立馬有奴仆端着一盆水潑向馮文和馮思涵。
冰冷的水,讓馮文和馮思涵慢慢的醒了過來。
兩人剛醒來,還沒反應過來是個什麽情況,便聽到了杜管家的聲音。
“馮大人,馮小姐,兩位可真是好能耐啊。”
馮文順着聲音一看,見是杜管家,趕忙求饒道,“杜管家饒命,杜管家饒命,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杜管家什麽意思?”馮思涵一頭的問号。
杜管家冷哼了一聲,“馮大人和馮小姐最好老實交代,我家少爺和那二十萬兩黃金在哪兒。”
“否則,别怪我翻臉無情。”
“我哪裏知道少爺在哪。”馮思涵恨恨的說道,“我醒來後便是一個人,是少爺丢下了我,我正想找少爺呢。”
“杜管家這話問的奇怪。别說我不知道少爺在哪兒,那二十萬兩黃金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杜管家,我是真不知道。”馮文哆哆嗦嗦的說道,“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是才知道振豪少爺和二十萬兩黃金不見了的。”“便是向天借二十個膽子,我也是斷不敢和林國公府對着幹的。杜管家,定是有人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