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芷淩不意外陸奇軒會猜測她的計劃,她要的就是榮國侯府一點點的跌落塵埃,永不翻身。
她的銀針一下子紮入陸奇軒的身上的麻穴,微眯着眼,語含殺意,“陸将軍,你委實很惹人厭。我的事要如何做,你一個外人管這麽多做什麽。難不成,陸将軍愛慕江大小姐?”
陸奇軒仿佛沒有被紮中麻穴一般,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唇角噙着一抹淺笑,“江大小姐不就是齊姑娘麽?”
在很多的勳貴世家,嫡女不管是不是第一個女兒,都是大小姐。
“齊姑娘可放心,我對你要做的事沒有任何的興趣。”陸奇軒的笑容變成了蝕骨般的寒冰冷意,語氣也染上了危險,“但齊姑娘要記得,不要破壞了京中局勢。如果齊姑娘做了不該做的,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齊芷淩自是知道陸奇軒說的不會手下留情指的是要了她的性命,也相信他說的話。對于陸奇軒,她的抱着警惕和避讓的。
身爲臣子的陸奇軒,能讓太後等人這般禮讓和容忍,憑的絕非他手裏那二十萬兵權,而是憑的他這個人。
“隻要陸将軍不招惹我,我是不會做其他事的。”齊芷淩唇角微揚,神色不變,“但如若陸将軍要爲了江大小姐破壞了我的事,我不介意讓這天谕朝亂上一亂。陸将軍要記得,别人如何與我無關。”
陸奇軒忽然靠近齊芷淩,兩人挨得極近,呼吸都交纏到了一起。
他唇角的笑意變得有些許的暧昧,似是沒有覺得這個姿态有多不好一般。
齊芷淩隻是睨了眼陸奇軒,往後退了兩步,絲毫的女兒家嬌羞也沒有。
“原來齊姑娘是在吃醋。”陸奇軒語含笑意,戲虐道,“是我的不是,應該說清楚的。能入我眼的,隻有齊姑娘。想來,我應該在近日拜訪一下齊姑娘的母親了。”
齊芷淩自是懂陸奇軒這話,他是在告訴她,想到她家提親。
她沒有再與陸奇軒說什麽,繼續往外走,仿佛被陸奇軒調戲的人不是她一般。
陸奇軒瞧見齊芷淩這般,不禁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他長得不夠俊朗?
爲何他這般做,齊芷淩卻是一絲一毫的變化也沒有。看他的眼神,依舊是那般冷漠,不像那些女子般,看見他已是各種嬌羞,想要生吞活剝了他。
“可真真是個奇特的女子。”陸奇軒追上了齊芷淩,他可沒往自己父親的交代。
如果他不送齊芷淩回到齊宅,爹一定會拿着棍子追着他滿院子打的。
要是齊芷淩知道陸奇軒心中所想,隻會一針徹底的紮啞了他。
馬車裏,陸奇軒和齊芷淩各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