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赢果然滿眼憤恨的盯着白蓮兒,像是根本不認識白蓮兒一樣。
“父君,母妃都重傷了,你怎麽……”
赤傾七見常傾虞的手伸進了白蓮兒的腹部,擔心的不得了,恨不得倆門沖過去将常傾虞的頭給砍下來。“那肋骨本來就是她的,她隻是來取回她自己的東西罷了,你母親的肋骨本來就沒事兒,當年隻是欺騙我,欺騙我……取了傾虞四根肋骨,她的身體卻是承受不住,隻能勉強的用一根,才會送一根你給你,
化作發簪一直給你補充靈力……”
赤赢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後悔非常,若是能回到當初,他一定不會做傷害傾虞的事情。
隻是過去是回不去的!
赤傾七被這話驚呆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那最喜歡的發簪,居然是那個最厭惡的女人的肋骨。
“赤赢,把我最後一根肋骨拿出來……”
常傾虞一個用力直接将那根肋骨自白蓮兒的體内給拔了出來。
肋骨離體,白蓮兒頓時慘叫連連,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原本如花的容顔,頓時就變得蒼老得不得了。
一頭的青絲,也在瞬間變成了白發。
“傾虞,我們隻有你三根肋骨,當日當時就有一根肋骨不見了……”
赤赢急忙解釋道,他自己都覺得這些話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可是當人在通天之柱,去了肋骨之後,真的就有一根肋骨不知所蹤了。
“三根?”
常傾虞早前就在白骨琵琶上找到了自己的一根肋骨,既然東荒境有三根肋骨,那麽正好一并找回來。
“是的,真的隻有三根……”
赤赢生怕常傾虞不信,又急忙說道。
“很好,我這不才找到兩根嗎?還有一根在哪裏?你們是自己拿出來呢?還是本仙親自去找呢?”
常傾虞眉頭一揚,冷冷的說道,目光滿是不屑的在地上打滾的白蓮兒身上一掃而過。
她的手中握着的是那血淋淋的肋骨,目光快速的在肋骨上一掃而過,旋即又看向了君暮華。
“師叔,這肋骨被白蓮兒弄髒了,幫我淨化一下。”
君暮華一擡手,直接将那血淋淋的肋骨給吸到了手心裏。
“的确是很髒了,看來至少要淨化多日才能使用了。”
言外之意就是說,這白蓮兒真的弄髒了常傾虞的七彩肋骨。
“白蓮兒,最後一根肋骨在哪裏?當初三根肋骨都是交給你的……”
赤赢一手扶着牆,一臉陰冷又滿是怨恨的看着地上打滾的白蓮兒,就像是這白蓮兒不是他的枕邊人,隻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陌生人。
“父君母妃很難受,你先救救她吧……”
赤傾七擔心的不得了,深知自己不是常傾虞的對手,便隻有向赤赢求情,希望赤赢能出面去救白蓮兒。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常傾虞恨的不止是白蓮兒一人,還有就是赤赢,白蓮兒解決了,馬上就輪到了赤赢。
“白蓮兒作惡多端這是她咎由自取!”
赤赢給的回答,不僅是傷了赤傾七的心,更是傷了白蓮兒的心。
白蓮兒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來,像是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哈哈哈……赤赢,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當初爲了我逼迫傾虞,現如今爲了傾虞能回來到你身邊,這是打算犧牲我嗎?”
“白蓮兒不得不胡言亂語……”
赤赢突然一聲低吼,像是不想白蓮兒繼續說下去了一樣。
“哼,赤赢,你不讓我說?你以爲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赤赢你有今天的地位,東荒境能有那少許的綠意,不過就是你和魔族勾結……”
“啪!”
白蓮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挨了赤赢一掌,原本赤赢都虛弱的不行,那些斷掉的經脈還沒有完全續上。
可是還是在這時候,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在了白蓮兒的心口。
“賤人,休要胡言,本君何曾做過那樣的事情,你休要在傾虞面前诋毀本君的形象……”
赤赢怒意滿滿的,像是真的被白蓮兒給氣到了,搞得還真的有些像是白蓮兒在胡言亂語。
白蓮兒被那一掌打倒在地,頭撞在了牆壁之上,頓時鮮血順着後腦流了下來。
常傾虞和君暮華可不這麽想,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看向了赤赢。
就見赤赢蒼白的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并且目光躲閃,根本就不敢去看常傾虞和君暮華。
“白蓮兒,赤赢的事情,本仙并不關心,本仙隻想要拿回自己的肋骨而已,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本仙将東荒境給翻過來找呢?”
常傾虞故意這麽說,卻是時刻注意着赤赢的動靜。
“賤人,還不快将肋骨給拿出來……”
赤赢一聲憤怒的大喊,又給了白蓮兒一巴掌。
“赤赢,哈哈哈……你果然卑鄙……”
白蓮兒半趴在地上,伸手抹了一把流血的後腦。
“母妃……”
赤傾七見狀确實是被吓壞了,急忙飛奔到了白蓮兒的面前。
“母妃……”
“滾開……”
白蓮兒卻是将赤傾七給推開了。“你們父母兩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傾虞,你不是想知道你的那一根肋骨去了哪裏嗎?
我這就告訴你……當年我用盡了一切辦法,才懷上了孩子,可是因爲身體的原因。
我本就承受不住你的肋骨,所以這個孩子就很難保住,我四處求醫。
最後遇到了魔君焚天,他答應幫我抱住孩子,但是條件卻是要你的肋骨……
我一心想要爲赤赢生下孩子,隻有生下孩子才能擁有地位……
我就将那根肋骨給了焚天,焚天才會在和赤赢的合作中,給東荒境水源……
而焚天将你的肋骨弄在了白骨琵琶之中……”
“賤人,休要胡言,本君怎麽會和焚天合作呢?你這賤人,現在傾虞回來了,你就要诋毀本君形象……本君什麽時候見過焚天了?”
赤赢越發的暴怒了,恨不得立馬沖過去掐死白蓮兒。
然而他自己的身體也承受不住了,無力的跌坐了下去。劍眉緊緊的擰着,一雙眼睛滿是怨恨的盯着又吐了幾口血的白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