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軒自是懂這個道理,“醇親王萬事可要小心,我擔心對方會趁亂做什麽。”
“奉城裏剩下的活死人那些人應該早已運走了。”齊芷淩說道,“我和陸将軍探過邬安等人建立的密道,其中一條直通奉城南邊的一個破廟。邬安等人利用這個密道,将煉制成功的活死人運出去。”
魏王和上官楠聞言臉色微變,雖說他們早已從陸奇軒寫的奏折裏知道此事。但再次聽到,還是會心驚。
“齊姑娘,奉城的毒可解完了?”魏王問道。
齊芷淩點了下頭,“王太醫和朱太醫會解毒。”
魏王和上官楠這下放心了不少,奉城的事必須盡快解決。
陸奇軒等人又将奉城的事進行了商量。
三日後的清晨,齊芷淩和陸奇軒離開奉城,啓程回京,其他人留在奉城。
翠千并未跟着齊芷淩,而是回了樓裏處理事情。
齊芷淩和陸奇軒不快不慢的往京城趕,而京城的衆人也知道了兩人在回京的路上,不少的人有了動作。
兩人連日趕路,在落日之時來到了一個名爲太和縣的地方落腳。
太和縣很是富饒,别看隻是一個小小的縣衙,比起不少的州府都要富饒。這裏盛産鹽,因此而富饒。
陸奇軒和齊芷淩住進驿站,洗漱一番後一起用膳。
“芷淩,我們趕了幾日的路,最多還有三日便該到京城了。”陸奇軒給齊芷淩夾了菜,“那些人今晚會動手。前幾日我們歇在野外的多,他們不好尋我們的蹤迹。今日我們歇在驿站,方便他們動手。”
齊芷淩嗯了一聲,“林國公府那邊你安排好了?”
“全安排好了。隻等柳振豪的人一動手,我的人便立馬動手。”
暴露了他在林國公府的探子沒關系,隻要能收拾了柳振豪,探子他多的是。
“等你那邊動手了,我的人會将是馮思涵要柳振豪做的透露出去。”
“到時,柳東一會派人到馮府要人的。”陸奇軒接了話,“馮文不敢不給。”
“芷淩,用過膳我們出去走走吧。太和縣這裏富饒,有不少好玩的。”
“沒興趣。”
此時,一隻信鴿從開着的窗戶飛進來,落在齊芷淩的右肩。
齊芷淩放下碗筷,拿出繡帕擦了擦嘴後,伸出右手。
信鴿跳到齊芷淩的掌心,擡起自己的左腿,咕咕咕的叫了幾聲。
“芷淩培養的信鴿當真是與衆不同。”這隻信鴿很通人性。
齊芷淩看完信之後,一揮手信鴿便飛走了,“江杜氏支撐不了幾天了。”
“可是中途出了什麽岔子?”
“應該是江朱氏下的藥和其他人下的藥混合變成了一種新的毒藥,因此江杜氏支撐不了幾天。”
具體的,還要她看了江杜氏才會知道。
“江正洪不顧江杜氏的病情,隻顧着想要殺了我。”陸奇軒面露譏諷,在江正洪的心裏,隻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江杜氏是江正洪向外人表現自己孝心的工具。
“芷淩打算加快路程趕回去?”
“嗯,江杜氏現在死了,我便要改計劃了。不要小看了江杜氏,她是長輩,生生的壓着江正洪和江朱氏。”
有江杜氏在,她的計劃會容易實施得多。
“芷淩一會兒陪我出去逛逛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再是急着回京,也要适當的放松一下。”
齊芷淩清楚,要是她不答應,陸奇軒會纏到她答應爲止。
他有多無賴,多不要臉,她深有體會。
“好。”
齊芷淩和陸奇軒兩人用過膳之後,來到太和縣的街上閑逛。
華燈初上的太和縣,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不少的小販在揚聲喊着。
齊芷淩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親身經曆,很難想象奉城會發生過那般慘絕人寰的事。
“芷淩是不是覺得太和縣的富饒讓人覺得奉城的一切是假的?”陸奇軒笑道,“我也有這種錯覺。”
齊芷淩嗯了一聲,稍微放松了下來。
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不遠處的行人皆是像在躲避瘟神一樣的迅速逃開,小販也是如此。
齊芷淩和陸奇軒對看了一眼,沒有多管什麽,轉身往驿站的方向走。他們是出來遊玩的,有麻煩不關他們的事,他們不會管。
陸奇軒與齊芷淩不想管,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上他們。
兩人剛走出沒多遠,便被一群奴仆圍在了中間,周圍的百姓早已逃得遠遠的。
“小姐,這個男子長得甚是俊朗,定符合小姐的口味。”其中一個奴仆說道。
齊芷淩明了,原來遇上了當街強搶美男的了。
敢在太和縣當街這般做的,便說明對方的家世不一般,或者和縣令有着匪淺的關系。
陸奇軒眸色一沉,右手一揮,說話的那個奴仆被拍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大膽,竟敢……”
付曉曉一看到陸奇軒,什麽話都忘了,一副花癡的模樣,隻差流口水了,“美男,絕世美男。美男,你跟我回付家,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齊芷淩雙手環胸,涼涼的看戲。
當朝的鎮國将軍被一個女人當街調戲,可是頭一遭。
陸奇軒眼含煞氣,面染寒霜,打算一掌拍飛付曉曉。
但他大部分的掌風被一個暗衛以身攔下,暗衛身死。付曉曉被身死的暗衛砸中,又承受了陸奇軒小部分的掌風,受傷昏迷。
付家的奴仆們頓時慌作一團,“付家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
齊芷淩看了眼擡着付曉曉離開的付家奴仆,“陸将軍可真是個麻煩體,專惹麻煩。”
付家……付家……
齊芷淩想起來付家是誰了。
“可不是我願意惹麻煩的。”陸奇軒瞧見齊芷淩的神色,便知她知道什麽了,“芷淩知道這付家?”
有不少的百姓在付家人離開後,來到了陸奇軒和齊芷淩的周圍。
“公子,姑娘,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太和縣吧。”“是啊是啊,這付家可是太和縣的一霸,專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