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被秦悠然用言語羞辱過的緣故,雲昊這會兒倒是沒再說讓她看自己的面子上。
“翼王,有件事兒你得搞清楚啊,讓秦音音跪着的人是你,從頭到尾我什麽都沒說,都是你自己在做,怎麽你現在是想要甩鍋于我,冤枉我?”
“是我讓她跪下的沒錯,但她會對你跪下是爲了向你道歉,她都向你道歉了,你難道還不能接受嗎?”雲昊有些氣結,他沒想到秦悠然會這麽難說話。
不,其實他早應該知道的,之前的好幾次他其實都已經領教過了,隻是他始終覺得秦悠然對自己餘情未了,相信她不會真的忍心對自己如何,現在看來,秦悠然這女人心是真的狠的可以。
看來,日後想對她如何,得變化一下方式了。
“翼王,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何會上門來道歉?”秦悠然目光深邃的注視着雲昊,突然滿懷深意笑着問道。 雲昊聞言,臉上閃過不自然:“你,果然是你?”說完又想到了什麽,他随即又否認:“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那些,你,你……”雲昊突然好像被什麽打擊了似的,他兩指指着秦悠然半響才問出一句
:“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其實,雲昊今日爲何會上門來道歉?
讨好秦悠然絕對不可能是唯一原因,也不可能會是最重要的原因。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昨晚他突然收到的那封信。
昨晚他去書房的時候,突然發現書房裏頭多了一封信,而信中的内容竟是他幾年前曾經做過某件事,并且信中之人還說了他手中留有證據。
雖然是空口無憑,但這種事情他還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那信中之人能夠完全的說出他曾經做過的那件事情。
所幸,信中之人隻是對他說明了秦音音所做之事,讓他教訓秦音音。
當晚,他立馬去問了秦音音,逼問之下,秦音音終于承認。
而随着秦音音的承認,他内心也更加不安,因爲,信中之人所說的證據說不定是真的!
若那人手中真的有證據的話……
因爲查不出信究竟是什麽人送來的,雲昊無奈,才做出了帶上秦音音來将軍府向秦悠然道歉這樣的決定。
他想着可以借着這件事情讨好一下秦悠然,順便探探秦悠然的口風,看看她是否認識那送信之人。 從來到将軍府之後,從與秦悠然的幾句談話中,他确定了秦悠然應該是不認識那信中之人的,因爲秦悠然根本連心意酒樓的事情是出自于秦音音之手都不知道,若是她與那信中之人真的認識的話,沒
理由那人會不告訴秦悠然這些。
他暫時放下心,然而就在他放下心沒多久後,秦悠然那一句話卻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莫非,秦悠然根本就是知道的?
從頭到尾她都隻是在裝傻而已?
秦悠然聽着雲昊那句話,心中的疑惑也得到解答。
果然,雲昊這渣男會上門來道歉目的果然是不單純的,從他問的那句‘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她幾乎可以肯定,定然是有人對他做了什麽。
所以才會有了這渣男今日上門來請罪這一出。
而那個對他做了什麽的人,她心中隻有一個答案,那便是——雲樾。
一想到雲樾,她心情頓時又變得複雜起來,她的心情直接體現在臉上。 雲昊看到秦悠然臉上的複雜之色,以爲她是因爲自己所問的話心虛才如此,于是,他繼續逼問:“到底是誰?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悠然,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一直以來,我對你究竟是如何,你
心裏應該清楚,你怎麽能聯合别人來陷害我呢!”
他痛心疾首的說着,眼裏滿滿全是對秦悠然的失望。
那帶着責備的失望,可以說是十分入戲了。
然而,秦悠然永遠都隻是一個局外人。
每次對上戲多之人,她永遠都爲自己找好了一個旁觀者局外人的角色。
“翼王,你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這青天白日的,你就在我将軍府做起夢來了?這傳出去,怕是皇上都要讓太醫過來給你整治了。”
從雲昊的話裏,她已經清楚的知道,雖然不知道雲樾做了什麽,但應該是威脅到了雲昊,而雲昊呢,他并不知道那個人是雲樾,所以此刻才會在她面前如此失态。
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問問雲樾究竟是對雲昊做了什麽了,能讓這渣男這麽失态,她看的倒是挺解氣挺爽的。 “到底是誰,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悠然!你随便跟不熟悉的人合作,難道你就不怕那人過河拆橋麽?而且你也根本沒必要這樣做,你想讓我懲罰秦音音,你隻管跟我說,我定會滿足于你,你
想讓我做什麽都行,現在我隻想你告訴我,你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什麽背後之人,翼王到底在說什麽?還是我幫你叫個大夫來看看?這腦子若是出了問題,對日後影響可是很大的。”
“悠然,你不要太過分!”雲昊心裏氣的要死,但這會兒卻是不敢輕易對秦悠然生氣了。 “過分什麽?翼王你對我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還反而來說我過分,你這樣會讓我更加懷疑你是腦子有問題的。”秦悠然一臉無辜,“這樣吧,我現在馬上便讓人去大夫來幫你看看吧,有病就得看代表,
翼王莫不是被皇上下令閉門思過到連大夫都沒得看了?難得你今日找上我将軍府來了,我想不發發慈悲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
在羞辱人方面,秦悠然可以說是張口就來,氣死人不償命那種。 “看來悠然你是不打算說了?”雲昊目光突然變得陰鸷,看向秦悠然的時候隐約還有殺意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