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未去大殿,也沒有去聚靈峰或者千羅峰,直接坐上了君暮華那拉風的靈獸車,帶着三大使者一起離開了玄虛閣。
君暮華的靈獸車,十分的豪華寬廣,常傾虞與君暮華對坐在矮幾的旁邊。
本以爲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君暮華卻是監督她學習千羅萬象。
這一路走來,倒也安靜,靈獸車十分的平穩,像是根本就感覺不到是在坐車,就像是待在一個安靜的屋子裏一樣。
矮幾之上,常傾虞在一邊學習陣法,君暮華則是一個人在下棋。
兩人的面前擺放了許多的水果糕點,全都是常傾虞喜歡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追風使者的聲音從靈獸車外傳來。
“主人,已經到了甯城外,需要進入甯城嗎?”
甯城……
常傾虞握着千羅萬象的手微微一緊,她還是上次常璃月生辰的時候見了常璃月,不知道此刻常璃月是在家裏還是在玲珑閣。
也不知道玲珑閣的丹藥卻不缺乏,她這裏有一些已經煉制好的丹藥。
“想進入甯城看看嗎?”
君暮華将手中棋子落下,擡眸看着常傾虞問道。
“可以嗎?”
常傾虞一臉期待的問道。
“當然,隻要你想!”
君暮華應道。
“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去見一見我娘。”常傾虞說着就已經站起身來,作勢要從車廂裏出去。
“你母親此刻并不在甯城!”
君暮華又撚起了一顆棋子,啪嗒一聲的落在棋盤之上。
“什麽?我娘不在甯城?”
常傾虞疑惑的看着君暮華,她的母親不在甯城,能去哪裏呢?
“上次你母親生辰之後,便與你外祖父,外祖母一道回了青陽城……或許是要過年的緣故,便留在了青陽城沒有返回甯城。”
君暮華說道。
那日常傾虞和白千淩離開甯城返回乾坤閣的時候,常璃月并未和常敬業夫妻一并離開。
後來常傾虞又帶着青爵紅雲去參加未知暗殿的曆練了,更是不知道常璃月的事情。
“返回甯城?我不知道啊……難道是……”
常傾虞突然想到那日常璃月所說的有孕真相。
“師叔……”沉沉的叫了一聲,常傾虞有些爲難,并未立馬繼續說下去。
君暮華已經看出常傾虞有事情想要詢問她,便将他棋盤收了起來,并且向着靈獸車外說道:“出發繼續前進,先去東海,東海之行結束時候,便直接去青陽城。”
“是!”
追風使者待命應道。
“不是有話對我說嗎?還不過來?”
君暮華用帕子擦了擦手之後,才向着站在車廂裏的常傾虞伸出了手。
常傾虞習慣性的将手落在了君暮華的手心,完璧受孕的事情,确實有些難開口。
沉默了片刻,常傾虞最終還是開口了,畢竟君暮華在她的心中與旁人是不一樣的。
“師叔,你相信完璧受孕嗎?”
“完璧受孕?”
君暮華已經将常傾虞拉入了懷中,讓常傾虞坐在了他的腿上。
“師叔你信嗎?”
常傾虞明顯有些激動,雙手落在了君暮華的胸前,一臉認真的問道,一雙烏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君暮華的眼睛。
“信!這種事情曾經在天族也發生過,隻是你爲何會突然問起?”
君暮華握住了常傾虞的一失手,輕輕的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常傾虞的手背。
“師叔,如果我告訴你,我娘當初懷我,就是完畢受孕,你信嗎?”
常傾虞更是嚴肅,手心有淡淡的冷汗。
“你說,你娘當初懷你的時候,就是完璧受孕?”
這一次,君暮華那俊美無雙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疑惑之色,好看的眉頭向上一挑。
很明顯,就算是君暮華,也不太願意相信,常璃月當年是完璧受孕的。
不是任何體質都适合完璧受孕。
更合可常璃月還是一個凡人!
一個凡人……
君暮華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常傾虞,常傾虞天賦絕好。
魂魄之前被分開了,一面是中州大陸天啓神殿的神女,一面才是雲天大陸的傻子常傾虞!
後來魂魄集齊,常傾虞更是修爲逆天,能常人所不能,短短時日還契約了三大神獸與太陰靈獸。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平常的!
一般的女子,就算是有他幫襯,這麽短短的數月,也絕對不會有如此好的成績。
所以常傾虞……
君暮華用指腹撫摸常傾虞手背的動作一滞,他先前從未想過常傾虞的這些異于常人的能力。
還有當日在中州大陸,三生尊者爲何會出現?
爲何三生尊者要帶他去看一個産婦生産呢?
三生尊者難道知道常傾虞的父親是誰?
“師叔,我娘在她生辰那日,就告訴了我,當年她的完璧受孕,當年接生的穩婆是可以作證的,師叔,我們去青陽城吧!隻要你想知道,便可以從穩婆那裏知道真相。”
常傾虞一看君暮華這表情,就知道君暮華相信完璧受孕,但是不太相信凡人能完璧受孕。
因爲君暮華剛才就說了,天族曾經有過先例,但是卻未說凡間……
常傾虞更加明白,此刻唯有君暮華能查出當年完璧受孕的真相。
“你真想知道?”
君暮華輕撫着常傾虞的後背,其實他并不在意常傾虞是什麽身份。
三生尊者他也是信任的,隻是如果三生尊者也被人利用了,那麽背後之人會是誰呢?
那個背後之人,爲何會要将他牽扯其中呢?
想到了有的可能,君暮華的心中疑惑是越來越多了。
看着眼前心愛的女子,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對常傾虞的愛,與龍鳳戒沒有關系。
他愛常傾虞是在三生尊者紅線相連接之前!
“我想知道,我想還我娘青白……”
常傾虞用力的點了點頭。
“可是虞兒,你可曾想過,你娘現在背負的是未婚先孕的罪責,但是一旦被證明是完璧受孕,世人該如何看你?你從何而來?矛頭會直接從你娘身上,轉移到你的身上……”
君暮華說道。
“師叔,我不怕,你知道的,我娘這輩子受盡了委屈和嘲諷,我已經長大了,我不能讓她繼續這樣下去了。”常傾虞很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