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軒先給齊芷淩上藥,發現她的神色變化,暗暗記下了一切。
信息堂……
聽千珠所說,芷淩背後的勢力像是一個江湖門派。
“千珠你在奉城可有藏身的地方?”齊芷淩問道。
“有,屬下在城東那邊有一個宅子,宅子裏有個密室,可以藏人。”千珠回答道。
“星兒你到客棧一趟,将翠千他們接出來。”齊芷淩吩咐道,“在千珠的宅子碰面,小心别被人跟蹤了。”
“是,小姐。”星兒行了一禮,消失在了原地。
“你起來。”
“謝小姐。”千珠站了起來,“小姐,陸将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以免林師爺帶人過來。”
齊芷淩和陸奇軒跟着千珠來到了她宅子的密室,休息和包紮傷口。
千珠到了密室的小廚房準備吃食。
“芷淩爲何不懷疑你的人?”陸奇軒問道,“我的人也背叛了。有可能,千珠和星兒殺了邬安是邬安背後的主子命令的。”
“你這麽說倒是有理。”齊芷淩說道,“但夏邢熙手下的人,不會有一個人背叛我的。”
因爲夏邢熙掌管的是她所有的信息,大意不得。
夏邢熙這個人平日裏是喜歡胡鬧,可遇到關鍵的事,夏邢熙是絕不會胡來的。
他折磨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再則,我在奉城的人和千珠她們不是一個堂的。”
“夏邢熙?”陸奇軒眯起了眼,眸光極其危險,語氣酸得掉牙,渾身散發極重的酸味,“男的?”
“自然。”她倒想将夏邢熙變成一個女的,八婆都沒夏邢熙八卦。
夏邢熙這輩子當男人,簡直是屈才了。
“傾慕芷淩的男人?”陸奇軒的眸光越發的危險,大有齊芷淩說是便就地辦了齊芷淩的意味。
“你想太多了。”齊芷淩很是無語,她發現隻有她身邊有個男的,陸奇軒都能打翻幾十壇千年老陳醋。
聞聞這滿屋子的酸味,簡直是酸得人掉牙。
有必要麽。
“陸奇軒,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要和誰在一起,你管不着。”陸奇軒真的是嫌得蛋疼,竟是管起她的事來了。
陸奇軒哼了一聲,“芷淩會知道,我們兩個有沒有關系的。如果芷淩敢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有什麽過多的接觸,我不介意讓芷淩知道我們兩個的關系有多深!”
齊芷淩,“……你的腦子裏能别想那些有顔色的東西嗎?算了,與你說不通。”
再和陸奇軒說下去,她又得破功。
陸奇軒聞言渾身的酸味更重了,一臉哀怨的盯着齊芷淩。
芷淩一點兒也不心疼他。
他追媳婦已經夠辛苦的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什麽夏邢熙。暗地裏他不知道的傾慕芷淩的男人,還不知有多少。
想想,他就有種想将芷淩辦了的想法。
齊芷淩當沒瞧見陸奇軒那副模樣,等着千珠。
千珠回來時,星兒也帶着翠千等人回來了。
一行人坐在密室裏。
“我認識她們兩個。”暗衛說道,“陸将軍,齊姑娘,她們是邬安的姨娘。當初,屬下便是偷聽到她們兩個說的。”
“她們兩個是我的人。”齊芷淩說道,“邬安已死,奉城的事變得棘手起來了。”
“邬安死了?”
安福幾人很是驚愕,沒想到邬安會死。
“我的人背叛,引了我與芷淩到破廟。”陸奇軒沉聲道,“後我與芷淩被千珠和星兒所救,邬安被他手下的人殺死。”
“是奴才的錯。”安福跪在地上,一臉的愧疚和後怕,“是奴才沒有查清楚,才導緻少爺和少夫人陷入危險的境地。”
“與你無關,是我大意了。”是他大意,才讓芷淩陷入這般危險的境地中,“你起來。”
“是,少爺。”安福重新坐回凳子上。
“千珠你來說說,奉城的情況到底如何。”齊芷淩說道。“是,小姐。”千珠福了一禮,“我和星兒是在一年前來到奉城的。夏堂主要我和星兒調查奉城我們的人是什麽情況,爲何許久不曾上報關于奉城的消息。來到奉城後,我和星兒發現我們的人幾乎銷聲匿迹。
”
齊芷淩眉頭一擰,一年前她的人便出事了。
是誰有這般的能耐,查到了她的人。
安福偷瞄了一眼齊芷淩,堂主,這是江湖門派的稱呼。
少夫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我在彙報夏堂主之後,夏堂主要我詳細的調查奉城的情況。我和星兒經過兩個月的調查,發現奉城知府邬安與其他人在謀劃一個極大的陰謀。後來,夏堂主要我潛入邬府,查探詳細的事。”
齊芷淩的唇角勾起一抹極其危險的弧度,夏邢熙夠行的啊,瞞着她做了這麽多事。
翠千一瞧見齊芷淩的樣子,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爲夏邢熙默哀。
多少年了,夏堂主依舊學不乖,非得被小姐虐打才會知道痛。
陸奇軒一聽到夏邢熙的名字,渾身都不舒坦。
等他找到了這個夏邢熙,一定要好好的虐他一番才行。
“小姐與陸将軍見到的邬安,并非真的邬安。”
“什麽?”安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又是震驚又是無法相信,“這個邬安是假的?那真的邬安呢?”
翠千幾人也是一臉的驚愕。
齊芷淩和陸奇軒對看了一眼,如果這個邬安是假的,有些事便能說得通了。
利用假的邬安迷惑衆人,真的邬安在暗地裏行事。
要是事發,被人發現了邬安的籌謀。假的邬安便是替死鬼,真的邬安可以逃脫,繼續他的謀劃。
“我也是在進入了邬府大半年後,才知道真的邬安是誰。”千珠說道,“當時小姐來到奉城時,我是知道的。”
“你是故意出來碰到朱太醫的?”安福拍着胸口,餘驚未定的問道,“那番話也是你故意透露給暗衛的?爲的,是讓少爺和少夫人懷疑假的邬安,有所警惕?”
千珠點了下頭,“我知道光憑我的一番話,小姐和陸将軍是不會太相信的。今日我和星兒也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邬府的那些人,趕到破廟。”“如此說來,我們的境地反倒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