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華雙手握着常傾虞的肩膀,語氣溫柔,眸中飽含了寵溺。
常傾虞聞言,輕點頭,君暮華說得對,魔族這個時候出現,隻怕是青陽城也有可能會有危險。
“師叔,我知道了。”
“嗯,凡事小心些,在家裏等着,我速去速回!”
君暮華說着突然靠近了常傾虞,在常傾虞額間的晶蓮印記之上去親親一吻,這才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常傾虞的面前。
常傾虞立馬召集了空間裏的那幾隻,讓青爵和玄億在外門去密切注意海月森林那邊的動靜。
自己也随後出了空間,初一的夜晚,到底也是熱鬧的,到處都可看到喜慶的煙花。
就連侯府的煙花,也是此起彼伏的,這邊剛剛結束,那邊就又點燃了。
常傾虞獨自一人走在暗黑的長廊中,空中的煙花成了黑夜裏最耀眼的存在。
剛到前院,就見常澤陽正在放煙花,一群侍女歡天喜地的圍繞在院子裏。
就連常敬業夫妻也并肩而立的站在那裏一起看着絢麗多彩的煙花。
常傾虞看着這熱鬧的景象,有種不想打破這美好的想法。
魔族異動,牽連甚廣。
也不知道此次魔族到底有何詭計!
“傾虞!”
常澤陽轉頭刹那就看見了獨自一人在長廊中的常傾虞。
“傾虞過來一起放煙花吧!”
常傾虞面露微笑,踩着有力的步子向着常澤陽和采荷而去。
“好啊,剛才就看到空中的煙花不錯。”
“小姐。”采荷已經将一支簡易的煙花,送到了常傾虞的手上。
看着手中細小的銀色火苗,常傾虞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
她都不記得多少年沒有放過煙花了。
看着常傾虞臉上的微笑,常澤陽居然有種滿足感。
“傾虞,要試試這種煙花嗎?”
常傾虞看了過去,正要開口,臉上的笑意卻突然消失了。
她那雙烏黑清澈的眼眸中,閃爍着煩躁的暗光。
她凝視着上空,那一片沉寂暗黑的天空。
一陣悅耳的旋律從空中傳來。
樂聲停下的那一刻,就見一頂轎子自那邊飛了過來。
轎子是血紅色的,能隐約的看見裏面是一個身着紅衣的女子。
紅衣如血!
而擡轎子的是四個衣着暴露,又怪異的女子,這些個女子身上都有很濃郁的魔氣。
很明顯是魔族的人。
看到空中來人的不光是常傾虞,還有常澤陽和常家的其他人。
“哈哈哈,常傾虞你居然也在……”
一個狂傲的笑聲突然從那轎子中傳來,帶着邪魅和熟悉感。
“常柔!”
天眼之下,常傾虞一眼就認出了空中轎子裏的那個紅衣女子。
“常柔……”
“常柔!”
大家都驚呆了,畢竟現在是常柔是魔族的人。
這個時候常柔出現,是不是表魔族又要有所動作了?
“大哥,你居然與常傾虞一起放煙花?看來在你的心中,常傾虞比我重要。”
說罷,常柔一下子就從那轎子裏飛出來。
她的懷中抱着白骨琵琶,手指輕輕的拔弄琴弦。
美妙的音符,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回蕩。
常柔的臉上沒有再戴面紗,此刻她的臉,已經恢複了,甚至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常柔,你既然已經是魔族的人,就不要再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常澤陽一臉的怒意,早前放煙花的喜悅已經散去。“哼,大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是入了魔族不假,但是我卻是魔族的護法,比你那什麽勞什子的藥宗弟子要強上千萬倍,大哥,小時候你就疼我,我此次回來,一來是和大家一起過年,二來是想要帶你
入魔族。”
常柔說罷直接飛到了院子裏的空地之處,那幾個擡轎子的魔女也一并跟了下來。
“放肆!常柔,滾,以後都不要再回來!”常敬業這是徹底的被常柔給激怒了。
早前聽常傾虞說起常柔入了魔族,他還在心裏僥幸的以爲,常柔是被逼無奈的,說不定有一天常柔會清醒過來,改邪歸正!
可是此刻,看到了常柔回來,看到了常柔如今的嚣張,聽到了常柔那狂傲的話語。
常敬業知道,常柔是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祖父,你要我滾?你可知道我現在是魔族的護法,我這樣高高的身份,五輪到哪裏都是倍受尊敬的,你現在居然要我滾!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青陽城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常柔憤憤不平的看着常敬業,“在你的心裏,到底還是隻有常傾虞,哪怕是我現在已經是魔族的護法,白骨琵琶的主人,在你的心中也是不如常傾虞的!”
“常柔,我常家沒有你這種入魔的人,滾,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
常敬業幾聲咆哮,胸前起伏沉重,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
“滾?”
常柔的視線慢慢的掃向了常傾虞,“讓我滾,讓常傾虞留下嗎?不過就是一個小雜種罷了。”
“住口!”
常敬業呼吸顯得格外的沉重,像是随時都可能會斷氣一般。
“常柔,請注意你的言辭,姑姑懷孕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常澤陽一聲怒吼。
“查清楚了?你們就這麽相信常傾虞嗎?”
常柔對于常璃月的事情,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常傾虞看到常柔這樣的表現,心中不免疑惑,難道常柔已經知道了當日的事情。
知道張雪兒被趕出了侯府?
想到了這裏,常傾虞又仔細的看了看常柔的身體。
這才發現,常柔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不過白骨琵琶之上,卻是有了一個鬼嬰兒。
那鬼嬰兒是個男孩子,以一種十分可怕又詭異的姿勢抱住了白骨琵琶。
像是被人故意以這種姿勢,與白骨琵琶融合在一起的一樣。這個鬼嬰兒并不大,距離臨盆還早,身形十分的消瘦,像是皮包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