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急忙問道,不想有一秒鍾的耽擱。
“等異物全部從魂骨裏出來,我們再帶着魂骨去無妄冰川吧。”
常傾虞說道。
“無妄冰川?主人要冰泉聖水嗎?其實不用那麽麻煩的,我這就去取一些冰泉聖水回來。”
青爵連忙說道,他先前質疑常傾虞是不對的,雖然他的記憶裏也沒有多少白虎的存在,但是他還是想要爲此盡力。
他是常傾虞的神獸,那白虎自然和他也是一體的。
“不可以……”
常傾虞雖然緩了一下,覺得好多了,但是一聽青爵要去無妄冰川,立馬開口阻止。
青爵的性子就是沖動,不管是在什麽事情上,都是一樣的。
“爲何?”
青爵聞言不解的看着常傾虞。
“魂骨的确是需要冰泉聖水來洗滌修複,但是不能取回來,隻能我們帶着魂骨親自前往。”
常傾虞解釋道。
“這有什麽區别嗎?不都是用冰泉聖水洗滌修複魂骨嗎?”
盡管常傾虞已經這樣說了,但是青爵還是想要問過明白,畢竟無妄冰川不是什麽好地方。
“魂骨的洗滌一點點的死水是不可以的,需要冰泉聖水流動的水才行……”
常傾虞又補充了一句。
“原來如此啊,我們什麽時候出發?需要多長的時間?需不需要和大祭司說一下,主人,你都出來好幾天了……”
青爵一想到無妄冰川之行的苦楚,就有些不忍心讓常傾虞去。
畢竟常傾虞才和君暮華成親,那君暮華在常傾虞方面,素來都是小氣吧啦的。
就想要一個人占有常傾虞,就想要常傾虞留在他一個人的身邊。
這次常敬業夫妻雙雙離世的事情,本就已經分開了幾日,如果可以的話,青爵倒是認爲,常傾虞可以先回乾坤閣,魂骨就由他和玄億帶去無妄冰川就好。
那玄億是水屬性,即便是在冰冷的無妄冰川也是暢通無阻的。
常傾虞本來已經好了一些的心情,頓時因爲青爵提起了君暮華而變得非常的不好。
“青爵……”
紅雲沒有想到青爵明明在說魂骨的事情,這一秒鍾的時間就口無遮攔的提起了君暮華。
“怎麽了?”
聽到紅雲低沉的聲音,青爵似乎并沒有什麽犯錯的覺悟,反而一臉不悅的看着紅雲。
“我知道你是火屬性,水火相克嘛,無妄冰川之行,你可以不去的。”
“青爵,主人早就已經和大祭司說過了,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紅雲懶得給青爵解釋,隻覺得豬一樣的隊友可原諒,青爵這樣的殺無赦。
“大家今晚就早一點休息吧,明日我們就帶着魂骨去無妄冰川……”
常傾虞垂眸看向了碧綠的草地,實在是無心在與青爵他們說什麽。
青爵本來還想要說什麽,卻是被玄億給硬拉走了。
等到三人離開之後,常傾虞這才扶着菩提樹站起身來。
慢慢的走向了乾坤鼎,看到乾坤鼎中逐漸幹淨的魂骨,常傾虞的心裏十分的高興。
于是就在原地打坐,慢慢的用自己的神識去感應震天,感應那一片封印之地。
有了兩次離魂的經驗,常傾虞這一次很快就在自己空間的上空找到了那片封印之地。
剛剛進去,‘小貓咪’震天就走了出來。
“主人,你怎麽又進來了?”
顯然震天在這裏見到常傾虞十分的驚訝,甚至說有些擔心。
“我已經在幫你用鼎息初步修複了魂骨,明日就送入無妄冰川的冰泉聖水之中。”
常傾虞看到震天出現,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主人家中不是有急事嗎?其實我不急的……無妄冰川太過寒冷了,不如就讓玄億去帶一些冰泉聖水回來……”
震天雖然心中很激動,但是也知道那無妄冰川的寒冷,畢竟常傾虞最近的身體很不好。
“帶回來的就是死水了,對于你的魂骨修複有影響,還是将你的魂骨帶去,融入冰泉聖水之中修複洗滌效果最佳……震天,你放心吧,我會盡快讓你出去的。”
說着,便已經來到了震天面前,蹲下身去,本來想要伸手去撫摸震天的頭,就像是撫摸小毛球一樣。
但是手還沒有落下,腦中就閃過了,當初在這裏看到的那謙謙君子的樣子。
尴尬的收回了手,又擡眸看向了那符咒封印。
“主人我不急的,已經被困在這裏這麽多年了,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麽關系呢?”
震天雖然很想出去,也很焦急的想要出去見到那個人,但是他更是知道一切都急不來。
隻要他知道主人轉世成功了,隻要他知道那個人還活着,那便比什麽都好。
“我也不急啊,隻是近來沒什麽事情可做,索性就先幫你啊,反正你也是我的神獸,你早些出去,不就是我得益最多嗎?”
常傾虞已經起身越過了震天,直接走向了那道封印符咒。
到底這道封印符咒是她自己設置的,還是别人設置的呢?
這封印之下到底封印的是什麽記憶。
天命之怒,殃及四大神獸。
她能做什麽錯事?
将天捅了一個洞嗎?
“主人,你能打開這封印嗎?”
震天在常傾虞的身後,看着常傾虞的背影,眸色顯得有些緊張。
“應該是不能……”
常傾虞還是不由自主的将手落在了那封印符咒之上。
剛剛觸碰到,手上就有一個如觸電的那種麻痹的疼痛。
慌忙的撤回手,才發現手中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刺破了,而那封印符咒的一角已經起來了。
“主人……”
震天聽到常傾虞那條件反射輕微的痛呼聲,立馬就化作了透明的人形來到了常傾虞的面前。
“這是……”
看到常傾虞指尖的鮮血,震天那好看的眉頭緊皺着。
視線瞬間就落在了那符咒之上,這才發現符咒的一角已經起來了。
這封存的記憶,應該會慢慢的被記起來吧。震天的心裏十分的忐忑,想要告訴常傾虞很多的事情,而開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常傾虞真的還能忍受曾經發生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