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丁彪都決定見我了,我也不能不去,所以出了門,我就硬着頭皮去找他了。
因爲花姐告訴我,這次丁彪準備在酒吧那邊見我,于是我直奔酒吧,去看看這家夥到底有什麽目的,可半路我又想到這家夥可能對我下黑手,我就半路反回,找到山貓,并交代給他了一件事。
這事情不是别的,就是我這次一去如果超過一個小時沒回來,就讓山貓帶人救我。
這樣做不是我不相信花姐說的,而是我每跟丁彪打過交道,所以多備一招也不算多餘。
至于山貓,雖然也擔心我見丁彪會有什麽危險,但卻很理智答應在外面等我回來,并再三囑咐我,一旦我遇到什麽危險,一定要提前告訴他,這樣他好帶着KTV的兄弟前往營救。
說真的,山貓這話讓我挺感動的,畢竟他這麽對我,也證明我之前沒有看錯人,而且現在有了山貓這種承諾,我再去酒吧的時候就顯得底氣充足了,畢竟不管怎麽說,我這次去見丁彪也算有備而來了。
隻是沒想到去了酒吧那邊,丁彪卻在酒吧的包間裏接待了我。
本以爲這家夥見我的時候會跟之前東橋的劉東那樣身邊站着小弟,可誰知道這家夥身邊就站着一個年長的中年人,所以下意識我的緊張就放松了不少,畢竟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他找我是談事情,而不是要對我下黑手。
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在仔細盯着他身後的中年人看了幾眼之後,我就發現對方不簡單了。
不說别的,在身手方面肯定一個打十個,所以想到這,我就釋然丁彪這麽自負了。
“彪哥,我是王東,剛剛是您讓花姐叫我過來的,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
因爲知道丁彪找我是闆上釘釘了,所以愣神之後,我當即進入了正題。
隻是丁彪聽完我的話,卻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看着我打量起了,不一會就笑了起來。
“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今天看到你,我才知道那幫酒囊飯袋辦砸了事不是沒原因的。”
聽到這話,我愣了,因爲我真沒想到他一上來就這樣說,雖然沒有直接誇我,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這話裏有贊賞我的意思,所以我聽了之後不但愣神,更對他露出疑惑表情。
“不要這麽看我,我那話也沒别的意思,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找你過來就是想跟你聊聊,因爲我好久都沒看到娛樂城有像你這麽特别的人了,所以放心,我今天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丁彪年紀不小,中年的樣子,但他說起話來卻滿嘴的狐狸味道。
雖然之前我跟江天成接觸的時候也覺得對方不簡單,但跟丁彪比起來,江天成的不簡單是有權有勢,而這家夥卻是城府腹黑的代表,所以下意識的我就對這家夥不喜歡,即便他說着不會傷害我,我也不以爲然。
“我自然相信彪哥不會對我這個小人物動怒,隻是不知道彪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找你也沒什麽特别的事情,隻是随便聊聊,要不你先坐下,咱們喝兩杯?”
丁彪似乎不着急說正事,而是邀請我坐下。
我雖然很想拒絕,但因爲知道我此刻處于被動狀态,所以就點點頭走過去坐下,隻是坐的位置卻離他有些遠,丁彪見狀,連忙朝我擺手,并示意我坐近一些:“你做那麽遠幹什麽,我又不是老虎,又不能吃了你。”
雖然我知道他不是老虎,但我更知道,有些人腹黑起來要比老虎還要可怕。
盡管我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無奈的過去,并在他的示意下端起酒杯喝了兩口。
“彪哥,你今天找我不會就是單純喝酒的吧?如果是這樣,我還要回去上班呢。”
見我再次開口催促,丁彪似乎看出我着急了,于是就慢悠悠的開口了。
“本來找你就想着跟你邊喝邊聊,既然你如此着急,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今天我派去你們那找茬,本來想着是能得到個好結果的,可誰知道你的手段竟比我想像的高,當然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從服務員到主管,還能讓手下的人這麽信服,所以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向你讨教兩招,畢竟怎麽說我也管理着這娛樂城,員工沒有八百也有一千,如果你要是真有什麽妙招,還望不要吝啬啊。”
聽到這話,我當即愣住了。
因爲我猛地一聽,竟沒悟透他這話裏的意思,所以當即疑惑起來。
“彪哥難道今天找我真是像我讨教的?我看不應該是這樣吧。”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番話有什麽意思,但我清楚他的本意絕不是這個。
開玩笑,一個在娛樂場混迹了幾十年的老狐狸,會找我一個初生牛犢的後輩讨教管理的招數,這話别說我不信,恐怕就連三歲小朋友也不相信,所以我這麽說也是不讓他拐彎抹角。
“爲什麽不是這樣?我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覺得我故意找你麻煩,可你仔細想想,如果我要是真能做到你這樣讓手下的人都心服口服,我還用得着今天派人去找你們麻煩嗎?所以,我找你其實也就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良方,能把我這一塊心病給去掉。”
丁彪見我疑惑,他繼續笑着朝我搖頭,并再次透露給了我一個重要信息。
“心病?彪哥說的難道是強哥嗎?”
因爲早就知道他們倆不對付,所以我當即心直口快的說出來。
“你看看,我就說你跟一般人不一樣,我這話都不知道給下面的人說了多少遍,可他們沒有誰能聽懂我的意思,而你卻一口道出真相,所以說我根本不意外剛剛他們的失敗,反而對你這個牛犢很感興趣。”
丁彪聽到我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眯眯的跟我解釋。
雖然我不明白他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客氣,但我清楚,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