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朱氏才會這般。
“朱姨娘,我出府可是經過侯爺同意的。”歡姨娘瞥江朱氏,心情很是好。她向齊芷淩福了一禮,面露歉意,“讓齊姑娘見笑了。”
“朱姨娘的腦子……”她擡手指了下自己的腦子,“有點問題,總是幻想着自己是主母。齊姑娘切莫見怪。”
江朱氏這才發現有人,趕忙恢複了平日的模樣。
該死的,竟是被歡姨娘這個賤人激怒,失了儀态。
“姑娘見笑……”江朱氏的了字還未說出口,瞧見了齊芷淩的容貌,驚吓得往後退了兩步,臉色微微發白,伸出顫抖的手指指着齊芷淩,“你……”
是人是鬼?
“同爲姨娘,這教養真不一樣。歡姨娘禮儀周全,朱姨娘卻是指着他人。”齊芷淩自是清楚江朱氏爲何這般,字字譏諷,“能教養出江二小姐那般沒有禮貌的女兒來,也能看出生母沒有禮貌。”
歡姨娘入府時,玄月兒已離開了榮國侯府,她自是沒有見過玄月兒,不清楚江朱氏怎會突然變成這般。
江朱氏瞧見齊芷淩,爲何會這般?
陳媽媽趕忙扶着江朱氏,輕喚了一聲,“夫……姨娘,别慌,老奴在這裏。無礙的。”
歡姨娘捏着繡帕捂嘴笑,“齊姑娘不知道,朱姨娘性子驕橫,最是不懂禮數。請齊姑娘莫怪,妾身回府後,一定與侯爺說一說。”
江朱氏也隻是一閃神的功夫,很快便恢複如初,“齊姑娘莫見怪,我見到齊姑娘與我一位故人很相似,所以才會這般驚訝。”
不會是玄月兒那個賤人的女兒,隻是和玄月兒相似罷了。
玄月兒那個賤人有沒有活着,還未可知,更别提她的女兒。
說不定是安媽媽那個老東西爲了阻止她被扶正,鬧出的事來。
什麽親筆信,極有可能是安媽媽找人僞造的。齊芷淩輕笑了一聲,眼神如冰,“瞧朱姨娘被吓得,還以爲是瞧見了什麽不能瞧見的人。朱姨娘的故人,該不會是朱姨娘的仇人吧。對了朱姨娘,你的二女兒不小心得罪了我,所以我是斷不會爲榮國侯老夫
人診治的。”
歡姨娘心裏一喜,如果被老爺知道,是因爲二小姐的原因,齊芷淩才不爲老夫人診治。隻怕不止二小姐會被老爺責罰,江朱氏也會引起老爺的不滿。
“齊姑娘,佳蕙性子直。”江朱氏也深知這點,佳蕙這孩子,真是會給她惹麻煩,“佳蕙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但她絕無壞心。”
她福了半禮,心裏恨得牙癢癢。這個小賤人,她是不會放過的。
“請齊姑娘切莫見怪。我家老夫人是個心善之人,齊姑娘發發善心,救救我家老夫人。”江朱氏言辭懇切,眼含淚光,幾近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