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沒事兒,小傷,神皇神子先回房休息,茶水一會兒就準備好。”
常傾虞也知道剛才掙紮撕裂了傷口,因爲那傷口反反複複,所以有些疼。
“你這傷口有些獨特,是怎麽弄成的?”
君暮華盯着那傷口問道,絲毫沒有想到那處,不能随意盯着看,又有種感覺,那處好像看過無數次了。
身體某處的那種不适也随着自己的視線,變得更是嚴重了。
“沒什麽,隻是一些小傷罷了……”
常傾虞尴尬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急忙遮住了那個傷口。
看着那血痕,君暮華隻覺得自己那沒有心髒的位置,有些失落和低沉,甚至還有什麽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
眼前之人面色微紅,那烏黑清澈的眸子,如同靜夜之中,最璀璨的星辰。
“神皇神子請稍等,我這就去準備茶點。”
常傾虞捏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快步的狂奔出去。
看着常傾虞落荒而逃的背影,君暮華的嘴角輕輕上彎了,露出了一抹十分複雜的笑意。
慢慢的似乎很是愉悅的坐了下來,擡起他那剛剛摟着常傾虞腰的手。
輕輕的動了動手指,臉上笑意更深了。
掌心之中似乎還留有剛才的那感觸,她很瘦,她的腰很細。
突然君暮華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眉,爲什麽他覺得這種觸碰和那種愉悅的感覺好像是似曾相識呢?
像是曾經發生過,并且不止一次。
這種感覺很好,不管是摟着她,還是與她近距離的接觸。
不多時,常傾虞就簡單的準備了一些糕點和茶水送來。
本以爲君暮華這個時候或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那邊,卻沒有先到真的還留在她這裏。
“神皇神子應該回去你那邊用茶點吧!”
“本座覺得,這裏甚好!”
君暮華的纖長如玉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敲打着椅子扶手。
常傾虞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君暮華。
“廚房裏什麽都沒有,這隻是我自己平日裏準備的食材,神皇神子請用。”
說罷,常傾虞面無表情的将茶水和糕點一一的擺放在了君暮華旁邊的茶幾之上。
君暮華微微偏頭低眸的看向了茶幾之上,那精美的糕點,這些糕點十分的精緻,明明沒有在其他的見過,卻還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直接端起茶杯來,水中菊花多多綻放,看上去十分的漂亮,另外還加入了幾種珍惜藥材,香氣撲鼻,十分都不錯。
水中有自己的倒影,卻是讓他覺得既熟悉,又像是缺少了一些什麽。
“你這是什麽茶?”
什麽茶?
常傾虞哭笑不得,心道:還能是什麽茶,不就是你平常最愛喝得茶之一。
隻是,那隻是你從前喜歡喝的,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喜歡琳琅給你準備的了。
“菊花茶而已……神皇神子請用吧。”
“倒是不錯,清新提神,這菊花朵朵晶瑩飽滿,加入的幾種藥材也是恰到好處。”
君暮華還未品茶,就直接下了評論。
得到了君暮華如此評論,常傾虞的心情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
“需要神皇神子喜歡才好。”
“本座先試試。”
君暮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雖然他沒有心,但是味覺卻是很正常的。
茶水入口,十分的清新爽口,口齒留香,菊花和藥材的香味像是入爲一體了,又像是各自散發着獨特的味道。
甘甜之中,微微帶有一絲苦澀的味道,這是藥材該有的原位。
雖有苦澀,但是又讓人喜歡。
那種熟悉感,像是來自靈魂深處一般,熟悉,熟悉,很熟悉。
就像是以前一直都喝這種茶一樣。
“你來自何處?”
君暮華托着茶杯,久久的沒有放下,銀眸微光閃閃的看着常傾虞。
“我來自雲天大陸!我隻是一個才飛升的神仙。”
常傾虞不知道此刻君暮華問話的緣由,她更想知道君暮華到底忘記了多少事情。
“才飛升的?”
君暮華眸中疑惑頗深。
“雲天大陸又是何地?本座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中州大陸呢?”
常傾虞顯得又激動又緊張,君暮華不但忘記了她,就連雲天大陸都給忘記了。
“本座倒是聽說過,神子陌如玉就在那裏,那處有個天啓神殿!”
神子陌如玉!
常傾虞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了,冷得像是血脈都要凝固一般。
神子陌如玉,君暮華居然如此稱呼她的師父。
不是師兄的嗎?
君暮華到底忘記了多少事情。
“你不是來自于雲天大陸嗎?爲何又要問起中州大陸呢?”
君暮華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也沒什麽,隻是這兩處距離比較近而已。”
常傾虞随口應道,的确這兩大陸相隔比較近。
“這糕點十分的精美。”
君暮華并未再問什麽,撚起了一塊糕點,送入了口中,細細的品嘗。
常傾虞正在等待君暮華的評價,突然外面傳來了逐月使者的聲音。
“神後,請留步,主上有命,今日不見客。”
神後!她怎麽來了?”
“本後是她的母親不是客人,聽琳琅說,他将一個邋遢不要臉的女人給帶回來了。”
雪淩落的聲音很快傳來。
聽到雪淩落的聲音常傾虞和君暮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兩人似乎都不喜歡這個時候被打擾。
君暮華将剩下的糕點放下,直接站起身來,就要朝着門外而去,剛剛邁出幾步,又停了下來,有些無奈的看向了常傾虞。
“常傾虞,你切留下!不要出來了。”
常傾虞!
聽到這陌生疏離的稱呼,常傾虞心裏十分的難受。
這種被心愛之人遺忘的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逐月使者讓開,不然本後對你不客氣了。”
雪淩落似乎有些動怒,不過也不難理解,她一心想要讓琳琅嫁給君暮華,現在君暮華忘記了常傾虞,婚期也已經定下,又怎麽會讓常傾虞回來壞了這好事呢!“逐月使者隻是奉命行事罷了,不知道母後要如何不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