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她是知道的。
她還需要太後幫她的忙,暫時不宜真的惹怒了上官羽。
陸奇軒眉梢一揚,果然是齊芷淩的作風,有仇逮着機會當場就報。
當初,他故意弄壞了她的馬車,她便搶了他的馬。
這次,上官羽這般對她,她逮着機會便要一個王爺給她一個平民道歉。
“可以。”上官羽說道,“隻要姑娘治好太後娘娘,診金我會奉上。”
陸奇軒可真是沒把他放在眼裏。
齊芷淩點了下頭,瞥了眼陸奇軒,走到太後床邊的凳子坐下。她拿出自己随身攜帶的一套銀針,擺放在床上,取出幾根銀針,快速的插入太後周身的大穴。
“麻煩德公公,拿個碗過來。”
德公公指揮一旁的小太監,拿了個玉碗過來,恭敬的遞給了齊芷淩。
齊芷淩示意小太監拿着碗,拿出随手攜帶的匕首,劃破了太後右手食指。
一股又黑又臭的血從太後的食指流了出來,落在玉碗裏。
那臭味,像是放了多日的死魚一樣,惡臭難味,宮妃們皆是用繡帕掩鼻。
柳月晴和安敏兒立馬起身後退數步。
“看到是鮮紅的血便可止住。”齊芷淩取下銀針,收拾好來到書桌旁,寫下了藥方,遞給德公公。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中晚三次,半個月後,太後娘娘便可痊愈。”
柳月晴與上官羽不着痕迹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好淡定的女子。
幾乎沒人敢劃破當朝太後的手指。
陸奇軒眸色微深,齊芷淩到底是什麽來頭?
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疑團。
他解開了一個,卻發現還有很多。
齊芷淩像是一張獨一無二的藏寶圖一般,你越是探究越是會發現齊芷淩的神秘和不同,越是會在意她的一切。
仿佛一種誘人又緻命的毒藥。
你明知是毒藥,卻心甘情願的喝下去。
“還請齊姑娘暫住在宮裏。”上官羽伸手招來一旁的小太監,“太後娘娘的病,得靠齊姑娘。”
“我住在京城的齊宅。”上官羽留下她,無非是怕她沒治好太後,趁機逃走。
如果她沒治好太後,上官羽便可以此爲由,收拾她,從而消了心頭怒火。
她出手,沒有治不好的。
上官羽剛想再說什麽,陸奇軒開口了。
“齊姑娘,我送你出宮。”陸奇軒走到齊芷淩的身旁,做了個請的姿勢。他回頭行了一禮,“王爺,娘娘們,臣送齊姑娘出宮。”
陸奇軒這般說了,上官羽自是不可能再說什麽,“有勞陸将軍了。”
他不能得罪陸奇軒,必須争得陸奇軒站在他這邊。
齊芷淩在陸奇軒的帶領下,往宮外走。
“齊姑娘打算利用陛下和太後娘娘做什麽?謀算榮國侯府?”陸奇軒語含如刀般的銳利,“齊姑娘來京城的目的是什麽?”
“陸将軍,你家并不住海邊。”齊芷淩微微蹙眉,眉眼之間染着幾縷不耐煩。
“何解?”
“管得太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