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所以變相禁足她,是查到了付家的事。
“什麽付家,哀家從未聽說過。”陛下怎會查到付家?“陛下還是太年輕了,容易被小人蒙蔽。陛下這般,哀家怎放心将朝政交還。”
“母後安心養病吧。”
上官宗轉身離開了,等藍立志調查清楚,他有的是辦法讓母後歸還朝政大權。
太後心裏惴惴不安,付家……
難道陛下真查到了付家?
雖說她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但難保付家不會有什麽證據。且,私鹽的事牽扯了她手下的不少人。一旦被陛下查出來,她手下大多數的人都會出事。
得想個辦法才行!
江朱氏跪了一時辰後,得到了齊芷淩兩日後會到榮國侯府爲江杜氏治病的話,便立馬離開了齊宅。
齊芷淩的屋子,她坐在窗邊的椅子,手裏拿着一本醫術在看。
“小姐,奴婢會傳信給陸将軍的。”翠芳打趣道,“免得陸将軍知道小姐不等他,回來收拾小姐。”
齊芷淩淡淡的瞥了眼翠芳,換來翠芳笑出聲來。
“小姐要不是爲了等陸将軍,哪裏會說在兩日後啊。”
十個榮國侯府都不是小姐的對手,小姐根本不需要等兩日,全是爲了等陸将軍回來。
齊芷淩擡手揉了揉額角,現在連她的婢女也這般說。
難道,她真對陸奇軒動了心?
藍立志在接到上官宗的密旨後,用最快的速度,一路沒有任何休息的趕到了太和縣,見到了在驿站的陸奇軒。
“下官見過陸将軍。”藍立志剛想下跪,卻因爲坐馬車時間太長,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讓陸将軍見笑了。”
陸奇軒親自扶起了藍立志,扶着他坐到椅子裏,“藍大人辛苦了。實在是我這邊有急事,不得不讓藍大人盡快趕來。”
“下官明白。”齊姑娘一人回京,陸将軍卻沒跟着,陸将軍自是擔心齊姑娘,“太和縣的事,下官在來的路上已聽随行的禁軍說了。具體的,下官會問徐大人的。”
陸奇軒将付家的相關罪證交給藍立志,“藍大人,不管是誰,不必留情。此事牽扯的面兒很廣,我将三個暗衛留下來貼身保護藍大人。”
“多謝陸将軍。”藍立志行了一禮,“下官向來是個榆木腦袋,隻要是犯了事的,下官可不會管對方背景如何,因此沒少得罪人。”
陸奇軒點了下頭,又交代了一些這幾日的事,“付家隻有一個賬房沒有找到,整個太和縣沒有搜到,應該是逃了。藍大人審理付興華,可以得到想要的。”
藍立志記在了心裏,“下官會立刻提審付興華的。”
“那好,我先回京了。”
“陸将軍,下官送你。”
陸奇軒和藍立志剛走出驿站,一個男人迎面走來。
“陸将軍,我叫甯曉,是我家小姐派我來協助太和縣之事。”甯曉行了一禮,态度不卑不亢,“我是夏堂主的手下,手裏有更多關于太和縣的資料。”
陸奇軒微微擰了下眉,又是那個夏邢熙,“你如何證明你是?”
甯曉勾唇一笑,“我家夫人名爲玄月兒。前幾日的晚上,陸将軍曾爬了我家小姐的床,被踹下床一次,之後成功爬床。”
藍立志偷瞄了一眼陸奇軒,陸将軍可真是……竟爬齊姑娘的床!
“陸将軍,還要繼續嗎?比如,陸将軍爲了能娶到我家小姐,在魏王和醇親王的面前,稱我家小姐爲内子。又比如,陸将軍處理了京郊的事。”
藍立志,“……”
真是看不出來,陸将軍會做這些事,當真是颠覆想象。
陸奇軒眸光如淩厲的刀鋒般瞥了眼甯曉,翻身上了馬離開了太和縣。夏邢熙,他會讓夏邢熙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甯曉擡手摸着下巴,望着陸奇軒離開的背影。堂主調查出這些頗費了一番功夫,被小姐知道的話,隻怕小姐會用堂主實驗新藥。
哎呀,他好期待堂主被小姐實驗新藥的場景。
到時他一定要到現場看。
藍立志咳嗽了兩聲,一臉的好奇,“那個,甯公子,陸将軍真做了這些事?”
“藍大人别不相信,陸将軍在我家小姐面前是一副妻奴的模樣。”甯曉聳了下肩,“我家小姐說一,陸将軍不敢說二。”
藍立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好吧,原來陸将軍是這樣的一個陸将軍。
寅時(淩晨3點——5點)三刻,齊宅,齊芷淩的屋裏。
一個人影從打開的窗戶一躍而入,直奔到齊芷淩的床上躺下。
“你回來了?”從陸奇軒靠近她的院落她便知了。
陸奇軒伸手将齊芷淩抱在懷裏,将頭埋在她的脖間深深的吸了口氣,恨不得将她揉進骨血裏,“芷淩,不過才分開短短兩日,我便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齊芷淩右手手肘瞬間擊打在陸奇軒的肚子上,那力度絕對不輕,疼得他龇牙咧嘴,卻沒有松開手。
“媳婦,你這是謀殺親夫。”他疼得聲音都變調了,媳婦下手真狠,還好不是打在重要地方。
齊芷淩的臉色一冷。因爲是背對着陸奇軒的,被他抱在懷裏,她行動不是很方便,“松開。”
“不松,我想媳婦了。”陸奇軒耍起了無賴,抱着齊芷淩不松手,“媳婦,你都不想我,虧我緊趕慢趕的趕回來,一刻也沒有休息。”
齊芷淩也知道從太和縣一路趕回京城有多累,所以才沒有真的對陸奇軒動手,“得寸進尺了?”
一聽她的聲線冷冽了下來,他趕忙抱着她坐起來,不敢再抱着她,“媳婦,我沒做别的。”
陸奇軒很是委屈,對着手指,癟着嘴。
“你在我床上休息一會兒。”
齊芷淩打算越過陸奇軒下床,卻被他抱在懷裏,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媳婦,你不陪我睡,我睡不着。”他面有倦色,“我好累,這兩日幾乎沒怎麽休息好,全在處理太和縣的事了。”
齊芷淩瞧見陸奇軒是很疲倦,心有不忍,“你一個人睡,我睡不着了。”她淡淡一瞥,他立馬規規矩矩的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