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可是請到齊芷淩了?”江正洪很是着急的問道。
娘的情況不容樂觀,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江朱氏看了眼江正洪,眼眸底劃過什麽。
現在江正洪和江朱氏是面和心不和,兩人因爲江柔兒維持着表面的和平。
江柔兒把情況說了一遍,“爹娘,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日,請你們不要再鬧出什麽事來了。爹娘出去聽聽,外面的人是如何說我們侯府的。”
不聽不知道,聽了她當真是吓一跳。
“侯府再鬧出一件事,隻怕陛下是真的會處置了侯府。我再是被上天保護的佛女,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救得了侯府。”
江正洪和江朱氏也知道這個道理。
“柔兒你放心,娘不會再做任何事,全聽你的。”耀威至今頹廢,幾乎不吃不喝,全靠強行喂。
隻要柔兒入宮爲妃,耀威也會振作起來的。
“我知道了,你别擔心。”江正洪說道。
江柔兒并不相信自己父母,因此留下了初夏看着,帶着綠蕊和一衆侍衛前往取蛇膽和蛇血。
她離開京城可謂是大張旗鼓的,帶着一大群的侍從從榮國侯府離開,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離開京城所爲何事一樣。
江柔兒離開京城後沒一個時辰,整個京城便全知道了,她要親自爲江杜氏取蛇王血和蛇王膽治病,這是齊芷淩說的治好江杜氏的其中一位藥材。
江柔兒的愛慕者到處說齊芷淩狠毒又沒有人性,說齊芷淩是故意這般整江柔兒的。這些人就差到齊宅鬧事,将齊芷淩拖出來打一頓爲江柔兒消氣了。
京城不少的人卻是說這件事肯定是江柔兒傳出來的,和之前江柔兒跪求齊芷淩一樣,江柔兒這是在爲自己造好名聲。不然爲什麽江柔兒前腳剛離開京城,後腳就知道江柔兒要親自取蛇王膽和蛇王血。
江柔兒一個弱女子,哪裏有膽子親自取蛇王膽和蛇王血。
這次,江柔兒沒得到什麽好的,不少的人都在說她虛僞做作,愛出風頭。
齊宅玄月兒的屋裏。
玄月兒和齊意蘊坐在首位,齊芷淩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其次是陸奇軒,丫鬟伺候在一旁。
“臭丫頭,我今個兒就走。”齊意蘊狠狠的瞪了眼陸奇軒,這個狼崽子真特麽讨厭,是越看越讨厭!“别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讓他到宅子裏來。”
齊意蘊說的亂七八糟的人是誰,齊芷淩三人都明白,指的是陸奇軒。齊意蘊看不慣陸奇軒誰都看得出來,且是非常看不慣,恨不得打死的那種。
齊芷淩看了眼陸奇軒,有點同情他。陸奇軒對上師父,勝算不大。
玄月兒失笑着搖了搖頭,齊大哥當真是對奇軒萬般看不慣。
這也不奇怪。
齊大哥當芷淩是親生女兒般,防着奇軒也是正常的,隻是防得有點過了。
陸奇軒早已有了對付齊意蘊的方法,絲毫不擔心什麽。
“宅子裏就你和你娘兩個女子,得萬事小心。這個天下人面獸心的家夥多了,你這丫頭得多加小心。”齊意蘊看了眼玄月兒,“我走了,你自己多注意。”
“好。”玄月兒溫柔的笑了笑,“齊大哥,我就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齊意蘊起身往外走,齊芷淩和陸奇軒跟在後面送他。
“丫頭。”
齊意蘊一喊,齊芷淩立馬走到他的右手邊。
“師父。”“你這丫頭做事我向來放心。”齊意蘊擡手輕輕揉了揉齊芷淩的頭發,“但感情的事你從未經曆過,人心險惡,别輕易相信誰,小心被騙了。等榮國侯府的事處理完了之後,立馬和你娘回來,到時來信與我說
。”
陸奇軒眸光如淩厲的刀鋒般盯着齊意蘊揉齊芷淩頭的那隻手,有種想砍掉齊意蘊那隻手的沖動。
再是他媳婦的師父,也是個男人,男女有别不知道麽,竟敢摸他媳婦的頭。
陸奇軒像是打翻了數十壇千年老陳醋一樣,渾身散發着酸得掉牙的酸味。
師父什麽,還是個男師父,簡直是太讨厭了!
“師父,我已經長大了。”齊芷淩的眼含孺慕之情,柔和了面部表情,有一兩分像她這個年歲的女孩子該有的模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齊意蘊回眸瞥了眼陸奇軒,那模樣頗爲得意和挑釁。臭小子,讓你勾引我徒弟,看我不氣死你,“你知道什麽。有的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實際卻是個畜生,那江正洪不是很好的例子嗎。”
“你呀,從小就是太過于早熟,什麽事都不讓我和你娘操心。反倒是長大了,被狼崽子給騙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
齊芷淩知道自己師父是在不滿陸奇軒,不想她和陸奇軒在一起,“師父……”
她剛開口,人已是落入了陸奇軒的懷裏。
陸奇軒忍了半天,終于是沒辦法再忍了,将齊芷淩抱在了懷裏。
再是他媳婦的師父,也不可以這般靠近他媳婦。
“師父,男女有别,請别靠近我媳婦。”
齊芷淩輕扯了一下唇角,依着陸奇軒對她的霸道勁兒和醋意,能容忍師父這般久已是極限。要不是顧及着這是她師父,陸奇軒早将人給打出去了。
“狼崽子,你也知道男女有别還不趕緊放開我徒弟!”齊意蘊的雙全捏得咔咔直響,黑着一張臉,一幅恨不得撕碎了陸奇軒的模樣,“老子真要帶人鏟平了鎮國将軍府。”“師父,我摟着的是我媳婦。”陸奇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您再是我媳婦的師父,也要注意男女有别。打架什麽的,我随時奉陪。隻不過,伯母可是很滿意我的。要是被伯母知道您又爲難我,隻怕伯母會不
高興的。”
所謂打蛇打七寸。要制服一個人,要往他的弱點下手。齊意蘊臉一僵,靠,這個狼崽子真的是太讨厭了,知道他對月兒的心思卻故意這般做,“老子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能拿老子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