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安靜靜的看着赤赢,請你成全……”
白蓮兒說着拽着常傾虞的手腕,就跪在了地上,常傾虞隻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的手臂就要離開她的身體了。
“蓮兒,你說真的,你的父親真的答應了?”
常傾虞沒有什麽反應一臉木納,但是赤赢卻是激動的不行。
“是的,赤赢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父親會突然去找無上天君賜婚……”
白蓮兒十分委屈的說着,并且還留下了眼淚來。
并且更是用力的拽着常傾虞的手腕,輕揚起下巴,看着常傾虞。“傾虞對不起,對不起,我的确是對赤赢一見鍾情,我那時候并不知道,你們已經相愛了,我以爲你們隻是……隻是師兄妹而已,我更加沒有想到,我父親會這麽快找無上天尊求賜婚……我很愛很愛赤赢,
所以,我不能放棄他,我隻求能每天都看着他,傾虞,求求你給我這個機會吧。”
常傾虞看着白蓮兒的表演隻覺得可笑,她不是她們口中的傾虞好嗎?
看到這樣的一幕,常傾虞知道是白蓮兒故意做戲的。
“放手……”
“傾虞,你不要激動,我對你的感情始終都不會變,你别這樣,蓮兒她也很委屈……”
赤赢的兩隻手握着常傾虞的手臂,一臉的歉意。
常傾虞看着赤赢歉意的嘴臉,她不知道這副歉意是對白蓮兒,還是對‘傾虞’的。
“放手……我要回去……”
常傾虞用力的掙紮着,想要從赤赢的手裏掙脫出來,而手腕上卻是傳來了一陣刺痛。
垂眸就對上了白蓮兒那詭異的小臉,常傾虞知道白蓮兒掐她了……
“放手,赤赢放手,我要回去……”
此刻床前,君暮華被常傾虞的突然舉動給驚到了,常傾虞的麻沸丹根本就沒有失去效力,怎麽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呢?
急忙的握住了常傾虞的兩隻手臂,就像是夢中赤赢握着常傾虞的手臂一樣。
“滾開……”
常傾虞的口中不斷的吐出吃力的話來。
君暮華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隻想要用靈力鞏固常傾虞的丹田。
“疼……”
常傾虞眉頭緊皺含糊不清的繼續說道。
疼?
哪裏疼?
君暮華一直給常傾虞做手術的傷口止疼,她現在應該是感覺不到的啊。
哪裏還會疼呢?
突然君暮華的視線落在了常傾虞的左邊臉上的傷口上。
就是被噬靈蠱弄出來的那一道傷口,雖然之前被君暮華處理了一下,現在雖然沒有繼續蔓延,但是看上去還是十分的觸目驚心。
疼!
會是這裏嗎?
君暮華那金色面具下的臉色也有些蒼白,畢竟今天爲了找到常傾虞,他消耗了不少的靈力,後來爲了救治常傾虞更是用了不少的靈力。
就見他慢慢的俯下身去,輕輕的吻在了常傾虞臉上的傷口上。
很輕,很柔,就如同在親吻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其實在君暮華的心中,常傾虞已經勝過了一切的珍寶。
有淡淡的彩色氣流從他的唇留出來,輕輕的落在那個傷口上,滋潤着傷口的血肉。
彩光微動,那原本有些幹涸黯淡的血肉,慢慢的改變了顔色,變得新鮮起來,很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傷口剛剛愈合,君暮華就快速的起身,擡手捂着唇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有血液順着他的指縫流出。
常傾虞的臉上殘留下了一道青褐色的傷痕,看上去特别的醒目。
“傾虞,對不住,現在我隻能幫你這樣了。”
君暮華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現在他已經無力,抹去常傾虞臉上的傷疤。
不多一會兒,常傾虞身上的靈力就逐漸的恢複,人也慢慢的轉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握草,我還在夢中嗎?”
常傾虞隻是隐約的記得,自己在一個毫無邊際的寒冷之地。
而眼前卻是出現了潔白的帳頂,還有一顆耀眼的夜明珠,這一定是在夢中。
在那個有赤赢,白蓮兒的那個夢中。
“醒了!”
君暮華聽到常傾虞的話,急忙抹掉了血痕,一轉身就看見了常傾虞這瞪大眼睛的看着帳頂的夜明珠。
聽到君暮華的聲音,常傾虞不可置信的慢慢的偏過頭。
那張不算陌生的金色面具,已經快速的映入了她的眼眶。
“大祭司……”
“看來是已經清醒了,醒來就好了,你已經昏了一天一夜了。”
君暮華見常傾虞認出自己來,雖然沒有看到暮君那般的熟絡歡喜,但是心裏還是十分的高興,隻要她醒過來就好。
“我昏了一天一夜……我不是在那個寒冷的地方嗎?”
常傾虞越說,聲音就越小,腦子裏不斷的回想發生在寒冰之淵的事情。
她幹掉了一隻雙頭熊,後來被兩隻雙頭熊圍攻,身上到處都是傷,再後來,被兩隻雙頭熊追到了懸崖。
她無計可施,所以選擇……跳下懸崖。
然後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本以爲是暮君來了,結果是君暮華來了,然後她心口疼吐血了。
再後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她之前又做夢了,夢到了赤赢,白蓮兒……
“那是寒冰之淵,你被司徒婉夢打傷了,誤入了寒冰之淵,不過還好……”
君暮華知道常傾虞已經清醒過來了,懸着的心徹底放下了,視線落在了常傾虞臉上的傷疤之上。
他一定會盡快的,爲常傾虞除去這道礙眼的疤痕。
“寒冰之淵,那個極冷之地……”
常傾虞說着就激動起來,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滑落,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穿着一套不屬于她的寝衣,很合身……
丹田已經有靈力浮動,心想一定是紅雲幫她換的衣服。
雖然好幾次她都覺得大祭司很像是暮君,但是到底不是一個人。以大祭司的高冷,是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