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賭坊的人,怎麽辦?還動不動手?”
“這……對方五個人,我們隻有三個,不是對手啊。”
“賭一把!賭赢了我們天一亮,城門一開便離開躲起來,過些日子風聲過了我們再回來。”
“好。”
三人跟了一段路,憑着對禦東郡的熟悉,知道了安玉榮幾人是要到青樓,于是繞到了安玉榮幾人的前面。
安玉榮暗暗給來旺使了個眼色,來旺明白的輕點了一下頭。
看到路邊有賣夜宵的,他說道,“給我買兩碗夜宵,我和我家仆人餓了。”
“安公子稍等。”
其中一個賭坊的人到了攤子前,要了兩碗夜宵,另外兩個站在一旁保護着安玉榮主仆二人。
突然,沖出來三個人。
這三人的速度極快,保護安玉榮的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已是沖到了安玉榮的面前。
“娘喂!”安玉榮跳起來後一落地,轉身就跑,“救命啊,殺人了!”
來旺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他趕忙跟上安玉榮,“少爺,少爺,您慢點跑。”
少爺,您要不要裝成這樣?
奴才覺得太過了點。
好假。
意圖搶劫安玉榮的三個人自然是趕緊追,不肯放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
賭坊的三個人這會兒反應過來了,也趕忙追了上去。
“你們三個給老子站住。敢對安公子動手,看老子抓到不打死你們。”
“媽的,竟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老子認出你們幾個了。”
“是我們賭坊天天來的那幾個賭徒。”
安玉榮和來旺跑得飛快,那三個賭徒根本追不上,反倒被賭坊的三個人快要追上了。
“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來旺,“……”
少爺,您能小點聲呼救麽?
聽得奴才耳朵疼。
看到前面有個拐彎,安玉榮給來旺使了個眼色,主仆兩人一溜煙的拐了進去。
等三個賭徒追過來的時候,安玉榮主仆二人早已不見了。
眼見賭坊的三個人要追上來了,三個賭徒顧不得尋找安玉榮主仆,慌忙跑了。
安玉榮主仆二人是蹲在房頂上的,三個賭徒自是不可能找到。
兩人瞧見三個賭徒逃走後,賭坊的人追了上來。
“人呢?”
“别追了,先找到安公子才是最重要的。”
“對,找不到安公子,我們三個都得玩完。”
“他媽的,等我找到了安公子,看我怎麽收拾那三個混蛋。”
賭坊的人四處尋找安玉榮主仆。
“走,我們到青樓。”安玉榮壓低了聲音說道。
來旺對天翻了個白眼,他敢肯定,少爺是借機到青樓玩。
要在晚上找到青樓,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晚上哪裏最熱鬧,便知哪裏是青樓了。
安玉榮主仆二人找了一間最好的青樓,要了雅間,等頭牌。
“中午那件事如何?”他放低了聲音,以防隔牆有耳。
“少爺,奴才聽到的是……”來旺将自己聽到的,詳詳細細的告訴了安玉榮,“奴才認爲,禦東郡離京城很遠,山高皇帝遠,馬茂才的所作所爲不會有人知道。”
“假如,馬茂才的頂頭上司與他勾結,那京城更是不會知道。”
安玉榮沉聲嗯了一聲,這禦東郡,幾乎成了馬茂才的私人地盤了。
根據百姓所說,這些年,馬茂才在禦東郡爲非作歹,做盡了壞事。
不過,這也隻是幾個百姓的片面之詞,還需要調查一番才能确定。
“你在暗地裏查查。”
“是,少爺。”
安玉榮在青樓一番尋歡作樂,賭坊的人卻是快将禦東郡翻了個底朝天。
最後,終于在青樓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安玉榮,才安了心。
京城郊外的皇覺寺。
一隻青鳥飛了進來,直奔智慧所在的禅房飛。
守寺的僧人瞧見是青鳥,沒有做什麽。
青鳥從智慧所在的禅房打開的窗戶飛了進去,落在書桌上,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
正在打坐的智慧聽見鳥叫聲,睜開眼看向青鳥,“芷淩這丫頭,定是爲了柔雪郡主那事來問我的。”
“過來。”他朝着青鳥招了招手,青鳥飛到了他的身旁。
智慧從青鳥的右腿拿下信件,對外揚聲道,“給青鳥找點吃的。”
“是,主持。”守門的僧人恭敬的回答道。
“去吧,跟着那僧人走,去吃點東西,一會兒幫我傳信給你主人。”
青鳥飛落到僧人的右肩上,由僧人帶着找吃的。
智慧打開信看了看,“果然是問我關于柔雪郡主的事。”
芷淩這丫頭,還要他少胡說八道。
他可沒胡說八道,說的都是事實。
芷淩丫頭明明相信,卻非要說他是胡說八道的。
智慧起身來到書桌前,坐在椅子裏,提筆給齊芷淩寫了封回信。
有的事,不該他透露的。
柔雪郡主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主謀者是誰,所以才要柔雪郡主找芷淩丫頭幫忙。
奉城,知府的府邸。
上官楠正在書房裏處理事情,他的身體看起來又好了很多。
喬管家快步走了進來,行了一禮,“王爺,奉城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隻等柳公子的到來了。”
上官楠停下手中的事情,擡眸看向喬管家,“京城那邊可有什麽新的消息傳來嗎?”
皇兄要他到奉城出任知府的原因很多。
一是不想奉城再落入他人之手,避免奉城再次被歹心之人利用。
二是不想太後娘娘和林國公府的人借着奉城的事來攻擊皇兄。
三是要查清楚奉城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爲。
四是要安撫好奉城的百姓和整頓好奉城。
其餘的原因還有更多,最主要的是這四個。
這次柳振豪押送二十萬兩黃金來奉城,他早已派人将林國公府在京城的所作所爲傳了出去。
且他的人說了,奉城之事或許和林國公府有着什麽關系。
說的是或許,并不确定。“暫時沒有新的消息傳來。”喬管家說道,“王爺,柳公子那邊走的這般慢,沒個把月是來不到奉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