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榮國侯府這一家子都不是個好東西,人家齊姑娘好心上門爲榮國侯老夫人治病,榮國侯府竟是算計齊姑娘和陸将軍,活該江耀威成了太監,江佳蕙被江耀威玷污。”
“就是說,榮國侯府一家子都沒個好人。”
“不是說那江柔兒是佛女,人美心善麽?我聽我家少爺說,江柔兒可心善了。”
“傻子才信什麽佛女。要真是佛女,沒見智慧大師說什麽,沒見陛下說什麽。當初那什麽尼姑,我看多半是榮國侯府請來做戲的。”
“我也這樣覺得。你們看,江柔兒要真是心善,榮國侯府出了這麽多事,怎不見她回榮國侯府。說什麽爲太後娘娘祈福,說白了還不是爲了她自己。”
“就是就是,我家小姐說了,江柔兒特别會裝。”
榮國侯府最近諸事不利,侯府裏的一幹主子不是病倒便是各種身體不适躺在床上,府裏被杖斃的奴才不少,沒人敢在這種時候觸黴頭。
但榮國侯府大門口出了這麽大的事自是要禀告江正洪,李管家硬着頭皮将侯府大門口有五具屍體的事禀告了江正洪。
江正洪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朱氏這個賤人,是要害死侯府,害死我才甘心!”
他劇烈的喘着氣,雙眸猩紅,滿臉的陰沉。
“大門口的屍體處理幹淨。”
他如何不想殺了齊芷淩,但比起殺了齊芷淩,現在更需要齊芷淩給老夫人和耀威治病。朱氏這個賤人,蠢貨,隻知道報仇,不顧其他。
看在柔兒的面子上,這次他放過朱氏。再有下次,他定會打死朱氏。
“是,侯爺。”李管家行了一禮,慌忙退了出去。
榮國侯府又成了京城中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人人都在說榮國侯府的人太歹毒,太不是人,江朱氏等人如何如何的狠毒,缺德,連帶着江柔兒也成了抨擊的對象。
現在不管是誰,隻要是和榮國侯府有點關系的,皆是會成爲京城中人厭惡的對象,連朱府也是如此。
朱府的書房裏,朱興慶,朱永昌和華氏坐在椅子裏,三人的臉色可謂是非常的難看。
“老爺,不是我埋怨小姑子。”華氏面露嫌惡,“當年小姑子未婚有孕,非要給江正洪爲妾,壞了老爺的事,我已是很不滿了。看着小姑子這些年掌握這榮國侯府的掌家權,我便不說什麽了。”
朱興慶想起了當年的事。當年他本是爲婉兒尋找一門極爲合适,能幫他升官的勳貴世家嫡子的妾室。然而婉兒卻因爲江正洪的花言巧語未婚有孕,哭鬧着要做江正洪的妾室。
也因爲這件事,他對婉兒有所不滿,多年來對婉兒幾乎不管不問,由着她自己在榮國侯府裏鬧騰。“可如今小姑子做的這一件件是什麽事。成不了正妻,小姑子就乖乖的當好妾室便是。結果呢,鬧騰出這麽多事,連累了我們朱府,永昌以後可怎麽辦。我們永昌是打算下場秋試的,出了榮國侯府的這些事
,不是硬生生的斷了我們永昌的仕途嗎。”
朱永昌滿眼的陰冷,他原本是想借着榮國侯府爲自己鋪路。沒想到如今卻被榮國侯府所連累了自己的名聲和仕途,姑姑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朱興慶剛想說什麽,便聽到了敲門聲,他立馬止住了話。
“老爺,有位姑娘求見,說是有關于朱府的事和老爺說。”管家站在書房門口禀告道。
“請到偏廳。”朱興慶揚聲道。
“老爺,會是誰?”華氏很是疑惑。
“永昌和我到偏廳看看。”朱興慶搖了搖頭,“不清楚。對方既然說和我們朱府有關,我們去看看便知。”
朱興慶和朱永昌來到了偏廳,便瞧見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子坐在椅子裏喝茶。
“朱大人,朱公子。”女子起身福了一禮,面染淺笑。
“你是?”朱興慶問着和朱永昌坐到了首位。
“朱大人,我是誰并不重要。”女子說道,“重要的是朱府的安危。”
“哦?我朱府能有什麽事。”朱興慶很是不解,“我朱府向來奉公守法。”
“朱大人,如今榮國侯府這般,說不定會牽連到朱府。”女子意有所指,“江朱氏可是從朱府出去的女兒,她手裏說不定有什麽朱府的把柄,特别是陳媽媽。”
朱興慶身體一僵,這人知道陳媽媽是他的人。
“保不準陳媽媽爲了活命将所有的事吐出來。到那時,可就糟糕了,朱大人,你說是不是?”
“你的條件是什麽?”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的人?她來的目的又是什麽。“朱大人别擔心,我家主子沒别的意思。榮國侯府的事,朱大人别插手的好。江朱氏到時求到朱大人這裏,朱大人别爲了一點兒的利益答應,最後是别讓江朱氏進門。否則,我家主子不高興了,将所有的事
抖了出來,可就對朱大人不好了。”
女子說完,福了一禮,離開了朱府。
“爹,會是誰?”朱永昌又懼又疑惑,“知道陳媽媽是我們的人的,隻有爹,娘與我,再無其他人。”
陳媽媽是爹安排在姑姑身邊的人,用以方便自己。
“沒頭緒。”他也想知道是誰,但如今是誰要對付榮國侯府也不知,“和管家說一聲,以後不管是榮國侯府的誰上門,皆是不見。”
“可是爹,娘答應讓江柔兒做我妾室。”朱永昌很是不甘心,江柔兒這般美貌,當他妾室是足夠的。
朱興慶瞪了眼朱永昌,“一個女子罷了。等你以後發達了,想要什麽樣的美貌女子沒有。爲了一個江柔兒連累了家裏,你覺得劃算嗎?”
“不劃算。爹說得對,等我以後發達了,想要什麽樣的美貌女子沒有。”一個江柔兒罷了,怎比得上他的仕途。
忽然,朱永昌腦中閃過一個想法。
“爹,有沒有可能是齊芷淩?姑姑對齊芷淩做了這麽多事,齊芷淩反擊也是可能的。”
“不管是不是齊芷淩,榮國侯府的事皆與我們無關。”
“我明白了。”齊宅,齊芷淩的院落裏,她正和陸奇軒在對弈,翠流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