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傾虞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腳尖,已經抵在了一個硬物之上。
常傾虞氣喘籲籲的盯着順着匕首留下的鮮血,剛才情急之下,她有些慌亂,所以匕首劃破了手。
那鮮血卻是順着流了下來,這一路下來像是絲毫都沒有殘留一般。
常傾虞掙紮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腳尖剛抵着的不是什麽寒冰,因爲沒有半絲的冷意。
這周圍從外觀上看,感覺就是冰藍色的冰窖,不過周圍的溫度卻是十分的怯意。
快速的環顧四周,發現這裏到處都是凹凸不平的,唯有此刻腳下有一大片平台。
平台之上有一塊長方體的‘冰塊’!
這冰塊形狀十分的規格,像是特意制作的一般。
常傾虞開啓了天眼,并未這裏找到出口,這就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向着上方她滾下來的地方看去,也沒有什麽異樣的發現。
她根本就不像是從上方跌進來的,倒是想憑空突然出現的。
然而,常傾虞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剛才流的血正順着往下流。
并且流向了那長方體的冰塊!
原本安靜的冰塊,卻是突然發出了一陣灰白色的幽光。
不等常傾虞回頭,那長方體的蓋子突然一飛而起。
一個黑衣銀袍的男子突然從裏面坐起來,他墨發如瀑,額間有黑色的靈蛇一般的印記。
他有着一雙灰色的眼眸,眼眸有些空洞,像是沒有焦點。
這個男子長相傾城,隻是顯得有些木納。
聽到身後的動靜,常傾虞快速的回頭,便看到了這個黑衣銀袍的男子。
“你是誰?”
常傾虞警惕的看着對方,掌中凝結了七彩的氣流,作勢随時都要向對方攻擊而去。
天眼之下,不難看出這個男子的妖族。
那黑衣銀袍的男子像是沒有看到常傾虞一般,隻是用力的呼吸着,像是在尋找着什麽。
常傾虞有種被男子忽視的感覺,不過卻并未放松警惕。
就在常傾虞思索着該怎麽向男子進攻的時候,那男子突然飛身一躍直接飛了出來。
半蹲在了那一抹血液的前面,擡手輕輕的觸碰了一抹血液,送到了面前,輕輕一嗅!
那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變得有神起來。
俊逸的臉上露出了傾城的笑意!
像是有些珍惜的舔了一口手上的血液,這才悠悠轉眸看向了常傾虞。
常傾虞看到這男子的動作,頓時暗叫了一聲不好,怎麽又遇到了妖族。
一個秋心就夠難纏了,這個男子的修爲是她完全看不透的,剛才她根本就沒有覺察到男子的存在。
也就說這個男子的修爲不知道比秋心高多少。
立馬心靈傳音:青爵,玄億你們在哪裏?
青爵:主人,我們還在原地,這些蝦兵蟹将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
玄億:主人,你快回來啊。
常傾虞一臉大寫的苦逼: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裏,我剛才從上面滾下來了,現在找不到出路出去了。
青爵:……
玄億:……
輕聲道:說一說大概,或者我們用神識了來尋你。
常傾虞緊盯着眼前的這個男子,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回應青爵和玄億。
“你的血?”
男子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動聽,就像是一首迷人的樂曲。
男子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常傾虞那還在滴血的手上。
常傾虞剛才已經看到這個男子舔了她的血,心中的戒備自然更強。
二話不說,直接飛起一掌拍了過去。
那男子見常傾虞動手,不但不怒,反而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常傾虞額間的那晶蓮印記,又一次的閃爍起來!男子看到常傾虞額間晶蓮印記的時候,笑意突然消散,一個移形換影直接來到了常傾虞的面前。
常傾虞根本來不及躲閃,就感覺手腕被一個大力給鉗住了。
那張陌生俊逸的臉龐也已經從清晰變得模糊。
常傾虞能清楚的看到男子胸前衣袍上的針線繡花。
兩人的距離很近,常傾虞的呼吸完全被一種陌生的氣息給籠罩。
這種氣息,帶着男性獨有的剛毅。
男子垂眸看着常傾虞,視線緊落在常傾虞額間的晶蓮印記之上。
“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微微閉目,像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輕輕呼吸了兩口,那種常傾虞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氣息。
常傾虞掌中的七彩氣流在手心裏湧動,像是已經忘記出手。
隻有常傾虞自己知道,不是她忘記了出手,而是除了腦袋和嘴其他地方都不能動了。
“你又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常傾虞慢慢的轉着眼眸看向了男子的下巴,這個下巴的輪廓很美,簡直可以媲美君暮華了。
因爲被對方定住了,所以常傾虞的眼睛根本就看不到男子下巴之上的地方。
“這裏是妖族!姑娘你一個凡人,怎麽會到妖族的?”
男子幽幽開口,而已在瞬間睜開了眼睛,那灰色的眸底閃爍着耀眼邪魅的波光。
“我隻是誤入的……”
常傾虞這邊說着,那邊開始用心靈傳音知會玄天鈴。
她現在身體已經被定住了,唯一逃的辦法就是讓玄天鈴将她弄到空間裏。
“主人,我好像也被定住了,根本就動不了……”玄天鈴的回答,差點讓常傾虞絕望。
玄天鈴也被定住了!
之前玄天鈴無數次被君暮華定住,所以常傾虞也不難理解。
隻是這個時候她神識也不能移動進入空間,該怎麽辦呢?
“誤入……”
男子卻是突然笑了,已經松開了握着常傾虞手腕的手,輕輕的擡起手落在了常傾虞的額間。
輕輕一下下的用指腹輕輕的撫摸着,像是在撫摸什麽奇珍異寶一般。
“你的印記很好看,隻是還差幾個顔色……”
被男子如此觸碰,常傾虞直覺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男子想要做什麽啊?
得不到玄天鈴的幫助,常傾虞便開始從空間過度靈力過來,想要用靈力直接解開禁锢,然後想辦法離開這裏。
“你在害怕?害怕我嗎?”男子見常傾虞不說話,嘴角噙笑,又繼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