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直生活在君暮華的欺騙之中,她都覺得是幸福的。
可是琳琅已經出現了,一切都回不到從前。
這個對她好的男人不是她一個人的,甚至根本就不屬于她。
也不多說什麽,直接打開了金瘡藥,爲其上藥。
“虞兒,有你真好……”
君暮華轉頭眸光深情而又溫柔的看着常傾虞。
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般親密的與常傾虞說過話了。
那本來不長久的時間,對于他來說似乎像是已經過去了幾千年,幾萬年。
無盡的尋找真的是生不如死!
“神皇神子客氣了,剛才多謝你救我。”
常傾虞冷漠的将金瘡藥收好,手中那瓶丹藥卻是遲遲的沒有送出手。
沉靜了片刻,這才将丹藥遞到了君暮華的面前,将丹藥服下吧。
君暮華對于常傾虞的冷漠,卻是以笑臉相迎,不急不慢的将丹藥給拿了過來,卻是并未立馬就吃藥。
“虞兒的丹藥級别又提高了……”
說道此處,君暮華才發現,常傾虞不光是丹藥級别提高了,就連修爲都提高了。
無上仙尊級别?
甚至感覺好像比無上仙尊的修爲還要高,隻是周身的仙力和靈力似乎很欠缺。
赫然常傾虞是佛尊的轉世,想來常傾虞已經恢複了佛尊的記憶,并且承載了佛尊的修爲。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常傾虞并未回答君暮華,而是擡眸滿是好奇的看着淡紅色的天空。
“這裏應該是上古遺迹的地底下……”
君暮華并未吃藥,而是十分珍貴的将丹藥收進了袖子裏。
“地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天空呢?”
常傾虞凝眉的看着天空,又快速的擡頭看向了她的頭頂。
她和君暮華是從面掉下來的,可是現在卻是找不到任何的入口點。
“幻境!”
君暮華應道。
幻境?
常傾虞越發的不明白了,終于将視線落在了君暮華的臉上。
“你說這是幻境?墨痕的幻境嗎?”
“不,應該說是天命和墨痕一起設置的幻境!我相信虞兒你也從墨痕的眼中看出了天命依然存在在那身體裏吧。”
君暮華解釋道。
“你也看出來了嗎?”
常傾虞記得墨痕的眼神裏就有天命的存在,隻是可惜那時候,沒有來得及做些什麽,後來就直接和君暮華一起掉到了這裏來。
“嗯,看出來了,墨痕沒有天命狂傲!”
君暮華簡單的說道。
“既然是幻境,那麽我們想要離開這裏,就必須要打破這個幻境,回歸現實之中。”
常傾虞現在在想,這個幻境搞得無懈可擊,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打破這幻境呢?
“咳咳……”
君暮華自己站起身來,本想要說話,卻是忍不住的咳嗽起來,他的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可惜鮮血還是從他的指縫之中流了出來。
常傾虞看到君暮華指縫流出的鮮血,頓時心中一驚,君暮華重傷了……剛才她的那一掌,不至于會讓君暮華如此啊!
先前君暮華和墨痕一戰,也沒有見君暮華受傷啊!
“你,你受了内傷?”
“虞兒不必擔心,沒事兒的,隻是剛才滾下來的時候,沒有注意……我一個治療術就沒事兒了。”
君暮華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痕,臉上挂着歉意的笑意。
“沒事兒?”
常傾虞第一次發現,君暮華的眼神帶有逃避的意味。
都已經到不能控制的吐血了,怎麽可能會沒事兒呢?
君暮華是誰的啊,大祭司!神皇神子!
怎麽會如此輕松的就讓自己這般不受控制的吐血呢?
想到這些常傾虞才猛然發現,這一次見到的君暮華和以前是完全不一樣了。
本來行雲流水的頭發淩亂不堪,本來幹淨無褶皺的衣袍不但褶皺有血迹之外,還弄得很髒。
臉色也顯得有些病态白,怎麽看都是有問題的。
常傾虞記得黑耀曾經說過,不是都能找到上古遺迹天往宮,就算是神皇大帝隻怕都是不能的。
君暮華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還有帝塵修和帝淩溪又是怎麽回事呢?
也不管君暮華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常傾虞幾乎瘋狂的強行抓住了君暮華的手腕,爲其診脈。
君暮華是拒絕的,本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了。
很明顯是被恢複了佛尊修爲的常傾虞給定住了,心中十分的緊張,他知道常傾虞一把脈,就會知道他身體的情況。
“虞兒,我真的沒事兒……”
“住口!”
常傾虞一聲低吼,倒是霸氣十足,真的讓君暮華不敢再說什麽了。
“你居然受了這麽重的傷!”
常傾虞眉頭緊皺,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君暮華也會受這麽重的傷。
這次的傷,表面上是看不出來,實則比初見的時候傷得更重。
常傾虞都不知道,這樣重傷的君暮華,到底是怎麽樣才來到上古遺迹的。
“虞兒,我真的沒事兒,隻是一時間忘記了治療罷了,你不必擔心,我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
君暮華看着常傾虞爲他擔心而動怒,真的是又高興又緊張。
“什麽都不要說了,先療傷吧……”
常傾虞又拿出了幾粒金色的丹藥,趁着君暮華想要說話的機會,直接塞進了君暮華的口中。
然後拿出了銀針來,開始爲其治療。
君暮華隻覺得心中暖暖的,這樣關心他的常傾虞,才是最真實的。
如果沒有琳琅的出現,或許他們會一直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下去吧。
半個時辰之後,常傾虞才将銀針給收起來,君暮華的氣色好多了。
有常傾虞在身旁,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雖然知道這裏是幻境,但是他卻有種不想離開的想法,他想要一直和常傾虞留在這裏。
在這裏,沒有旁人,隻有他和常傾虞。
“你好歹也是神皇神子,居然如此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你的傷已經很久了,爲何不吃藥不療傷呢?”常傾虞一陣數落,眉頭輕輕上揚,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