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廢話,這個時間再等上一會兒都能用午膳了,還談什麽用沒用早膳,隻不過秦悠然的目的也不是真的爲了問雲樾吃沒吃早膳,她就隻是想将話題打開而已。
睡到這麽晚才醒來,不見雲樾也不見清風雲逸,她感覺自己仿佛錯過了好多東西。
“王爺已經吃過了。” “那……”秦悠然本想問雲逸與清風的,但想到他們昨晚用那樣詭異的方式進來,在這雲逸的身份有有些尴尬,估計雲樾不會讓這些人知道的,話到嘴邊打了個轉,秦悠然再次問道:“你們王爺去哪裏了
?”
“王爺去城樓上了。”那手下乖乖回答。
“城樓上?就是這府邸的最頂上?”知府府邸就是修建在這城樓之中,所以知府的府邸也能成爲城樓了。
一個小小的知府能居住在這樣的地方,按理說楊知府應該感恩戴德了,誰知道他卻是人心不足,硬是搞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也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
關于楊知府的事情,昨晚她已經從雲樾那邊聽說了。
“是的,秦公子。”
“你可知道你家王爺去那邊做什麽了?”問這一句,秦悠然倒是沒存多大的希望,口隻是随口問問而已,畢竟一個王爺每日的行程,按理說,這樣一個管理膳食的小人物應該是不太可能知道的。
然而,這管理膳食的小人物卻是出乎了秦悠然的意料,他回答道:“王爺去安撫城樓下的百姓了,每日王爺都會去那邊。”
安撫城樓下的百姓?站在城樓之上?
這說法怎麽聽都覺得怪怪的,不過能肯定的是,雲樾去城樓那邊肯定是與那些聚衆至今還不散去的百姓有關系。
想到這,秦悠然不由得加快了手中東西的動作。
很快,秦悠然吃完了早膳。
将桌上的一切交給那手下,她自己則離開了膳堂。
雖然沒去過城樓,但她也大概能走到,畢竟城樓高高聳立在府邸之上,隻要擡頭便能看到了,順着那高高聳立的城樓走,秦悠然相信自己肯定能走到城樓。
從膳堂出來,一路上經過的不少地方都有人把守,那些都是雲樾的人,大概是雲樾之前有吩咐了什麽,秦悠然這一路走的暢通無阻,沒有任何人阻止她。
很快她便走到了城樓之下的台階,順着台階上去,她終于上到了城樓之上。
一上城樓,秦悠然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三個人男人,同時,城樓之下吵吵鬧鬧,似乎是那些百姓又在暴亂了?
秦悠然心頭一緊,趕緊走到城樓邊緣往下看,果然,城樓那些百姓亂糟糟嘴裏振振有詞的在喊着什麽的,不過因爲喊的人多,又不整齊,導緻秦悠然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隻不過讓秦悠然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些百姓隻是喊着嚷着,卻絲毫沒有任何暴亂的行爲。
這……真的算是暴動?
懷着疑惑,秦悠然朝雲樾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正好這時候雲樾他們也發現了秦悠然,正想走過來,雲逸卻快一步喊道:“悠然!”
接着雲逸率先了要走過來的雲樾與清風倆人,自己率先跑着過來了。
雲逸跑的快速所以沒發現他身後,他的四皇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悠然你可用過早膳了?”
“昨晚睡的還好嗎?”
“你看起來好似有些疲憊,是不是在西苑那邊睡的不好啊?”
“要不你今晚搬來北苑這邊與我們一起住吧,我看北苑那邊房間還剩下好幾個。”
雲逸一見着秦悠然便瞬間蹦人設了,一張嘴巴叽喳個沒停,哪裏還有點他妖孽冰山美男的樣子了。
秦悠然感覺耳朵兩邊嗡嗡響,一臉哭笑不得。
正想說點什麽,卻在看到雲逸的裝扮後,不由得目露疑惑:“雲逸,你這是……”
雲逸湊近秦悠然到快貼近她耳邊的地方小聲道:“四皇兄說我不适宜出現在人前,若真想出現的話得打扮一番,所以我便弄成這樣了。”
雲逸身上的高貴服飾已然褪下,取而代之的一身與雲樾那些手下相同的護衛服裝。
雖然這樣打扮的他與雲樾清風站在一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不得不說,這樣的裝扮确實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畢竟沒有人能想得到,堂堂楚王居然會作護衛打扮。
秦悠然看着也覺得放心,至少這樣能減少雲逸被認出來的幾率,也能拔出許多的隐患。
秦悠然想的都是這些正事兒,卻不知,某個人正飽含怒火的殺過來了。
看着心愛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子如此靠近,不管那人是他弟弟或者是其他身份,他都無法接受,他心中有個很沖動的想法——将他那所謂的九弟順着這城樓直接扔下去!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沖動而已,能被沖動控制的話,那就不是雲樾了。
雲樾走到秦悠然身邊,不動聲色的拉了秦悠然的手一把,将她拉離雲逸。
秦悠然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雲樾這突然的舉動是怎麽回事。
她自己是一點也沒覺得她剛剛同雲逸之間的舉止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雲逸湊近是因爲要小聲對她說話怕她聽不見,之所以要小聲說話是因爲不能讓城樓那些盯梢的守衛聽到。
合情合理,完全沒毛病啊。
與秦悠然的合情合理不同,雲逸此刻則是意識到了不合理。
從昨晚到現在,他總算發現,他的四皇兄對悠然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
特别是四皇兄現在看自己的眼神,那充滿敵意的眼神,這分明是……
“樓下的百姓是怎麽回事?”
雲逸差點就要想通,秦悠然卻在這時候突然開口,将他的思緒打斷。 雲樾回答道:“今日展明分别給了那些沒有參與此次暴亂的人家一戶五斤鹽,參與的則沒有鹽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