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決定跟着齊芷淩。
陸奇軒的心裏連連歎着氣,他真的什麽也沒做,也就是表明了一下心意。誰知,芷淩會這般對他。
芷淩的用意他也明白,芷淩是不想他跟着到奉城。
如今的奉城,太過于危險。
一旦他出了事,對天谕朝的局勢會有很大的影響。
但對他來說,芷淩才是最重要的。
齊芷淩一行人在離開之前露宿的地方三個時辰後,陸奇軒便趕了上來。
“芷淩,下次你再這般,我可會不客氣了。”陸奇軒故意闆着一張臉,策馬走在齊芷淩的右側,“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
“你想太多了。”她是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且陸奇軒太引人注目。她打算喬裝潛入奉城,打聽清楚情況,再伺機行動。
帶着一個陸奇軒,對她的行事沒有好處。
“芷淩,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陸奇軒的唇角噙着溫柔的笑意,“芷淩做什麽,都是爲了我好。”
齊芷淩真是煩透了陸奇軒,她眸光嗜血的射向陸奇軒,語氣陰鸷,“再與我說一個字,我立馬毒啞你!”
翠千縮了縮脖子,她真佩服陸将軍的膽量。
小姐性子冷淡,喜靜,特别不喜被人打擾。
隻有夫人和老樓主能讓小姐溫和,她們四個女婢也不行。
誰招惹到小姐,向來是沒好果子吃的。
陸将軍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小姐,小姐沒弄死陸将軍真的是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安福趕忙離齊芷淩遠點,生怕被殃及魚池了。
陸奇軒立馬閉了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這次芷淩是真發火了,再說芷淩會真的毒啞他的。
他得換種方法追媳婦。
芷淩不是一般的女子,會醫毒又武功高強,能耐也不低……
這樣一想,他好像,似乎是追不到芷淩。
陸奇軒在心裏甩了甩頭,再困難,他也會追到芷淩的。
芷淩對他是不一樣的。
世界終于安靜了,齊芷淩覺得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如果,陸奇軒能從她的眼前消失,那會更美好的。
京城裏關于齊芷淩的流言是越演越烈,各種版本滿天飛。
然而在這時,又傳出了關于榮國侯府的流言。
流言說,之所以玄月兒這麽晚才有孩子,是江朱氏在玄月兒的飲食裏下了慢性毒藥,意圖毒死玄月兒,自己當正妻。再加上江杜氏從中阻攔,才讓江朱氏第一個生下孩子。
要不是玄月兒自己謹慎,察覺到了不對,玄月兒早就死了,哪裏還肯能活着。
再有,玄月兒早已和江正洪和離了。
這個流言一出,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很快便蓋過了關于齊芷淩的流言。
京城的人議論紛紛,誰都認爲這個流言是真的。
榮國侯府做的那些事,一件件的被人翻了出來。
什麽江耀威仗着榮國侯府欺辱他人,調戲良家婦女,欺男霸女,什麽江朱氏用榮國侯府威脅那些意圖告官的百姓,如果他們告官就殺了他們。
這一樁樁的事被翻出來,榮國侯府的名聲臭得不能再臭,連帶着江佳蕙和江柔兒的名聲也受到牽連。
京城有不少江柔兒的忠心粉絲支持江柔兒,說這些都是江朱氏和江耀威他們做的,與江柔兒沒有關系。江柔兒人美心善,又是佛女。
榮國侯府江朱氏的院落。
江正洪和江耀威坐在首位,江朱氏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江佳蕙坐在第二個位置,屋裏沒有一個奴仆。
“欺人太甚!”江正洪陰沉着一張臉,怒氣沖沖,“玄月兒那個賤人,竟敢這般對我侯府。被我逮到了她,我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她。”
他要讓玄月兒變成他的禁脔,一輩子供他消火。
玄月兒隻能是他的女人。
“爹,玄月兒背後一定有人。”江耀威鐵青着一張臉,滿眼的陰冷。他的名聲,榮國侯府的名聲,全被玄月兒給毀了。
以後,他還要如何走上仕途,成爲人上人。
江朱氏捕捉到江正洪眼中一閃而過的淫邪之光,自是猜到了他心裏的想法,對玄月兒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但她表面卻是沒有任何的表露。
“老爺,玄月兒敢一個人來京,背後勢必依靠着誰。妾身猜測,有可能是京城的某個人。當年愛慕玄月兒的人不少,有可能是玄月兒勾搭了誰。”
“爹,娘說的沒錯。否則,玄月兒也不敢這般對侯府和你。”江佳蕙趕忙加了火,“說不定玄月兒早勾搭上了誰,才敢這般對哥哥,爲的是讓爹趕她走,她得了好名聲。”
江正洪想了想,認爲江朱氏和江佳蕙說得對。
當年,追求玄月兒的人不少,其中不乏皇室子弟。
最後是他娶到了玄月兒,當時可謂是春風得意,羨煞了京城所有人的人。
現在想來,玄月兒一定是拿他當擋箭牌,勾搭其他的男人。
江正洪覺得自己被玄月兒帶了好大的一頂綠帽子。他雙手緊握,恨得雙手青筋都出來了。
“查,一定要查出來玄月兒在哪兒!”
江朱氏瞧見江正洪那樣,心裏微微松了口氣。
隻要老爺認定玄月兒那個賤人偷人,剩下的事就要好辦得多了。
每日,江朱氏和江佳蕙都會到江杜氏的屋裏伺候江杜氏半個時辰,做給江正洪看。
江朱氏和江佳蕙兩人在江杜氏的屋裏其實什麽也沒做,隻有江正洪在的時候才會做給江正洪看。
今日,江朱氏讓江佳蕙在自己的院裏休息,她帶着陳媽媽來到了江杜氏的院落。
“陳媽媽,可全安排好了。”她今個兒要給老東西下點好藥,絕對不能被人發現。
“夫人放心,全安排好了,不會被人發現的。”陳媽媽說道,“侯爺現在在萍兒那兒消火呢,侯爺認定了玄月兒偷人。老夫人院裏的人,老奴全打點好了。”“看好萍兒那丫頭。如果她敢有二心,立馬把她給我賣了。”江朱氏厲聲道,老爺的妻子隻能是她。即便她不能被扶正,榮國侯府的後院也隻能是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