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軒趕忙使勁點了點頭,最近他得乖點,聽話點。等媳婦的氣消了,再吃肉。
齊芷淩和陸奇軒用過早飯後,由翠流駕着馬車前往榮國侯府。
這會兒的京城,早已因爲陸奇軒送到齊宅的聘禮炸開了鍋。京城中人議論紛紛,誰都在說陸奇軒這是真的要娶齊芷淩了。
京城無數閨閣千金碎了一地的芳心,幾乎哭瞎了眼。
因着江杜氏的病情越發的嚴重,江正洪便派了李管家到大門口等。
李管家見到齊芷淩,心裏是又恨又懼的。恨的是之前被齊芷淩打傷,養了好久。懼的是,怕齊芷淩将之前的事實告訴江正洪,他落不着好。
所以,李管家的臉色不是太好,笑容是相當的難看。
“奴才見過陸将軍,齊姑娘。”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請陸将軍與齊姑娘随奴才來。”
齊芷淩和陸奇軒兩人根本不會爲了李管家這樣的人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也不會在意李管家的态度如何。
兩人跟在李管家的身後,來到了江杜氏的屋裏。
江正洪,江朱氏,江耀威和江佳蕙提前得到消息,先一步來到江杜氏的院落。
“陸将軍,齊姑娘。”江正洪行了一禮,掃了一眼齊芷淩,頓時驚呆了,“你……”
他一臉驚愕,隐隐中帶着喜悅和激動。齊芷淩的模樣,好像玄月兒。
陸奇軒伸手拉着齊芷淩的手,将她帶到自己的身後,擋住了江正洪的視線。
他面染寒霜,語含煞氣,“榮國侯再這般看我未婚妻,我會挖下你的眼。”
江耀威再次見到齊芷淩,被她的這般美貌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身體也有了反應。
直到陸奇軒的話才将他驚醒,他垂下眼,掩蓋了眸中的淫邪。等一會兒,等一會兒,齊芷淩這個大美人便是他的了。
一想到等會兒将齊芷淩壓在身下,他便興奮不已,身體輕顫。
江朱氏再次瞧見齊芷淩那副和玄月兒至少有七分相似的模樣,便恨得牙癢癢。玄月兒那個賤人,破壞了她的扶正,又敗壞了侯府的名聲,她定不會放過那個賤人的。
江佳蕙恨恨的瞪了眼齊芷淩,随即想到一會兒的事,滿臉嬌羞。
再有一會兒,她便是陸将軍的人的,會是陸将軍的妻子。
到那時,她要好好的折磨齊芷淩。
江正洪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很是尴尬的笑了笑,“陸将軍見笑了,我隻是覺得齊姑娘很像我的内人,失了态。”
齊芷淩微微勾唇,江朱氏幾人想算計她和陸奇軒,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陸奇軒輕呵了一聲,“我怎記得,榮國侯早已和玄夫人和離了?榮國侯莫不是新娶了夫人?”
江正洪神色一僵,隐隐有幾分惱恨卻發作不得。當初和玄月兒和離,他是被逼着的。
現在被陸奇軒這個小兒當衆提出來踐踏他。
等以後他有了實權,定會要陸奇軒好看!
“請齊姑娘爲我母親診治一番。”
或許,他可以納了齊芷淩爲妾。
當年他可以娶了第一美人的玄月兒,自是也能納了一個齊芷淩。
陸奇軒牽着齊芷淩的手來到江杜氏的床邊,讓她坐在凳子上,他則是站在她面前,擋住江正洪等人的視線。
齊芷淩心裏暖暖的,陸奇軒是爲了她才這般做的。她伸手幫江杜氏把了脈,心裏了然。
江杜氏這是中了兩種毒,混合在一起變成了新的毒,才會導緻她走向死亡。
其中一種毒,是江朱氏下的。
江佳蕙瞧見陸奇軒這般維護齊芷淩,滿眼的怨恨,差點撕碎了手裏的繡帕。
齊芷淩這個賤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兒也敢勾引她的陸将軍!
江耀威眼巴巴的望着,想要看齊芷淩,卻因爲陸奇軒的阻擋看不了,越發的恨陸奇軒。
江朱氏暗暗的給陳媽媽使了個眼色。陳媽媽福了一禮,悄悄的退了出去。
“齊姑娘,家母的病情如何?”江正洪又是着急又是憂慮,像是真的擔心江杜氏一樣。
“中毒。”齊芷淩語氣微涼。
“什麽?”江正洪驚呆了,很是難以置信,“家母是中毒?那爲何太醫和那些大夫沒有查出來?”
江耀威和江佳蕙也是一驚,祖母是中毒?
江朱氏心裏一慌,表面鎮定,會不會被齊芷淩查出來?
不會的,齊芷淩查不出來的。
陸奇軒是知道江杜氏是中毒的,并沒有任何的意外,“榮國侯既是不相信芷淩的醫術,可以另請高明。”
“陸将軍,我不是這個意思。”江正洪雙拳緊握,強壓着怒氣,“我隻是奇怪是什麽毒,太醫和大夫會查不出來。”
“一種可以讓人在睡夢中,做着最美夢漸漸死去的毒。”齊芷淩說道。
江朱氏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忍不住心驚,齊芷淩竟是查出來了!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既是齊芷淩查出來,也不會知道是她做的。
江耀威和江佳蕙不約而同的看向江朱氏,莫不是娘做的?
江正洪又怒又驚又恨,“齊姑娘,家母可還有救?”
是誰,竟敢對他娘下毒手。
齊芷淩嗯了一聲,“施針五次,每隔三天一次,再配合吃藥便可痊愈。”
江正洪這下安心了不少,“請齊姑娘爲家母治病,我定會送上診金。”
齊芷淩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幫江杜氏施針,“黃金一千兩。”
江正洪心肝一顫,黃金一千兩……咬着牙答應了,“好。”
陸奇軒眉梢一揚,媳婦可真會敲詐。榮國侯府可不是很富有。黃金一千兩,相當于榮國侯府四成的财富。
大半個時辰後,齊芷淩幫江杜氏施針完,收好銀針起身。
“芷淩辛苦了。”陸奇軒拿出自己的帕子幫齊芷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很是心疼,“我們休息一下便回去。”
“陸将軍,齊姑娘,請到偏房休息。”江朱氏吩咐女婢帶陸奇軒和齊芷淩到偏房休息。齊芷淩和陸奇軒自是知道江朱氏打算做什麽,兩人并未拆穿,跟着女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