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掌門做的,實在是有些不合适。
如今的她在乾坤閣很好,看來可以找個時間将掌門之位傳給其他人。
“這次就在甯城多待幾天吧。”
君暮華輕輕的拍了拍常傾虞的手背。
“師叔,不行啊,我不能久待甯城,你今天可是答應了讓月荷留下,看月荷的樣子真的是不打算走了。”
常傾虞突然想起了月荷的事情來。
“月荷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已經告訴你師父,月荷住在聚靈峰了,月荷在聚靈峰住下,其實對于你師父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情,他可以安靜的找個修煉了。”
君暮華将常傾虞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
“啊,原來師叔你是故意讓月荷住在聚靈峰的,隻是這樣的話,師父是不是真的就沒有多少機會回來了?”
常傾虞恍然大悟之際,又添了幾分苦惱,這算什麽事兒啊,找了個淬煉的師父,現在師父卻跑路了。
“這你不必擔心,他會在中州大陸等你,不過你記住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将你師父的下落告訴給其他人,以免被月荷知道了。”
君暮華一臉嚴肅的說道,他雖然不知道沐溟淵到底會不會愛,不過他也不看好那月荷。
“師父在中州大陸?”
常傾虞有些意外,不過先前她好像聽邵清風說過,讓沐溟淵去中州大陸躲一躲。
隻是爲何君暮華會說,沐溟淵在中州大陸等她呢?
“師父爲什麽在中州大陸等我呢?”
“你不是在中州大陸遇害了嗎?自然是要等你風光的回去報仇啊。”
君暮華抱着常傾虞坐了起來,并且拉開了一旁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來一枚墨藍色的像是櫻桃般大小的果子。
這果子滲透出一種神奇的淺墨藍色的光暈。
看上去十分的珍貴。
“師叔,我的确是要回去報仇,我知不知道,我要用什麽樣的身份回去,我殺了藍钿悠,天啓神殿的人會是什麽反應?”
常傾虞自打昨日将一切秘密都告訴君暮華之後反而輕松了不少。
到了現在,常傾虞的心裏真的很高興,君暮華到底是支持她的。
“管那麽多做什麽,你回去殺了藍钿悠,沒有人敢說你什麽。”
君暮華握着常傾虞的一隻手說道,并且将手中的那顆墨藍色的果子交到了常傾虞的手中。
“吃了。”
常傾虞看着這漂亮的果子,倒有些舍不得吃掉。
“師叔這是什麽果子啊?好漂亮。”
“血色菩提樹的果子!”
君暮華應道,伸出手臂,提起了一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
這茶水是淺綠色的,正冒着熱氣。
“血色菩提樹?”
常傾虞空間的那棵菩提樹可是還沒有結過果,所以不知道菩提果的模樣。
“你先吃了,以後對你修複肋骨很有幫助。”
君暮華端起茶杯,自己隻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又送到了常傾虞的面前。
“喝掉。”
常傾虞将菩提果塞進了口中,好像還沒有品嘗到什麽味道,就感覺到一股微涼順着喉嚨劃了下去。
君暮華已經将茶杯送到了她的唇邊,她自然是慢慢的将裏面的不知名的茶水給喝光了。
不過感覺身體暖暖的很舒服,特别上次從白骨琵琶裏回歸的肋骨,更是無比的舒暢,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這麽的好過。
靈獸車不知爲何停了下來,君暮華正要問話,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請問大祭司在嗎?”
常傾虞覺得這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天眼望去發現居然是許晉。
“是許晉!”
“許晉?”君暮華的眉頭不悅的一皺。
“就是丹閣的師兄,丹閣師伯的徒弟。”常傾虞解釋道。
常傾虞掀開了車簾子,站在了門口一臉歡喜的看着許晉。
“師兄,你怎麽在這裏?”
“掌門……拜見掌門!”
許晉一臉焦急,看到常傾虞之後便是一臉歡喜。
“師兄你快免禮吧,你找我師叔嗎?”
常傾虞剛才聽到許晉問逐月使者大祭司在嗎?
“不不不,我不是找大祭司,我是找你,掌門師叔他受傷了。”
許晉連連搖頭,急忙解釋道。
“師父受傷了?”
常傾虞有些吃驚,他師父的修爲也不差啊,也不愛惹是生非,怎麽就受傷了?
“師叔重傷,看了許多大夫都沒有辦法,就連藥宗的長老都無計可施,所以眼下能救師叔的就唯有掌門了。”
許晉一臉苦惱的說道。
“我?”常傾虞連忙看向了靈獸車中的君暮華,“師叔,我要先會丹閣地宮去看師父的傷勢。”
君暮華的手中輕輕的敲打着一旁的矮幾,“去吧,一路小心些,白千淩這邊我會和尋花使者說的。”
常傾虞正要跳下車,又忽然轉頭看向了君暮華。“嗯,我會盡快回來的。”
“快去吧,能傷沐辰的人不多,沐辰重傷必定也傷的不輕。”
君暮華擺了擺手說道。
常傾虞跳下了靈獸車,并且随即召喚出了紅雲,紅雲變化成了一頭靈獸。
“師兄我們騎乘靈獸吧,快一些。”
常傾虞知道許晉也是有靈獸的,隻是資質差了一些。
“好。”許晉也不耽擱,快速的召喚出了自己的靈獸。
君暮華在靈獸車中,目送兩人遠去,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逐月使者沒有得到君暮華的命令,也不知是繼續前進,還是的停留在原地。
顯得十分的尴尬,隻好傳音号角給後面追上來的尋花使者。
逐月使者:常姑娘被丹閣的人叫走了,主上一時間沒有任何的指令,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前進。
尋花使者:你就問問主上,現在去哪裏啊?
沒有了常傾虞,尋花使者也顯得很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獨自一人随白千淩去王府,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這丹閣的人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對啊,在這關鍵的時刻将常傾虞給叫走了。
逐月使者暗自歎了一口氣,“主上,我們現在去哪裏?”君暮華的袖子輕輕的在矮幾上一掃而過,矮幾之上的茶壺就不見了,可見君暮華很珍視這茶壺裏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