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邬安手裏的活死人必須全部處理掉。
齊芷淩掃了一眼客棧,這裏的大多數病人都快要成爲活死人了。剩下的少數,是試驗體。
他們在慢慢的變爲活死人,或者成爲失敗品,被真正的殺死。
暗地裏成爲真正活死人的屍體,不知道有多少。
她有幾分懷疑,那些死了的人,是不是真的死了。有沒有可能,他們隻是假死狀态,成爲了活死人?
等尋個機會,她幫這些人診斷一番便知,這些病人到底是什麽情況。
朱太醫和王太醫将藥瓶裏的藥粉兌水,喂給那些病人喝,齊芷淩這邊的人幫忙。
邬安的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在地,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
怎會?
不,那是不可能的。
邬安鎮定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歡喜和慶幸。隻是這歡喜和慶幸,任誰看到也會認爲很假,“真的?那太好了,奉城的百姓有救了。齊姑娘不愧是神醫,醫術真是高超。”
齊芷淩隻是吓他而已,想從他這裏得到他們想要的。
“下官替奉城的百姓謝謝齊姑娘,感謝齊姑娘的大恩大德。”
邬安這邊的人,沒一個人上前幫忙。他們站在原地不動,又或者是往後退。那些衙差和士兵,如狼似虎的盯着朱太醫等人,似乎是想要抓齊芷淩等人。
沒有邬安的命令,他們不敢上前抓人。
“齊姑娘的醫術向來很好。”安福說道,“邬大人将沒有威脅的病人安置好,其他的病人放到這裏。這些日子,我們會住在這裏爲病人醫治。”
“是,陸将軍,下官回去之後便安排人将陸将軍一行人的行李和必需品帶過來。”邬安眼神直直的看着被喂了藥的病人,“齊姑娘,這藥何時會起效?”
“很快。”翠千說道,“一會兒我再對症下藥,治好這些病人的問題不大。邬大人不用擔心,以前我去過苗疆,見過類似的病人。”
想用這種病人難倒她家小姐,那是不可能的事。
邬安以爲她家小姐治不好,所以才敢這般。
邬安的臉色一白,沒想到齊芷淩竟是去過苗疆,“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的笑容很僵硬,笑容無比的難看,比哭還難看。
苗疆,齊芷淩竟是去過苗疆。
始料未及。
喝了藥的病人,看起來似乎沒什麽不對,全睡着了。但看他們的臉色便知,他們的情況好了不少。
喝了藥的病人,臉色不再青黑,慢慢的變成了白,趨向正常人。
邬安看見這一幕,難以置信的吞了吞口水,怎會,怎會變成這樣?
不是說,無藥可解嗎?
一定是他們用了其他藥來騙他的,他要鎮定。
齊芷淩暗暗給翠千使了個眼色,翠千明了。
“邬大人,這裏交給我們,邬大人先去忙吧。”翠千說道,“其他的病人請邬大人盡快送過來。”
“下官會盡快安排的。”邬安行了一禮,“下官告退。”
陸奇軒瞥了眼邬安離開的背影,眼眸中劃過暗光。
他們之所以要住在這裏,一是爲了更好的救治病人,二是想引蛇出洞。
奉城的事,他們知道的太少。如果一直住在邬府,會被動很多。而在這裏,方便很多人出手,也更容易行動一些。
雖說危險會更大一些,但機會也會更大一些。
朱太醫等人給病人喂完藥之後,留下來照顧病人。
翠千帶着齊芷淩給病人診治,陸奇軒和安福在客棧裏轉來轉去。
客棧原本的人,不是站在一旁不幫忙,便是盯着齊芷淩等人看。
他們像是變成了監視齊芷淩等人的人。仿佛齊芷淩等人做了什麽,會立馬抓了齊芷淩等人一樣。
齊芷淩和陸奇軒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些人怕不是什麽大夫,看護,而是本身就是爲了監視他們的人。
翠千走到一個病人的身旁坐下,伸手幫他把了脈。
齊芷淩不方便把脈,站在一旁看。
陸奇軒和安福并排走,兩人仔細的打量着客棧。
客棧看起來很普通,到處都是病人,看守的人也不少。
午時,齊芷淩幾人正準備在用飯,林師爺送陸奇軒一行人的行李和必需品過來了。
“勞煩林師爺親自過來一趟。”陸奇軒暗暗打量了一番林師爺,“邬大人派個衙差送來就可。”
齊芷淩瞥了眼林師爺,光是從林師爺的外貌來看。他是一個氣宇軒昂,模樣俊朗的男子。
林師爺放在人群裏,也是出衆的。但他們最先看到邬安時,卻沒有注意到林師爺。隻能說明,林師爺可以隐匿在人群裏不被發現,也可以是極爲出衆的人。
這樣的人,絕不會是普通人。
再則,林師爺的氣度不是一般人。
“這位公子說哪裏的話。”林師爺笑了笑,“送東西而已。再則,大人要我過來看看,陸将軍和齊姑娘可有什麽地方住得不習慣沒有。”
“沒什麽不習慣的。”陸奇軒說道,“以前和我家将軍待過軍營,比這差的地方都待過。對了林師爺,關于這種病,齊姑娘有些事想問問你。”
“齊姑娘請問。”林師爺朝翠千行了一禮,“我得多謝齊姑娘,救了奉城的百姓。奉城百姓因爲這不知名的病,遭受了許多的折磨。”
陸奇軒和齊芷淩心裏都有一個想法,這個林師爺比起邬安,可要深藏不露的多。
“我聽說。”翠千看向林師爺,“奉城的病最先是由貧民區開始的?奉城的病發生了這麽久,林師爺可有查到什麽?”
“我給病人診脈後,發現了不少極爲不尋常的事,不知道林師爺知不知道。我曾經見過類似的病人,我見過的比奉城病人的情況要嚴重得多。”“我聽說過苗疆的蠱人。”安福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