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想到他會給我提出留下來的時間,而且還是三年,這讓我一時間弄不清他的意思。
“爲什麽要我留下來三年?難道你覺得我在這上班上不了三年嗎?”
說真心話,我能找到現在這份收入不低的工作,真的沒想過離開,畢竟我好歹也在外面混迹了幾年,知道外面人心險惡,所以我心裏是不想離開這的,不然今天我也不會來找他了。
可柳鎮江聽了這話,卻朝我搖了搖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在未來沒有多大成就的時候,或許還能在我這幹三年,可你要是真有什麽比我這好的地方,自然不會再留我這,當然,我說這話有些自私了,可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現在的娛樂城早已經不是當初這個娛樂城了,所以有你在,我放心一些。”
聽到他這番隐晦的話,我當即明白了什麽意思。
一來他是怕我發展的過快,找到更好的出路,二來則是他擔心我走了就沒人壓制丁彪了。
雖然我不敢保證自己多久能離開這裏,但我卻可以肯定,臨走前,我一定将丁彪這個麻煩除掉,畢竟這樣一來也算我盡職盡責了,想到這,我就表達其中的意思,柳鎮江當即笑了。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笨人,看來一點就透,沒錯,其實我就是擔心這個丁副總,雖說這娛樂城當初也有他的一份,但說實話,他真沒給娛樂城創造多大的功勞,本來這裏的股份我是不應該給他的,可後來念及舊情,我也不想惹麻煩,就給了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本以爲他會就此知足,可誰知道他不但不知足,反而還暗中對我不滿,這就導緻了後來的分歧。”
聽到這話,我有些唏噓。
雖然我沒做過生意,也沒跟人合夥過,但我卻看到過許多合夥做生意最後反目成仇的例子,像柳鎮江這種,當初和丁彪一起創業,明知道丁彪是個不靠譜的人,結果還心軟的跟其合夥,可結果卻跟他預想的正好相反。
這也就爲什麽後來有話說,升米恩鬥米仇了,因爲我覺得這丁彪也有些不知足。
畢竟據我所知,這娛樂城在天江市都是數一數二的,不說資産有上百億,三五十億還是有的,用這個數字換算一下,丁彪在這的資産至少有幾個億,所以按照常理他就應該知足了,可現實卻是他根本不知足,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剛剛我就說了,我不能保證在這多久不走,我隻能說,用我最大能力幫你解決這個麻煩,雖然具體不知道你們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但從客觀來看,丁彪的确有些貪心不足了。”
“你說的沒錯,他就是太貪心了,或者說是嫉妒!”
柳鎮江聽到我的分析,點頭同意的同時,又提出一個新的感慨。
我聽了這話,當即愣住,然後疑惑道:“嫉妒?這話怎麽說的?”
聽到我的疑問,柳鎮江也跟着愣了一下,他盯着我看了一會,就搖搖頭解釋。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知道我太多的事情,那我就簡單跟你說一下,當初我在這白手起家,做的第一份事業就是這個娛樂城,隻是最開始這娛樂城隻有KTV,當初我在這開KTV,結果遭到了當地幫派的報複,每月收的保護費讓我賺不到絲毫,于是這個時候丁彪就出現了。”
說到這,柳鎮江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
正是他這無奈,讓我明白,丁彪在那個時候應該充當了保護傘的角色,别說以前,就說現在,想開這種場子,沒人罩着根本不可能存活,果然,接下來柳鎮江的就話就驗證了這點。
“丁彪當初就是個小混混,隻是認識一些道上的頭目,開始他隻是找我收保護費,可後來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這KTV賺錢,他就想着分一杯羹,并以保護場子的理由入股,那個時候我也沒辦法,急于賺錢,就答應給他兩成。”
“開始我想的很簡單,就是等着賺錢了就把這場子舍棄,然後另謀出路,可誰知道那個時候正興起KTV酒吧這種娛樂場所,于是在合作的下半年,在他的建議下,我們又合開了酒吧,後來就是足療城,洗浴中心等等,再後來就是現在的娛樂城。”
“其實說來這件事也怪我,當娛樂城建成之前,我就想過把丁彪舍棄,可那個時候因爲緊缺資金做房地産公司,所以就沒顧上這邊的事,而且本想着丁彪跟了我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我就沒在意這個事情,隻是在一邊發展我的房地産公司。”
說到這,柳鎮江再次停頓一下,我明顯看到他臉上的無奈更深了。
“因爲有了之前的經驗,我知道房地産肯定會火,結果最後還真讓我鹹魚翻身了,雖說現在我的成就沒有那些地産大鳄多,但至少也形成了規模,賺到了錢,而這個時候丁彪卻開始眼紅了,并跟我要房地産公司的股份,而且一張口就是百分之五十。”
聽到這,我有些疑惑了。
因爲剛剛柳鎮江說的是他把丁彪撇在一旁另起爐竈,可爲什麽丁彪會這麽說,于是我就就此提出疑問:“既然如此,丁彪應該沒有理由找你要房地産公司的股份,難道他也合夥了?”
“這個絕對沒有,因爲有了娛樂城的教訓,後來我根本不敢讓他知道,隻是在創業初期,我找他拆借了一部分資金,可後來我賺錢之後都還給他了,就因爲這,他才以此爲借口,非說沒有他的錢,我的公司就做不成。”
柳鎮江說到這,不但之前臉上的笑容沒有了,而且還更加無奈了。
“其實當初他早就知道我在外面做這個房地産,隻是當初他卻不看好,所以就打算裝作不知道,而且期間他還是不是敲打我,如果我要是賠進去了,他就要求我拿娛樂城的股份還債,可他沒想到我賺錢了,而且還賺了大錢,所以他就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