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一聽君暮華讓逐月使者将她帶走,自然是不答應,也不想起來了,直接快速的爬向了君暮華。
此刻的琳琅看上去十分的狼狽,她那蒼白的臉,逐漸的就變得紅起來。
很明顯,她身上的合歡之物藥效發揮了。
“尋花使者……”
君暮華低喝了一聲,連忙後退了幾步。
逐月使者更是嫌棄,不過終于看到君暮華對琳琅動怒,心中像是松了一口氣。
“琳琅姑娘,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帶你走呢?”
“表哥,你真要如此嗎?你若是真的要這樣對我,那個女人就必死無疑……”
琳琅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不過面色潮紅,倒是也很好笑。
她急切的需要一個男人,她的目标就是君暮華。
然而君暮華卻是十分的疏離的,根本就不給她靠近的機會。
她本以爲這一次故意摔傷,讓君暮華和她一起回來,并且讓君暮華爲她療傷治病。
這就是和君暮華培養感情的好機會,這幾日本來想着就用盡辦法和君暮華成親好事,然後就有能力将常傾虞給殺掉。
這幾日和君暮華相處十分的愉快,本來以爲近日就可以實現她的計劃,卻沒有想到突然君清顔找君暮華了。
并且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和令人讨厭的君清顔在一起,并且兩人的關系似乎不錯。
“琳琅,你是在威脅本座嗎?”
君暮華那受傷的手緊握于身後,從幼年時期開始,他就一直特别的隐忍琳琅。
此番,爲了神皇大帝不對常傾虞出手,他更是按照神後的意願回到了三十二重天。
神後對于琳琅,真的是比君清顔還好。
或許,也是因爲琳琅父親身亡的事情感到愧疚吧。
“表哥,你知道我從來都是實話實說的,神皇大帝已然知道你和那女人的事情,要不然又怎麽會天雷滾滾劈在你的婚禮上呢?這世上唯有我才能保住那個女人的性命。”
琳琅擡手揮開了逐月使者的手,一道白藍色的微光一閃而過。
逐月使者竟是被那微光割傷了手心,那微光看似平淡無奇,卻是速度極快,就算是逐月使者都沒有能避開。
君暮華自然是看在了眼底,眸中閃過一些異樣之色,隻瞬間就完全消散。
“既然你要如此逼迫本座,那麽本座便不再對你留情……琳琅,你好自爲之吧!”
君暮華一甩袖子,直接将琳琅給掀翻了,随即就來到了逐月使者的面前。
逐月使者受傷的手心,逐漸的變成青黑色,是中毒了!
“表哥,你,你對我動手……”
琳琅口吐鮮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暮華的背影,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怎麽才片刻的功夫,君暮華的态度就變得如此的陰冷。
還對她動手了!
是因爲那個女人嗎?
從小到大,君暮華都是十分寵溺她的,就算是君清顔都比不上她在君暮華心中的位置。
以前不管她和君清顔發生什麽不愉快,甚至是她動手打了君清顔,每一次君暮華都是幫着她的。
這一次,因爲那個女人,君暮華不但大聲的和她說話,指責她,還爲了那個女人對她動手。
“她無人可及!”
君暮華隻留下了簡單的幾個字。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麽的愚蠢。
聽到君清顔說,常傾虞和其他男子在一起,他便心亂如麻。
這讓他想起了,當時在玄虛閣外,自己丢下了常傾虞,去抱住琳琅的情景。
那個時候,常傾虞的心裏一定很難過。
玄虛閣外,他不是沒有看到常傾虞離開,他本以爲常傾虞是有些小生氣,所以才會自玄虛閣離開。
後來爲了安撫母親之怒,生怕三十二重天的人會趁着他不注意就對常傾虞對手。
他錯了,他不是和常傾虞形影不離的嗎?
有他在,即便是他的父親也未必能傷的了常傾虞。
可是他的一個愚蠢的舉動,卻是更深的傷害了常傾虞。
原來,自己的愛人與别人走了,是這樣的一種難受。
心中一種從未有有過的沉重感,讓他有些踹不過氣來。
“無人能及!君暮華你不要忘記了,當初是你因爲你,我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若不是因爲我受傷,我的父親又怎麽會死!我的母親又怎麽會郁郁寡歡……乃至于……”
琳琅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她身上那合歡之物的藥效已經發揮到了極緻。
她隻裹着一條浴巾,這幾番摔倒在這一次起身的時候,浴巾已經毫無預計的掉在了地上。
她就這麽一絲不挂的沖向了君暮華,她現在需要君暮華的愛撫,需要一個人男人……
君暮華雖爲回頭,不過他知道身後的動靜,在琳琅即将抱住他的時候,一個瞬間移動移開了。
逐月使者倒是被吓了一跳,因爲君暮華走開,琳琅撲向的就是他。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瘋狂的一絲不挂的女子,沒有什麽美感,沒有什麽特别的感覺,唯一有的就是可怕!
從來沒有覺得女人是這樣的可怕!
吓得他隻是條件反射的瞬間移動開,一時間失去了方向,竟是砰地一聲撞在了院落的一棵大樹上。
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而那大樹也好不到哪裏去,直接被撞斷了。
卡擦一聲,直接朝着琳琅的方向倒了過去。
君暮華就在不遠處,可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出手救琳琅。
琳琅不知道是故意不避開,還是避不開,隻是一臉驚恐的看着大樹倒下來。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便是一地鮮血,琳琅就倒在那血泊之中。
“主上……”逐月使者頂着一個大包來到了君暮華的面前。
又有些爲難的看着那倒在血泊裏,斷樹之下的琳琅。
“随她吧,這都是她不知足所造成的,她不是凡人,這樣死不了。”君暮華直接轉身朝着門口而去,逐月使者又看了看琳琅,這才跟上了君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