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填飽肚子,秦悠然提議要去看看那些匪徒,雲弘知道匪徒被展明扔在了帳篷前面的草叢裏,于是便帶秦悠然過去看。
事實上,那些人是被扔在了帳篷前面的空地前面的草叢裏,也就是說,草叢與帳篷之間,事實上還隔着一塊空地。
這塊空地便是他們做飯休息的地方。
雲弘很快将秦悠然帶到了扔匪徒門的草叢邊上。 那一片草叢高聳,人扔到裏頭去,壓根就看不出來,而且那一片草叢又很大,這麽大的一片草叢,正好了容納了這四十幾個人,也省的這四十幾個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礙了他們的眼球。
當然,礙眼球什麽的還不是将他們扔進去這草叢中的重要原因。 之所以将他們扔進草叢裏是因爲,這一片草叢堅韌銳利,偏偏草葉能輕易割傷人的皮膚,這不,秦悠然站在草叢邊上,看到的便是那些匪徒們臉上身上,總之是所有
能露出來的皮膚,幾乎都滲着血絲,顯然這都是這一片草叢的傑作。 他們也不是不想逃走,隻是他們被綁在一起,并且還是五花大綁難以動彈的那種,在努力掙紮過後,得到的卻是被草叢割傷的更嚴重之後,他們便都乖了下來,不敢
再輕易動彈了。
已經放棄掙紮的海哥看到秦悠然,一雙眼睛立馬瞪圓了。
能夠成爲這些人的老大,他也算是有些骨氣的,雖然之前被用刑審問吐出不少東西,但這會兒看到秦悠然,他依然很要面子的想維持住自己的體面。
然而,他以爲自己這副模樣能讓他看起來氣勢逼人,可在秦悠然看來,不過是在苟延殘喘而已。
“怎麽?不服氣?”她可沒忘記這個人昨晚企圖傷害她,若不是雲樾反應的快,那把刀大概會在她的脖子狠狠砍上一刀,而她的頭顱是否能保住,這就難說了。
“哼。”海哥冷哼一聲沒說話。
他這姿态看起來是做足了傲氣,但事實上,他眸低那一抹懼怕還是沒能逃過秦悠然的眼。
秦悠然大概也能看的出這人在打的什麽主意,大概就是覺得他們最終會放了他們,所以這會兒他努力的在他的那些手下們面前表現出他身爲老大的魄力。
隻可惜了,他這裝逼遇錯人了。
秦悠然最喜歡的就是破解那些愛裝逼的人所裝出來的逼了。
秦悠然從身後掏出她别在身後的小刀。 這小刀平常是放在她的包袱裏的,隻不過有了昨晚的事情後,她覺得自己身上還是帶上一些趁手的武器比較好,免得再發生什麽突發情況的時候,隻能用拳腳功夫來
對抗,所以方才醒來穿外衣的時候,她便從包袱裏找到了這一把小刀别在身後。
這會兒秦悠然拿出小刀,拔出來,将刀鞘别回身後位置,森白銳利的小刀在陽光照射下,閃過一抹光,配上秦悠然臉上的笑容,顯得尤爲瘆人。
那海哥咽了咽口水,饒是在江湖混慣了見過不少市面,這會兒也有些被秦悠然這副模樣吓到。
“你,你想做什麽!該說的我們之前都說了,你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還不趕緊放了我們!”海哥大聲喊道,氣勢上卻是頗爲色厲内荏。
“虛張聲勢。”秦悠然毫不客氣扔出這四個字。
海哥臉色變了變,最終隻有龇目欲裂的瞪着秦悠然,那眼神,活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放了你們?怎麽你以爲你們犯到我們這裏來,還能有活命離開的機會?”秦悠然冷笑,說話同時還不忘擺動了兩下手中的小刀。
她拿手的小刀動作十分輕佻,給人一種随時都會刀掉下去的感覺,而她刀子下面的位置,正好就是這個海哥所在的地方。
那海哥死死盯着秦悠然手中的刀子,生怕她真的一個不小心把刀掉自己身上。
那刀子看起來銳利的很,若真讓那刀子掉自己身上,隻怕,他這身上又得多一道口子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之前已經在被審問的時候受過刑了,但這會兒能少受一點傷,他還是不想受傷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苟延殘喘吧。
至少,在秦悠然看來便是苟延殘喘。 “那位大人,那位大人說了會放我們離開的,你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況且我們這麽多條命人,你們敢麽!你們難道真的敢将我們殺了不可!”這位海哥心裏是有些看
不上秦悠然的。
因爲在他看來,秦悠然不太像是這裏的領頭人,這不,這會兒她站在他面前,身邊連兩個随從都沒有,就隻有一個看起來沒多大的少年。
看起來沒多大的少年雲弘:“……”他其實就隻是長得臉嫩而已。
“我們不敢?你們都敢了,我們爲何不敢?”她可是沒忘記清風所說的,這些人打算搜刮了财物之後,将他們全部都殺了。
呵呵,這世上可沒有真的聖母。
“你,我……”那海哥眼神一陣閃爍,顯然,這是被說中心思心虛了。 “看吧,你都想着殺了我們了,我們還放你走的話那我們成了什麽了?可不就是傻子,怎麽在你看來,我們這一群人就都是傻子?”秦悠然說着,蹲了下來,看着那海
哥,手中的小刀在海哥面前揮舞之下,就在海哥以爲她隻是像之前那樣虛張聲勢的時候,刀子卻在海哥臉上割出一道口子。
“啊——”海哥哀嚎出聲。
“你,你,你,你竟敢……”
“如果你以爲之前的審問就已經是結束,那你就錯了,那并不是結束,而隻是開始。”秦悠然冷睨着他,冷漠的口吻讓人瑟瑟發抖。 “我是想殺了你,不過,就這麽讓你死去的話那也未免太便宜你了。”秦悠然手中那冰冷的刀子突然抵在了海哥的肩膀上,“你說,我把你的手腳都砍了,做成人彘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