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然想了一下,“應該是知道的。”
一聽說她知道,十四皇子來了興緻,急忙催促她,讓她說說。
秦悠然把關于那種花的事情說了一遍,雲樾點頭說道:“之前一直在忙其它的事,并沒有怎麽在意,現在這種情況,是得好好查一下了。”
十四皇子也湊過來說道:“你們說,這事兒和那個烏納金有沒有關系?”
雲樾看了秦悠然一眼,她的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麽喜怒,他心裏莫名有些慌,不知道她到底消氣了沒有。
秦悠然沉吟道:“不管有沒有,總覺得這些事情背後是有人在操控的,恕我直言,你們覺得……二皇子有這個本事嗎?”
雲樾還沒有發表意見,十四皇子搖頭跟撥浪鼓似的,“他?要說老三還有可能,他,不像。”
雲樾思索了一下說道:“這些事情,還是以證據爲先吧,二皇子到底是長子,這事情又是在朝堂上被提起,已經鬧得滿朝皆知,得好好處理一下。”
他說罷,對秦悠然說道:“悠然,不知……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秦悠然垂下眼睛,她其實也有些矛盾,并不太想摻合到這些事情當中,而且,她總覺得,自己和這些皇族的人還是少打交道爲好,說不定哪天發生什麽事情,就要禍及滿門,要是自己隻身一人也就算
了,可這個時代該死的制度動不動就是什麽滿門,全族,實在讓人不能不顧忌。
但是…… 她還在猶豫,十四皇子說道:“能啊,師父,這事兒你必須得幫啊,沒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你看啊,那個院子裏的人說,這些香料賣給了不少的官家夫人小姐,四哥和我都是男人,總不能去人家的後宅
問吧?”
秦悠然一聽這話,不由得一愣,“什麽意思?”
雲樾說道:“我們今天抓到一個人,是從那個院子裏出來的,他說是香料店的夥計,從那兒拿的貨,還說好多官家夫人小姐用的都是這種香。”
“哦?”秦悠然微微詫異,“官家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有意思了,賣給官家的人,到底隻是爲了賣東西賣出高價,還是因爲别的原因?
秦悠然的好奇心被吸引了上來,再加上雲樾的無聲注視,十四皇子目光切切,她最終點頭答應。
三個人說定,明天一早在秦府門前碰頭,一起出發,随後雲樾和十四皇子起身離去。
秦悠然正想回去,轉念一想,不如去秦鎮遠的書房裏看看,有沒有舊城區的地圖之類的,她之前就在秦鎮遠的書房裏見過一張特别精細的地圖,但當時沒有注意,有沒有舊城區。
書房的門關着,門前也沒有人,平時秦鎮遠在府裏的時候,門前都會有家丁小厮把守,但今天卻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秦悠然慢步走上台階,伸手剛想要推門,忽然發現門是虛掩着的,應該是有人在裏面。
她不禁一怔,秦鎮遠有嚴令,他的書房不許人私自進入,之前秦音音準備大婚的時候秦鎮遠有陣子去了骁騎營,去之前說過,秦悠然可以進出書房,其它人仍舊不行。
這一點,全府上下都知道,當時陳氏和秦音音還氣得咬牙,秦鎮遠這樣偏心,在她們看來就是最大的危險信号。
現在先不說這個,秦悠然在想,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進書房?
她收回手,沒有進門,悄悄的走到窗邊,慢慢推開一條縫,從縫隙裏看了過去,這條縫隙太窄小,看不見裏面的人,但可以清晰的聽到有細微的聲響。
秦悠然把窗子關好,走到台階下,看到有路過的府兵,對他們招了招手。
幾個府兵走過來,正要行禮,秦悠然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低聲吩咐了幾句。
府兵們立即會意,按照秦悠然說的,把守住窗口,秦悠然轉身走到書房門前的,推門走了進去。
門窗都關着,但秦鎮遠的書房用了上好的窗紙,看上去還是十分光亮,秦悠然一眼就看到正在書架前彎腰找着東西的人。
竟然是個女子,背對着秦悠然,身材纖細,手上還戴着寶石戒指和赤金的手镯。
秦悠然認出她,但不由得奇怪。
“秦音音,你怎麽在這裏?”
秦音音聽到聲音吓了一跳,急忙回頭一看,發現是秦悠然,臉上的驚慌更濃,她強自鎮定說道:“秦悠然,是你?你管我爲什麽在這裏。怎麽,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秦悠然看着她的樣子,微微翹了一下嘴唇說道:“你能不能來,你心裏沒數嗎?父親怎麽說的,除了我,别人沒有他的命令,都不能進書房。說吧,你不在你的王府裏好好呆着,偷偷摸摸跑回來幹什麽
?”
秦音音抿了抿嘴唇,挺直了腰杆說道:“我再說一次。秦悠然,你,管、不、着。”
秦悠然點了點頭,“好,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你,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那請你現在出去。”
“憑什麽?”秦音音咬牙說道:“這也是我父親的書房。”
“沒錯,是,”秦悠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但是,父親沒有在,他在的時候你可以請示,他現在不在,你就不能進來。我說了算,出去。”
“秦悠然你還以爲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一樣嗎?”秦音音眯了眼睛,有些得意的撫了一下額前流蘇,“你以爲你是秦家的大小姐有什麽了不起?現在我還怕你嗎?” 秦悠然笑了笑,毫不介意的說道:“無所謂,不管你怕不怕,這裏你都不能進。還有,現在弄不清情況的人是你,你沒事應該老老實實呆在你的王府裏,好好當你的側妃,而不是跑到這裏來,我聽說嫁
給了皇家,回娘家就不能随便回是吧,你這回來……通知誰了?” 秦音音明顯被她說的“側妃”兩個字刺到了,立即炸了毛,怒聲說道:“秦悠然!你憑什麽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