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根寒冰刺自帝塵修的手中射出,直接将血染給禁锢在了石蓮花之上。
帝塵修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柄黑色的匕首,慢慢的俯下身去。
“向來大家都隻知道噬神刃,其實有噬神刃就有附魔刃,而我手中的利器正是兩者合二爲一。”
“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裏面注入了我的天之罡氣!所以即便是你已經與血辰心契合,我也一樣可以給你拿下來,并且完好無損的還給甯惜。”
聽到帝塵修的話,頓時血染變得緊張起來。
“帝塵修你就不怕我的魔氣已經進入了這顆血辰心裏嗎?你還敢給甯惜用?”
“爲什麽不敢呢?甯惜即便爲魔,也不會如你這般……”
帝塵修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并且根本就不屑這個問題。
“你,帝塵修,你以爲本君真的什麽準備都沒有了嗎?”
說罷就見血染周身血色湧動,全都朝着血辰心快速移動而去。
“啊……”
血染一聲慘叫,因爲身體被釘在了石蓮花之上,所以隻能雙手雙腳費力的掙紮着。
陌如玉站在一旁,緊緊的盯着帝塵修的動作,他當然是喜歡帝塵修能輕松的将那血辰心給拿回來。
隻有有了血辰心,甯惜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把匕首刺進了血染的胸膛,黑色的魔氣快速的鑽出來。
帝塵修的左手之上,不知何時握着一個瓶子,那魔氣直接被吸入了瓶子裏。
“帝塵修,你真是卑鄙,你居然敢吸我的魔氣……”
血染到了此刻,終于知道被吸魔氣是什麽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應該是和吸收靈力或者吸食人的感覺是差不多的吧。
“卑鄙?血染,這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這魔氣如此的渾厚,若是不清理幹淨,我還真的擔心會玷污了這血辰心。”
帝塵修冷冷的說道。
“血染你不要早廢話了。”
陌如玉顯然已經不願意再等待了。
而這邊,常傾虞剛剛戰敗了一衆妖魔,腰間的傳音号角就亮了起來。
這個顔色是天神族的重要人物。
“傾虞,聽說你有一戰佛燈。”
傳音号角之中傳來了邵清風的聲音。
聽到邵清風的聲音,常傾虞明顯有些小激動,自從上次邵清風在上古遺迹重傷之後,已經許久都沒有路面了。
不過今日是陌如玉大婚,顯然他此刻應該是在天啓神殿。
“佛燈!”
常傾虞當然知道那佛燈,以前君暮華就讓她經常将佛燈待在身邊注入靈力。
那佛燈,就是佛前長明燈!
聖佛座前的那盞燈!
“師父,我的确是有那盞燈,是聖佛座前的長明燈!”
“現在甯惜情況危機,你能不能将那長明燈借來一用?”
傳音号角之中傳來邵清風有些焦急的話語。
很明顯那甯惜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可以,隻是……”
常傾虞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帝塵修和陌如玉,又看了看遠處的君暮華。
“師父,我這就回來。”
“傾虞你現在就去嗎?”
白千淩也解決了身邊的妖魔,剛才她也聽到了常傾虞和邵清風的對話。
“隻能現在去,那甯惜姑娘隻一個凡人,心髒又被血染給取走了,若是晚了,隻怕是奪回了心髒也是于事無補。”
常傾虞一臉爲難的說道,她知道此刻這裏也很重要。
“那好,你去吧,這裏還有我們。”
白千淩想了想,的确,那甯惜雖然是凡人,但是卻是陌如玉的妻子,自然是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
常傾虞不放心的看向了君若汐,“若汐,你和母親一起回天啓神殿吧。”
這裏雖然有帝塵修,但是這裏到底是是非之地,誰知道血染還有沒有其他的陰謀。
血染對颠覆三界六道可是十分的執着,又怎麽會輕言放棄呢?
“母親,不,我不要離開,我要和師父在一起。”
君若汐當即就拒絕了常傾虞,對上常傾虞那慈愛的眸子,君若汐有些心有愧疚,可是她就是不願意離開帝塵修。
要和師父在一起!
常傾虞更是肯定了君若汐對帝塵修的感情。
她不介意女兒喜歡自己的師父,隻是帝塵修不是一般的神仙,他是天命啊!
天命,天煞孤星!“哎呀,傾虞,你快去吧,這裏有我們在呢,這丫頭到底是跟着帝塵修有段時間了,帝塵修又是爲了救她而來,她自然不會這麽離開,你也不能讓甯惜久等了,快去吧,我
會保護好若汐的。”
白千淩并不知道傾虞的擔憂,更是不知道君若汐對帝塵修的感情。
“也罷,若汐,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常傾虞心中暗自歎息,不過卻還是獨自離開了。
就在常傾虞離開沒有多久,帝塵修也成功的将血辰心給取了出來。
“成功了!”
陌如玉深吸了一口氣,急忙拿出了一個淺白色的蚌殼來。
“塵修将血辰心放在裏面吧。”
帝塵修點了點頭,直接将血辰心放在了那個蚌殼之中。
這個蚌殼并不是一般的蚌殼,是一件至寶,可以保鮮的。
“帝塵修……”
血染的咒罵聲可是一刻都沒有停下。
帝塵修卻是直接不屑,很快就将視線落在了君若汐的身上。
也不聽陌如玉說什麽,直接飛奔到了君若汐的面前。
君若汐剛剛也參與了厮殺,所以此刻身上臉上多少都會沾染一些血迹。
帝塵修來到了君若汐的身旁,擡起手輕輕的整理着君若汐的散發,眼中滿是寵溺。
“師父……”
君若汐擡眸看着自己面前這個男人,心跳在不經意間加速了跳動,臉色也微微泛紅。
帝塵修嘴角挂着溫柔的笑意,又拿出了一根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君若汐臉上的血迹。
“有沒有受傷?”
君若汐搖了搖頭,“沒有,師父,事情處理完了嗎?那血染該如何處置呢?”
“他如今失去了自己的心髒和大部分的魔力,根本就是如同廢人。”
帝塵修說道,又牽起了君若汐的手,開始仔細的擦拭着。
白千淩站在一旁,皺着眉頭的看着帝塵修。她隻覺得這帝塵修是不是有潔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