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秦悠然也不想撒謊，點頭說道：“不錯，給你治病的人，的确是一個公子，是我的一個朋友，王爺請他來的。”
“真的……”敏兒的臉更紅，眼睛都泛着亮光。
“真的，”秦悠然點頭說道：“你好好消息，别辜負他給你費力治半天。”
敏兒用力點點頭，說道：“奴婢會的，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秦小姐，您……如果有機會，可以讓奴婢當面向他緻謝嗎？”
秦悠然遲疑了一下，“如果有機會。”
“好。”敏兒微微抿唇，閉上眼睛休息。
秦悠然起身到了外屋，看到雲樾坐在那裏似乎在想什麽，她走過去問道：“王爺，在想什麽？”
雲樾擡頭看了看裏面，秦悠然點頭，說沒事了。
“我在想，”雲樾頓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烏納金此時在哪裏，究竟跑到哪兒去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還是距離京城不遠。”
秦悠然坐在椅子上，沉吟道：“您的意思是，還是懷疑舊城區的事情，和他有關嗎？” 雲樾眉頭微皺，“舊城區和草原方面是有關系的，這一點不容置疑，隻是……那裏出現的人，也就是那個叫達克爾的，和烏納金是不是一起的人，這就不清楚了。草原的争王之戰，一點也不遜色于京城
的大位之争，這幾年草原和朝廷的關系處得不錯，他們想得到朝廷的支持，增加自己的勢力，這一點也不足爲奇，事實上，他們都清楚，誰能夠得到朝廷的支持，誰的勝算就要大一些。”
秦悠然聽完他的話，說道：“您的意思是，草原的人來了不隻一批，而是除了烏納金之外，還有其它的勢力？” 雲樾站起來走到屋門口，看着飄落的花瓣，語氣沉肅，“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從朝廷的角度出發，是不會相幫任何一方勢力的，畢竟坐收漁翁之力才是最省力氣的，草原人勇猛，馬上作戰
的鬥力十分強悍，遠手過朝廷的騎兵，一直以來，朝廷對他們也是有所防範的。”
話說到這裏，秦悠然心裏也明白了，對于朝堂上的事，她雖然沒有去過，也沒有參與過，但是她喜歡曆史，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愛看這方面的書，各朝各代的帝王之術她都心中有數。
對于草原這樣的部落，曆史上也沒有少見，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還有康熙大帝時期的準葛爾，都是草原的人。
今天的帝王，也一定有這樣的顧忌，正如雲樾所說，朝廷和草原和平共處，也不過是表象，互相防備是不可能變的，什麽時候這表象撐不住了，也就該刀兵相見了。
“在想什麽？”雲樾見她半天不吭聲，轉頭問道：“是不是我說的這些，你不太感興趣？”
秦悠然回過神，說道：“不是。王爺，這兩年草原的發展如何？” 雲樾想了會兒說道：“草原這兩年發展得不錯，草原老王治理有方，也是老天賞飯吃，風調雨順，草場都不錯，牛羊肥壯，所以，這幾年朝廷對他們的戒備之心也是越來越大，秦大将軍應該是知道的，
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大将軍還曾上奏，要在草原邊防上再加強兵力，父皇已經恩準了。”
“加強兵力？”秦悠然詫異道：“父親說的？”
雲樾點了點頭，看着她詫異的樣子，問道：“怎麽？很奇怪嗎？”
秦悠然擰了眉頭，一時沒有多說什麽，她心裏是有想法的，但覺得還是先和秦鎮遠說一下比較合适。
此時天近中午，秦悠然提出要回府去，她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一夜也沒有回去了，總歸不太好。
雲樾也沒有強留，派人送她回去，并說好，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她的身體也徹底好了，再一起去查舊城區的事情。
舊城區的事秦悠然和雲樾都看出二皇子心中有鬼，不如給他點時間，讓他按捺不住動起來，隻有動起來才能有破綻。
秦悠然點頭同意，由安王府的人護送回了秦府。
秦鎮遠前兩天一直在城外的骁騎營中，秦悠然剛進府門，就聽到身後有馬蹄聲響，一回頭看到是秦鎮遠騎馬回來了，她急忙轉身上前行了禮。
“父親，您回來了。”
“嗯，”秦鎮遠翻身下馬，說道：“悠然，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
秦悠然微笑說道：“沒事，父親這次回來還走嗎？”
秦鎮遠一邊往書房走一邊說道：“會呆一陣子，有事說？”
秦悠然點頭，說道：“有點兒。父親休息吧，晚點再說。”
秦鎮遠擺手說道：“不用，哪有什麽辛苦，”他一邊說，一邊回頭對管家說道：“吩咐廚房，把午飯做得豐盛些，拿出我珍藏的酒來，做好送到書房，我要和悠然好好吃頓飯。”
老管家眉開眼笑的說道：“好，老奴這就去安排。”
“悠然，走，有什麽事盡管和爲父說。”
秦悠然也不再推辭，他這麽高興，她也沒有必要掃興，跟着他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秦悠然掃了一眼，果然，她放着的那份地圖沒有了，一定是秦音音進來過，偷拿了。
不過，這事兒她沒打算現在就跟秦鎮遠說，省得掃他的興。
“你有什麽事，說吧。”秦鎮遠坐下說道。
秦悠然給他倒了茶，這才慢慢說道：“父親，聽說，您今年年初的時候，曾經上書皇上，說是要在草原邊界上增加兵力？”
秦鎮遠抿了一口茶，點頭說道：“正是。皇上已然準了。怎麽？”
秦悠然沉吟道：“女兒是聽安王殿下說起的，這兩天安王殿下奉旨調查舊城區的事情。”
“舊城區？”秦鎮遠微怔了一下，“舊城區的事情，之前不是交給二皇子了嗎？” “正是。”秦悠然把關于七皇子當朝狀告二皇子貪污的事情說了一遍，秦鎮遠眉頭緊皺，“竟然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