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再努力一點,一定能娶到媳婦的。
齊芷淩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她的确是爲了陸奇軒才整安玉榮的。
她的人,容不得别人欺負。
安玉榮一陣惡寒,擡手搓着手臂,奇軒和嫂子太惡心了,完全不顧他這個單身的身心健康。
偏廳裏,江柔兒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等齊芷淩,初夏站在她的身後。
翠芳笑盈盈的進了偏廳,朝江柔兒福了一禮,“江大小姐請回吧,我家小姐不見您。”
“爲何?”江柔兒問道,“可是我有哪點地方做得不好的?”
初夏恨恨的剮了眼翠芳,齊芷淩還敢拒絕她家小姐,她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翠芳當沒瞧見初夏的那一眼,輕笑了一聲,“江大小姐可知自己坐的椅子是什麽木材所制?”
江柔兒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己坐着的椅子。不打量還好,一打量她吓了一跳。
這……這……這椅子莫不是是紅酸枝所制?
紅酸枝因有酸枝木特有的酸香氣,故稱之爲酸枝。木質堅硬、細膩,可沉于水,一般要生長500年以上才能使用。
祖母屋裏有個小屏風是紅酸枝所制,祖母極其寶貝,是先祖傳下來的。
江柔兒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幾下,感覺被翠芳重重的打了一耳光,丢了臉面,難堪到了極點。這個賤婢是在用這點來告訴她,她帶來的那些禮物根本是垃圾。
原以爲齊芷淩有點家底不多,沒想到齊芷淩的家底會這般殷實。
“我家小姐爲人看病,少則是上千兩黃金。”翠芳繼續補刀,“沒有黃金的,便用家中的各種珍寶求我家小姐看病。像榮國侯府這樣的家底,我家小姐買十個也可以。”
“好大的口氣!”初夏冷哼一聲,滿臉的譏諷,“齊姑娘當自己是誰,買榮國侯府這樣的家底,榮國侯府可不是齊姑娘一個平民買得起的。”
江柔兒沒有阻止初夏,她臉色不是太好看,雙手用力的揪着自己的繡帕。
從來沒有人這般羞辱過她,齊芷淩是第一個,她定不會放過齊芷淩的。
被外人知道她被一個平民如此羞辱,她還如何在京城的貴女圈中混。
翠芳搖了搖頭,“既然江大小姐這般看不起我家小姐,那江大小姐另請高明吧。”
她招來一旁的女婢,吩咐女婢送江柔兒主仆二人出去,她則是離開了偏廳。
江柔兒氣得差點失了儀态,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維持住自己的儀态。
娘從小教導她,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維持自己的儀态。娘在她小時候就告訴她,她将來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不能有任何不好被外人知道,會對她的名聲和前途有損。
所以,她不能失了儀态。
江柔兒帶着初夏離開了齊宅,不急,她有的是機會對付齊芷淩的。
陸奇軒和安玉榮下了一盤棋之後,便丢下安玉榮,拉着齊芷淩逛花園。
他瞧見一朵盛開得豔麗的鮮花,伸手摘了下來,遞給她,“媳婦人比花嬌。”
安玉榮偏頭做嘔吐狀,果然沒有最肉麻,隻有更肉麻的。
奇軒這是開竅了,爲了哄嫂子開心,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齊芷淩瞟了眼鮮花,接過來别在陸奇軒的右耳上,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确是人比花嬌。”
安玉榮噗了一聲,差點笑出聲的他趕忙用雙手捂住嘴,憋住笑。
他雙肩抖動得十分厲害,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娘喂,原來最強的是嫂子。
不行了,他的肚子都快笑得抽筋了。
奇軒的确是人比花嬌。
陸奇軒懶得理會安玉榮,當安玉榮是羨慕嫉妒他,“媳婦喜歡就好。”他朝着齊芷淩抛了個媚眼,“媳婦有沒有被我迷倒?”
右耳帶着一朵鮮花的陸奇軒,當真是人比花嬌,任誰也不會覺得他娘氣。
齊芷淩擡手摸了摸下巴,陸奇軒真乃非常人也,“還差點。”
沒哪個男人能像陸奇軒這樣,能駕馭得了鮮花的。
“那我再努力一點。”他笑了笑,“一會兒我給你炖點湯,你晚上多喝一碗。”
安玉榮對于陸奇軒和齊芷淩之間的相處模式表示接受無能,也許是嫂子不是那些尋常的閨閣千金,性子強勢又獨立,所以才會是這樣。
但不管是奇軒還是嫂子,撒起狗糧簡直是要人命。
齊芷淩微微蹙了下眉,又喝湯。自從陸奇軒回到京城後,每隔一天便會給她炖各種湯喝,說是給她補身體。
再是補身體,喝多了也會膩的。
要不是這些湯是陸奇軒親手給她炖的,她是一點兒也不會喝的。
陸奇軒擡手輕輕刮了下齊芷淩的鼻翼,哪裏不知道她的想法,“必須得喝。上次你到奉城辛苦了這麽久,人都瘦了不少,要好好的補回來。再則,你也太瘦了,我抱着硌手。”
齊芷淩心知最後一個才是最根本的,也知道說什麽也沒用,陸奇軒會用各種方法逼着她喝,“你炖點清淡點的湯吧。”
“好。”看來他得問問太醫,有哪些對女子滋補的藥膳和湯了。
這時翠流走了過來,福了一禮,“小姐,陸将軍。小姐,江大小姐安排她的女婢意圖收買宅子裏的下人,打探關于您的事,您要出手嗎?”
安玉榮朝天翻了白眼,江柔兒真是蠢貨一個,以爲齊宅會是那些府邸嗎。
“江佳蕙那邊如何了?”江柔兒倒是有幾分頭腦,知道從她宅子的下人着手。“江佳蕙嘛……”翠流微微一笑,“吩咐王媽媽買春藥,打算毀了江大小姐的清白。隻可惜,王媽媽知道江佳蕙如今失勢,爲了一家老小的命,并未買。翠珠按照我們的吩咐,勸服了江佳蕙。奴婢猜測,下次
江佳蕙會不顧一切毀了江大小姐。”
陸奇軒望着花園裏的各種鮮花想着自己的事情,這麽多鮮花,用來做鮮花糕正好。
他不會做鮮花糕,可以問問宮裏的禦廚。一會兒進宮問問禦廚和太醫院的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