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又解釋道。
不過按照震天這樣的說法,常傾虞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她記得曾經在讀取其母親常璃月記憶的時候,就看到了有一個透明人,将她的魂魄送進常璃月的體内。
期間,魔族血影突然出現了,然後那個透明人就離開了。
仔細想來,當日那個焦躁不安的聲音,和此刻的這個聲音真的很像。
一個焦躁不安,一個平靜如水。
“是你将我的魂魄送入了我母親的體内?”
常傾虞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經過她自己親自的探視,更是說得通了。
“主人知道?”
這一次換震天驚訝。
常傾虞居然知道是他送她轉世的。
“我母親完璧受孕,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我和夫……我在别人的幫助下,讀取了她的記憶,在記憶中我看到了一個透明的影像,那個人應該就是你沒錯吧?”
常傾虞現在根本就不想談起君暮華。
每每不經意的提起,心中都會十分的難受。“不錯,正是我,因爲主人是魂飛魄散之後,被聚魂轉世的,魂魄十分的脆弱,我苦尋了許多大陸,才在雲天大陸找到了一個最合适的母體,隻可惜當時被魔族發現,我本就元神被固,所以隻能匆匆離開,
才導緻主人的魂魄被分開,不過還好,雖然主人是魂魄被分開轉世,但是最終還是聚集在了一起。”
說起當初的往事,震天顯得有些激動,甚至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悟。
若是當初常傾虞轉世的魂魄被血影發現,隻怕是就不會有今日的重逢了。
“你真的是白虎震天,你不是死了嗎?怎麽又出現在這裏了呢?”
常傾虞問道。
“我本來是死了,不過聖佛念在昔日情分之上,就幫了我一把……讓我的神識留在主人封存的記憶之中。”
震天說罷,居然已經變作了人形,一身白衣的謙謙公子。
隻是他的身體有些透明,面容有些憔悴。
“封存的記憶?你的意思是說,這裏是我的封存的記憶?”
常傾虞睜大眼睛看着震天,她隻記得,與紅雲一道離開乾坤閣,回到了青陽城,然而卻遇到了常敬業夫妻雙雙離世。
再後來,她覺得心很疼,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有了知覺之後,看到了聖佛,還聽到聖佛對那蓮心所說的話。
再後來,她就來到了這裏,看到了小白貓模樣的震天。
“對的,主人并不是自己撕開了封印進來的嗎?”
震天聽常傾虞如此一說,便知道自己家主人并未想起曾經的事情。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麽進來的,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裏。”
常傾虞隻覺得頭疼,見到了震天的确是值得高興。
震天凝眉的看着常傾虞,被來的憔悴的臉上,表情顯得特别的難看。
“主人,你這離魂而來!”
離魂?
常傾虞對這個詞語并不陌生,曾經她就這樣過,後來還是君暮華找到了她。
君暮華,又是君暮華。
不知不覺裏,原來君暮華早就融入了她的世界裏。
哪怕是現在的她很讨厭君暮華,可是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都會不自覺的想起君暮華。
“主人……”
震天有些不解的看着常傾虞,不明白這個時候常傾虞爲何會發呆,看她的樣子應該很難受。
難受是因爲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嗎?
“啊?什麽?”
常傾虞聽到震天的叫聲,這才回過神來,頗顯尴尬的看着震天。
“主人,看樣子,你是真的還沒有沖破封印,也就是說你還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不過不要緊慢慢來,總會想起來的……”
震天很明顯有所保留,似乎不願意将事情全盤托出。
“想起以前?封印?震天,我以前是誰?是無上神尊的徒弟嗎?”
盡管震天沒有說明,但是常傾虞覺得,自己好像還有另一層身份一樣。
“無上神尊?”震天詫異的看着常傾虞,似乎在猶豫着自己應該怎麽和常傾虞解釋。
“不是嗎?”
常傾虞越發緊張,突然擡眸看向了震天的身後。
哪裏有一很奇怪的符咒,那符咒的字符倒是有些像是她還未集齊的神符碎片。
自己前世是傾虞不假,她應該将赤赢和白蓮兒都給送去了該去地方。
可是震天話裏有話,并未言明,到底震天所說的身份是什麽?
爲何震天不幹脆直接說出來呢?
“或許主人轉世幾次了,畢竟魂魄分散了……既然主人現在還未解開自己的封印,那麽震天就不能将以前的事情告訴主人。”
震天一本正經說道,雖然有些歉意,不過卻也堅持不變。
果然!
盡管震天不願意說,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常傾虞自然明白,她除了和赤赢,白蓮兒的那一世之外,還有更前的前世。
那一世,應該是比遇到赤赢更加的悲催,不然震天沒有理由如此守口如瓶。
不能将以前的事情告訴她!
封印?
到底是什麽封印,還要如此小心謹慎的封印在此處呢?
封存的記憶!
“怎麽打開那封印?”
既然震天不願意說,常傾虞也不勉強,她隻需要如何解開那個所謂的封印,就能很簡答的知道以前的事情。
她上一世遇到了赤赢,這一世遇到了君暮華,那一世又遇到了誰呢?
她此刻已經這樣了,似乎沒有什麽能吓得到她了。
“主人請看這裏,這道符咒,就是封印,這是主人當年親手設置,至于怎麽打開,我們是不知道的……”
震天轉身擡手指向了剛才常傾虞發現的那道怪異的又顯得有些熟悉的符咒。
越看那符咒,就越是覺得和神符碎片的那神符很像。
“這就是封印?”常傾虞說着就從乾坤袋裏掏出來幾塊散碎的神符碎片。
也不去管震天詫異的眼神,當即就蹲在地上,開始拼湊神符。震天看到地上那散碎的神符碎片,眼中充滿了困惑,不過卻是什麽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