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本來綠意盎然的地方,到處都是綠黃相間,可見這缺水到底是多嚴重。
很多多年前還是青山的地方,早就已經變成了荒山,半點綠意都沒有。
君暮華帶着常傾虞直接飛落在了東荒境的大殿前面。
出來的人并不是赤赢,而是白蓮兒。
白蓮兒依舊是一身白衣,臉上的妝容精緻完美。
當她看清楚來人的時候,那傲嬌不可一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慌之色。
“傾虞……”
原本最讓白蓮兒在意的君暮華,此刻卻被白蓮兒給無視了。
白蓮兒已經聽說了赤赢受傷的經過,盡管赤赢口中的傾虞出現了,但是在沒有看到人是時候,她依然是不敢相信的。
不敢相信,那個曾經在通天之柱魂飛魄散的人還能回來。
可是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的不信了。
傾虞又回來了!
那個被她用陰謀奪去了四根肋骨的人,居然回來了……
“你,你怎麽會回來的?”
“我回來你很驚訝啊?當年你不就是想要借赤赢的手,讓我魂飛魄散嗎?很遺憾,我并未真正的魂飛魄散,我又回來了……”
常傾虞看到白蓮兒如此表情,心中倒是十分的高興,隻是這隻是一個開始。
“你又要回來和我搶赤赢嗎?你不是很愛赤赢的嗎?你怎麽能将赤赢傷得如此的重呢?”
白蓮兒怒視着常傾虞,明明心裏很慌亂,生怕常傾虞搶走她得來不易的一切。
“白蓮兒,當初我早就不要癡赢了,你覺得時隔這麽多年,我還會回來和你搶嗎?我就這麽沒品嗎?”
常傾虞白蓮兒出現的那一刻,肋骨的痛意又加重了一分。
白蓮兒的身上還有一根她的肋骨,隻是不知道最後的那一根肋骨去了哪裏?
“那麽你回來做什麽?難道你真的想要殺了赤赢嗎?你昨日已經重傷了赤赢,你還想要怎麽樣?你居然還不要臉的搶了傾七的發簪……”
白蓮兒的目光躲閃,語氣也顯得十分的生硬。
“白蓮兒,誰不要臉誰知道……”
常傾虞忍着痛意,一步步的朝着白蓮兒走去。
君暮華眸色閃過意思陰霾,很明顯他在爲常傾虞肋骨疼擔心。
“這麽說來,你就是大祭司的那個未婚妻了?”
順着常傾虞的方向,白蓮兒終于看到了戴着金色面具的君暮華。
心中狠狠一揪,暗罵常傾虞不要臉,上輩子和她搶男人,這輩子和她的女兒搶男人。
“不錯,正是我……白蓮兒,我想我今日的來意,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
常傾虞很快就來到了白蓮兒的面前,白蓮兒卻是連連後退。
“常傾虞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我不做什麽,隻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白蓮兒越是後退,常傾虞越是靠近,一直将白蓮兒逼到了盡頭,白蓮兒的後背緊緊地貼在青灰色的牆面上。
“你敢……你明知道我的肋骨已經壞了,我素來身體不好,如果你将肋骨拿走,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赤赢是不會原諒你的……”
白蓮兒緊貼在牆面上,面露驚慌之色。
“哈哈哈……”
常傾虞面露嘲諷的輕笑,“赤赢不會原諒我?你覺得我需要赤赢的原諒嗎?你覺得我會懼怕赤赢嗎?”
常傾虞這邊剛剛話落,突然就見常傾虞一把握住了白蓮兒的手腕。
緊接着卡擦一聲,然後就是白蓮兒那鬼哭狼嚎的叫聲,還有哐當一聲脆響。
一柄利器,從白蓮兒的手心掉落。
噬神刃!
“白蓮兒,當初你用噬神刃取代了赤赢本來的匕首,導緻我魂飛魄散,現如今你又想要噬神刃來傷我嗎?”
常傾虞冷笑連連,左手手心朝下,一下子就将地上的是噬神刃給吸入了手心。
看也沒有看一眼的将噬神刃至于白蓮兒的面前。
并且在白蓮兒的臉上胡亂的比劃着,白蓮兒隻覺得那匕首的冰涼貼在肌膚上,讓她很難受很害怕……是那種從未有過的害怕。
她運足了自己的靈力,想要重傷常傾虞,她從來都不是什麽逆來順受的人,她要成爲強者,成爲赢家。
就在她一掌即将落在了常傾虞的腹部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腹部傳來了一個尖銳的刺痛。
“啊!”
白蓮兒一聲慘叫,急忙低眸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就見那噬神刃正刺進了她的腹部,而常傾虞的手緊握着那噬神刃,順着那肋骨的形狀直接橫切了過去。
常傾虞的目的很簡單,她要的從來都隻是自己的肋骨。
越是靠近肋骨,常傾虞身上的痛意就越是眼中,不過此刻常傾虞并未表現出分毫來。
将那多餘的血肉給切掉了之後,常傾虞便将血肉和噬神刃一柄給丢在了地上。
将手伸進了白蓮兒的腹部,當她的手握住了肋骨之後,一抹從未有過的暖意自手心快速的傳遍了全身。
她并未立馬将肋骨給取出來,而是凝眉的看着白蓮兒那張讓人厭惡的嘴臉。
“說,還有還有一根肋骨在哪裏?”
常傾虞一共被赤赢去了四根肋骨,白骨琵琶裏取了一根,又從赤傾七那裏拿了一根,現在白蓮兒胸前裏的一根,剩下的最後一根肋骨顯然不在白蓮兒母女的身上。
“傾虞……”
白蓮兒難受的張了張嘴,嘴唇都在發抖,卻是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而這個時候,赤赢卻是在赤傾七的攙扶下出現在了不遠處。
聽到赤赢的聲音,白蓮兒和常傾虞幾乎是一起看向了赤赢。
“帝君……救我……救……”
“赤赢!相信你剛才已經看到了,當年白蓮兒就是用這噬神刃換掉了你的匕首,才導緻我魂飛魄散的……”
常傾虞本不想與赤赢多說什麽,可是這個時候,卻又不得不說。
她就是要讓赤赢看清楚白蓮兒的虛僞嘴臉,讓赤赢更加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讓赤赢和白蓮兒乃至于東荒境的人知道,她回來了,是來讨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