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軒輕笑了一聲,“芷淩對我真好。要是芷淩能對我再好一點兒,我會更開心。”
齊芷淩沒有接話,當做什麽也沒有聽到,“過兩日我會啓程回京。”
奉城的事太過于古怪,她的事也全部處理好了。
剩下的,便是要查一查邬安等人是如何知道她的手下的。
“芷淩等我幾日,我與芷淩一同回京。”不跟着芷淩回京不行,京城的蒼蠅實在是太多,“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奉城處理奉城的事,芷淩可有好的人選來處理奉城的事。”
“魏王和醇親王。”齊芷淩說道,“醇親王的身體應該是好多了,出來活動活動也是好的。”
“芷淩不擔心醇親王因爲奉城的事而中毒嗎?”魏王是先帝的弟弟,忠君且聰明,品性極好,是個很好的人選。
“醇親王能出事,便說明他的身體好了一大半。”依着她猜測,上官楠的身體已是好得差不多了。
“芷淩打算利用醇親王轉移太後娘娘等人的視線?還是說,芷淩打算利用醇親王來設計榮國侯府?”
“都有。”齊芷淩沒有否認,“太後等人太煩。這次我與你解決了奉城的事,太後等人極有可能會來找我的麻煩。”
江耀威不是想要一個機會一步登天麽,她便送江耀威一個機會。
上官楠,先帝最中意的皇位繼承人,上官宗對上官楠也是極好的。
陸奇軒笑了笑,一旦醇親王的身體好轉,便會成爲皇位的有力競争者。陛下還年輕,但如若太後等人算計成功,朝臣會推選醇親王,而絕不會選上官羽。
太後等人爲了防止意外,視線會從奉城的事轉移到醇親王的身上,免去了芷淩的麻煩。
奉城的事處理得差不多,陸奇軒便寫了奏折,交由安福快馬加鞭帶回京城,呈交上官宗。
而此時的京城,奉城的事早已被京城中人所知。陸奇軒和齊芷淩在奉城遭到不明人士刺殺,差點出事的事也傳開了,蓋過了馮思涵的事。
京城中人議論紛紛,皆是在猜測到底是誰。不少的人在暗地裏猜測,有可能是太後等人做的。
榮國侯府也因此再次被京城中人議論,因爲之前江朱氏派人刺殺齊芷淩一事被人傳出來了。
安福快馬加鞭,用了三天的時間回到了京城。他連休息也顧不上,直接進宮面聖。
禦書房裏,上官宗坐在龍椅裏,德公公在一旁伺候。上官楠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陸啓明坐在他的下手。謝清坐在右手第一個位置,安遠飛坐在他的下手。
宮人早已退出禦書房。
謝清是丞相,安遠飛是安敏兒——敏貴妃的父親,是内閣大學士。
上官楠的氣色看起來比齊芷淩第一次見到他時要好很多,精神也看起來不錯,沒有再穿着厚厚的衣服。
安福站在殿中間,他一臉的疲憊,風塵仆仆。
上官宗看完陸奇軒寫的奏折,陰沉着一張臉,強壓着怒氣,“安福,奇軒可有說其他的?”
“回陛下的話,我家少爺說。”安福行了一禮,“很多隻是猜測,要調查了奉城之後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德公公,你帶安福到偏殿休息。”上官宗沉聲吩咐道。
“是,陛下。”
德公公領着安福到了偏殿休息。
“各位愛卿看看吧。”
上官宗将奏折遞出去,上官楠起身接過來看了看,又遞給陸啓明,陸啓明又遞給謝清,謝清最後遞給安遠飛。
“皇兄,誰有這般大的膽子?”上官楠很是難以置信,奉城的事竟是在十幾年年便開始籌謀,“不處理好奉城的事,會留下無數的隐患。”
“臣贊同醇親王的話。”陸啓明面色沉郁,“奉城知府一定要安排忠君之人,在最短時日内将所有的隐患清楚。查出邬安背後的主子是誰,我們可以慢慢來。”
“陛下,十幾年前便開始籌謀奉城之事,說明這個人歲數不小。”謝清說道,“能夠做這般多的事,足以證明有手握實權的朝臣是他的人。”
“陛下,到底是誰我們可以再議。”安遠飛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派人前往奉城處理好奉城的事,陸将軍繼續留在奉城未免太過于危險。”
“宣魏王立馬進宮。”上官宗揚聲道。
奉城的事,太後等人也知道了,上官羽,柳月晴,林國公——柳東一坐在太後宮中商量事情。“我剛收到的消息,奉城的事被陸奇軒解決了。”柳東一語氣陰鸷,“京郊的那件事,隻有可能是陸奇軒做的,也隻有陸奇軒才有這個本事。奉城的活死人我們的人沒有得到,陸奇軒在暗地裏調了鼎城的三千
精兵到奉城。”
“太好的機會,沒有弄死陸奇軒!”
“舅舅,不如現在或者在陸奇軒回京的路上動手?”上官羽說道。
“不可!”太後否決,“現在京城流言瘋傳,有不少的人猜測陸奇軒在楓城遭遇的刺殺是我們派人做的。如果陸奇軒真出了什麽事,第一個被懷疑的會是我們。”
“别沒殺了陸奇軒,我們倒惹了一身騷。”
“母後,爹,難道我們就什麽都不做嗎?”柳月晴氣結,“多好的機會,卻被那個邬安破壞了。”
奉城被邬安封死,他們的人根本沒辦法潛入太多,幾個人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那個邬安,竟是敢不聽母後的吩咐。
“陸奇軒必須盡快除去。”柳東說道,“這次奉城之事,陸奇軒的民望更高了。有陸奇軒支持陛下,對我們的行事沒有一點兒的好處。”
“借刀殺人!”
“哥哥說借誰的手?”太後心裏有個人選,“哥哥是不是說的,榮國侯府的江朱氏?”
“太後娘娘與我想到一塊兒了。”
齊芷淩打算啓程回京,卻被陸奇軒強拉着不準離開。“芷淩,等魏王和醇親王到了,我們一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