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甯氏家族,應該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吧!
“那裏是我的家啊,如果可以,我當然想要馬上回去的。”
“嗯,繼續前進吧,我們盡量在天亮之前離開魔族,不然魔族的其他魔獸醒來了,我們就不好離開了。”
陌如玉心裏十分的不舍,但是并未表現出來。
“好。”
甯惜隻覺得陌如玉有些奇怪,有些忽冷忽熱的感覺。
畢竟是才認識的人,對陌如玉半點不了解,興許人家本來就是這種忽冷忽熱的人。
東邊日頭發出幽幽的光輝,陌如玉此刻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這一路上,兩人倒是小心翼翼,不過卻還是驚動了不少的魔獸。
陌如玉雖然靈力被禁,不過對付一般的魔獸還是沒有問題,一路上兩人也收獲了不少的獸晶石。
甯惜的符咒,當真是讓陌如玉另眼相看。
天神界的人,會符咒的人倒是不少,不過能将符咒運用到如此巧妙的,甯惜還是第一個。
看着氣喘籲籲的陌如玉,甯惜隻是疲憊一笑。
“這無魂森林裏,到底有多少魔獸啊,眼看天就亮了……”
“魔族這無魂森林是出了名的魔獸多,不過我們隻要越過那條小河,就能離開魔族了,甯姑娘一路幸苦了。”
陌如玉背靠着大樹,十分疲憊的說道。
若是從前,不要說無魂森林了,就算是魔族,他都不放在眼中,可是這一次,若是沒有遇到甯惜,他還真的到不了這裏。
“如此就好,帥哥,我們繼續前進吧,隻要越過這條河就安全了。”
甯惜看着眼前的河流,心中十分的激動,恨不得立馬就過河。
“你姑娘留步。”
陌如玉突然上前,握住了甯惜的手,“那河水之中有魔獸!”
甯惜感覺到陌如玉手心的淡淡溫暖,心中十分的糾結不安,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将這隻溫暖如玉的大手給甩開。
“水中也有……也對,這到底是魔族的地方,這河流如此寬闊,我們要過河……”
甯惜說罷,直接甩出了一張符咒,這符咒一下子在地上旋轉,很快就變成了一座橋,并且架在了河流之上。
看到眼前的變化,陌如玉更對甯惜的來曆感到好奇。
眼前女子,身上沒有妖氣,沒有魔氣,更沒有天神界的氣息,怎麽觀察都是一個凡人。
她的本事,卻是半點不必那些天神界的女子差。
“帥哥,你還愣着做什麽,别怕這橋雖然是假的,但是也能支撐到我們過橋。”
甯惜見陌如玉呆愣的停在原地,倒是很大方的反握住了陌如玉的手,拉着陌如玉快步的上了橋。
橋下,果然河水翻滾,清晰的可以看到河流之下有魔獸在瘋狂的竄動,很明顯那些不安的魔獸,是想要自水中越出來襲擊他們。
水中魔獸并不比陸地的小,一個個的看上去十分的兇猛。
陌如玉倒是對于這些魔獸見怪不怪了,他也不知道甯惜有沒有見過這樣的魔獸,于是緊緊地将甯惜擁入懷中,一直到下了橋,遠離了這河流,這才有些不舍的将甯惜給松開。
他也曾幫助過很多人,卻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想要刻意的去保護一個人。
半點都不舍,讓眼前之人受到任何一點點的傷害。
不舍的松手那一刻,卻還是不得不松手,松手的那一刻心裏空落落的。
“别怕,那水魔獸,不能離開水中太久,也不能到這裏來。”
“嗯,多謝。”
甯惜自陌如玉的懷中出來,也顯得有些不自在,臉有些微微發紅。
剛才在橋上,她被陌如玉突然拉入懷中,自己半點都沒有覺得不适。
剛剛陌如玉松開她,她反而覺得有些失落。
“小心……”
突然陌如玉一聲驚呼,直接再一次的将甯惜給扯進了懷中。
噗!
原來是水中魔獸,因爲未能吃了兩人,心中憤怒,朝着兩人狂噴水。
陌如玉再一次的将甯惜給護得很好,自己全身都濕透了。
甯惜第一時間朝着那魔獸射出了一道符。
那符咒打在了魔獸之身上之後,帶着五雷的威力,隻那麽瞬間魔獸就被電擊倒入水中。
甯惜手中匕首揮舞,輕身一掠,腳尖輕點,匕首已經刺進了那魔獸的腹部。
一抹綠色的獸晶石,就被挖了出來。
“一路上的那些魔獸,都不如這魔獸,你不是不能聚集靈力嗎,吃了這獸晶石吧。”
甯惜居然将這塊大的獸晶石送到了陌如玉的面前。
陌如玉烏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溫暖的微光,擡手輕輕的握住了這塊獸晶石。
先前他将一路上的獸晶石收集起來,的确是爲了想要恢複靈力。
眼下這塊獸晶石,雖然不是很名貴,但是卻也是不多見的。
甯惜一張定身符,就将那兇猛的魔獸給定住了,下一瞬間,就将其獸晶石給取了出來。
“多謝。”
“帥哥你不必如此客氣的,相逢就是有緣,我初來乍到,還望多多關照。”
甯惜倒是十分豪邁,和陌如玉以前所見的女子完全不一樣,倒是有些常傾虞和楚傾凰身上的耿直。
“甯姑娘其實可以随我回天啓神殿,或許天啓神殿能幫姑娘回家。”
陌如玉握着獸晶石,并且真的吃下去,也不知道是不舍,還是在等恰當的時機。
“真的嗎?那可真的是太好了,我甯氏家族還在等着我。”
甯惜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絲毫沒有發現陌如玉眼中閃過的失落。
“嗯,隻是眼下我靈力不能聚集,不能幫你尋路……”
陌如玉臉上挂着淡淡的,如初春陽光一般的笑容。
“不急不急,不如我送帥哥你回天啓神殿吧。”
甯惜早就有了打算,一聽天啓神殿就是很牛逼的存在,如果跟着去天啓神殿說不定很快就能回到現代。
“如此甚好。”
陌如玉根本就想和甯惜分開,一定甯惜願意和他回天啓神殿心裏就特别的高興。兩人火速離開了這裏,隻是他們剛剛離開,那河流之上的零時橋還未消散,就突然出現了一抹血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