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華擡手輕輕的撫摸着常傾虞臉上那道不淺的傷疤,語氣顯得有些低冷無力。
當君暮華的手觸碰常傾虞肌膚的時候,常傾虞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如果不是被定住了,她一定會顫抖的!
清楚的感覺到了君暮華的觸碰她,她全身生寒,像是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
心道:我緊張什麽?你都要和我回房了,我能不緊張嗎?
心道:爲何不跟你走?我才不要被你吃。
心道:我在害怕?你要吃我了,我還不害怕啊,你說我身材豐盈倒還好,我這小身闆你都吃,我能不害怕嗎?
“睜眼,說話,你身體被定住了但是眼睛和嘴巴能動,還是你想什麽都不說,就喜歡本座一個人說,一個人……”
君暮華嘴角笑意更濃,那骨節分明的玉手,已經順着常傾虞的臉,滑到了常傾虞的脖子,并且像是十分流連的在常傾虞的脖子上,輕輕的撫摸着。
“不,不,不是……”
常傾虞終于忍不住了,君暮華的呼吸輕輕的鋪灑在她的脖子上,一陣舒麻,好不舒服……
一睜眼,便已經回到了她的房間裏。
緊接着便看到君暮華嘴角的笑意,以及那一度下滑的手。
那隻她曾經以爲最美的手,此刻已經握住了她衣襟的帶子,直接一扯……
“啊!”
常傾虞一聲尖叫。
這個大祭司居然在脫她的衣服!
脫她的衣服啊!
立馬心靈傳音:青爵速來救我,大祭司要欺負我。紅雲救我……
很快青爵心靈傳音道:主人,大祭司是好人,你别怕,我在幫你種植草藥,大祭司在你的院子裏設置了結界,我根本就進不去,不過你要相信大祭司,他不做不該做的事情的。
握着鋤頭的青爵一臉苦逼的說道,他也擔心自己家主人啊。
可是他也沒辦法啊,大祭司那麽兇猛,他根本就進不去院子,如何救啊?
紅雲心靈傳音道:“主人,大祭司是要幫你治療,别擔心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常傾虞都差點哭了,她這是契約的什麽神獸啊,一個個的居然對她見死不救。
這還不是面臨生死危機,要是生死危機,是不是也和現在一樣對她這個主人完全不管不顧啊。
啪一聲輕響。
常傾虞身上的衣裙,已經被退下,很有格調的掉在了地上。
恰好就将常傾虞的腳給蓋住了!
“大,大,大,大祭司,我們有話好說啊。”
常傾虞驚恐的看着君暮華,結結巴巴的說道,她從來沒有如此的緊張害怕過。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本座聽着呢!”
君暮華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常傾虞胸前的那道做手術留下了的蜈蚣傷疤上。
因爲時間不長,還有些泛血水,邊緣有些紅腫。
“大祭司,弟子其實年紀還小,這小身闆也不行……”
常傾虞對上君暮華的視線,隻以爲君暮華在看她那比一馬平川好一點的某處。
“你還很有自知之明啊,本座眼睛不瞎,自然知道你這小身闆不行。”
君暮華說道。
常傾虞尴尬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難道這大祭司聽不懂人話嗎?
“大祭司!”
常傾虞緊閉了一下眼睛,又立馬睜開了。
“嗯?”
君暮華終于擡眼看向了常傾虞的眼睛,這才發現她那蒼白的小臉已經爆紅。
看上去更是可愛了,不由自主的又笑了笑。
“有事兒?”
“大祭司,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我隻是萬千女子中的一人,并且我還是那萬千女子中不對大祭司存有幻想的人,大祭司就饒了我吧,去找其他的女子?”
常傾虞突然很有勇氣,一口氣的說了這麽多。
君暮華那原本的笑意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他居然聽到常傾虞說,她是萬千女子中,不對他存有幻想的人!
她在說笑嗎?
這世上萬千女子,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女子都不會和他有關系!
他多年前也曾想過,或許自己和她不會有什麽關系,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就足以證明了他們之前不可能沒有關系。
“你是這樣想的?”
君暮華的語氣顯得冰涼,給常傾虞一掌瞬間跌入冰谷的感覺。
那種冷,能讓她窒息。
常傾虞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我……”
“啊!”
常傾虞本想要說,我就是這樣想的,隻是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天旋地轉,直接就被君暮華給公主抱入懷。
幾個移形換影就來到了床前,便将常傾虞丢在了床上。
沒錯,就是丢的,不是放的。
常傾虞的腦袋歪在枕頭上,驚慌失措的看着君暮華那逐漸靠近的臉。
君暮華的那烏黑的眼眸卻不在看常傾虞的臉,像是顯得有些煩躁。
掌中突然出現了一條手帕,那金色面具下的眉頭狠狠一皺。
常傾虞就看見那張潔白的帕子直接向她逼近,最後居然覆蓋在了她的臉上。
握草,我還沒死呢!
怎麽就用白布遮面了!
大祭司這樣遮着她的臉,想要做什麽啊!
“大祭……”
“住嘴,不想真的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最好給本座安靜一點。”
常傾虞的話還沒有說話,君暮華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并且語氣顯得很憤怒。
常傾虞果然安靜了下來,她在仔細的推敲君暮華的話。
什麽叫做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難道是她想歪了嗎?
突然一抹微涼,在她胸前的傷口上出現。
她還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已經感覺到君暮華的手在觸碰她的傷口。
大祭司這是在給她上藥啊!
原來真的是她想多了,大祭司讓她回房來,隻是爲了給她上藥。
剛才大祭司脫了她的衣服,隻是爲了查看她的傷口。
而大祭司剛才盯着她的胸前,也隻不過是在觀察她的傷口而已。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誤會了。
大祭司,不是那什麽癖……
“大祭司……”常傾虞嘗試着小聲的叫了一聲,生怕君暮華又不高興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