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安笑着點了下頭,心情放松了下來。他太過于擔心和害怕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用不着他擔心。
實在陸奇軒的威名太盛,他也從心裏害怕。
不過,再過不久,他便不用怕陸奇軒了。
齊芷淩一行人用過晚飯後,按照商量好的,各自行動。
朱太醫等人出門在邬府閑逛,翠千出門辦事。齊芷淩和陸奇軒坐在屋裏喝茶,等晚上夜探邬府。
“芷淩,我發現你即便身着男裝,也是一樣的令我着迷。”陸奇軒單手托腮的凝視着齊芷淩,唇角噙着溫柔的笑意。
齊芷淩端起茶杯押了口茶,沒理會陸奇軒。真虧得陸奇軒能在這般危機的時候,還有心情調戲她。
陸奇軒的腦構造真是夠奇特的。
“芷淩,我這是苦中作樂。”陸奇軒猜出了齊芷淩的心思,“最重要的是,隻要芷淩在我身邊,即使是地獄我也覺得是天堂。我想要的,從來隻有芷淩的人和心。”
齊芷淩冷哼一聲,臉色冷了兩分,“野心真大。”
她絲毫的感動或者喜悅也沒有,仿佛陸奇軒是對其她女人說的,而不是深情的對她說的。
“野心不夠大,便娶不到芷淩來。”真希望芷淩能普通一點,這樣,他追到芷淩也容易一點,“正好這次出來了,等奉城的事處理完,我帶芷淩出去逛逛。”
“不去。”她要盡快處理好榮國侯府的事,離開京城,徹底遠離陸奇軒。
“芷淩,榮國侯府的事你不用擔心,出不了岔子的。”陸奇軒努力勸說,“我聽說有個地方四季如春,很是漂亮。我們到那裏逛逛,換換心情,像小夫妻一樣。”
想想,他就激動得快要跳起來了。
小夫妻。
他和芷淩是夫妻。
齊芷淩輕扯了一下唇角,想要呵呵哒,“陸将軍看來是以後都不想說話了。”
“不說話也行,多運動更好。”陸奇軒意有所指,且臉不紅氣不喘,“運動的時候,是沒多餘的時間說話的。芷淩,我最近找了不少的好書,專心研究,之後會有大幫助的。”
齊芷淩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哪裏沒聽懂陸奇軒帶顔色的話。再則,陸奇軒的話這麽明了,是個人都能聽懂。
她素手一翻,一根銀針出現在她的手上。
齊芷淩的目标是将銀針紮入陸奇軒的穴道,讓陸奇軒暫時不能說話。
但,吃過很多次虧,又知曉齊芷淩會醫毒的陸奇軒早有了防備。
所以,齊芷淩沒有得逞,她拿着銀針的手被陸奇軒抓住了。
銀針在燭火的照射下,折射出一股淡黃色的異樣光芒。
陸奇軒瞧見銀針的光芒,頭皮一麻,吞了吞口水,“芷淩,銀針上面有什麽?你在銀針上面塗的什麽毒?”
有個會醫毒的妻子,他的日子簡直是過得不要太慘烈。
“一點可以讓你一晚上閉嘴的好東西罷了。”齊芷淩淡淡的說道。
陸奇軒的嘴角直抽,一晚上不能說話……隻怕是好多天都不能說話吧。
“芷淩,謀殺親……”
陸奇軒的夫字還沒說出來,便在齊芷淩弑殺的眼神中咽來回去。
“呵呵,那什麽,芷淩的手真滑,真嫩。”他嬉皮笑臉的轉移話題,“讓我愛不釋手。”
嫩滑的讓他心裏蠢蠢欲動。
這種憋屈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他覺得自己會被憋壞的。
齊芷淩用巧勁和内力掙脫開,收回自己的手。等奉城的事解決了,她要給陸奇軒下點藥,讓他至少半年沒辦法開口說話,更不能靠近她。
陸奇軒背脊一麻,忽然從心裏冒出來一股冷顫。他往四周看了看,最後眯着眼望着齊芷淩。
依着芷淩的性子,他今日這般調戲芷淩,芷淩沒得手收拾他,一定是在想以後如何收拾他。
“芷淩,我們打個商量,如何?”他根本防不了芷淩啊。
如果芷淩隻是會武功,那還好說。關鍵是,芷淩還是個醫毒高手,防不勝防。
他對醫毒一點兒都不了解,芷淩想要算計他,簡直是不要太容易。
“沒得商量。”齊芷淩不意外陸奇軒猜到她的想法。
“芷淩,這可事關你的後半輩子,大意不得。”陸奇軒的額頭冷汗直冒,“換個懲罰,可好?”
“比如,跪搓衣闆……”
陸奇軒剛說出來就後悔了。他本來是想說,換讓芷淩快樂,他也快樂的那種方法。但現在的情況,說這種話,芷淩會徹底廢了他的。
齊芷淩微微一笑,單手撐着頭,明顯很滿意陸奇軒的建議,“跪吧。”
陸奇軒想說換一個的話,在齊芷淩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沒勇氣說出來。
“跪。”他哭喪着一張臉,起身到門外讓丫鬟找個搓衣闆過來。
他爲什麽要嘴賤,說跪搓衣闆。
明明有其他很多種方法讓芷淩消氣的,他卻偏偏選了這個方法。
他覺得自己以後的每次犯錯,都會被罰跪搓衣闆的。
齊芷淩瞥了眼陸奇軒的背影,眼眸中劃過暗光。
陸奇軒身爲天之驕子,如果真的隻是圖好玩,不會這般放下身段。
她比任何都清楚,陸奇軒對她是真心的。
但對她來說,陸奇軒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她是不可能和陸奇軒在一起的。
陸奇軒代表的是無盡的麻煩和危險,她最讨厭的便是這些,會擾了她的清淨。
朱太醫幾人的運氣不錯,恰好碰到了邬安的三姨娘。
這位三姨娘算不的很美貌,但她的一颦一笑帶着一種妩媚和柔情。
“喲,這哪兒來的一群沒見識的刁民啊。”三姨娘眼神極爲鄙夷和嘲諷的打量了一番朱太醫幾人,“不知道這是邬府嗎,還敢四處亂走。”
三姨娘在打量朱太醫幾人,朱太醫幾人也在打量三姨娘。
瞧這位夫人的穿着打扮便知,邬府的情況。這位夫人身上的衣服是極爲稀少的金蠶絲所制,右手腕的玉镯是千年暖玉,其他的珠寶首飾可以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