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不必如此壓抑,大叫出來也是一種釋放。”
常傾虞看着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在竭力的隐忍,雖然常傾虞沒有經曆過這種洗精伐髓之痛,但是也不難想象。
“多謝恩公,我很好,我沒事,能忍……有勞……恩公,去看看……我兒子……”
黃平兒吃力的說道。
常傾虞點了點頭,或許她離開黃平兒會好受一些。
隔壁房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秦明朗站在木桶前,看着那冒着冉冉白煙的水面發神。
“可是害怕了?”
常傾虞走了過來,手中撚起一顆補元金丹送到了秦明朗的面前。
秦明朗微微垂眸看着常傾虞,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意,接過了補元金丹,“不害怕,隻是在想……多謝姑娘。”“你母親都能忍受如此劇痛,一聲不吭,我想你應該也可以,人隻要活着才有希望,你們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下來,那麽有機會恢複,就更應該忍受所有的痛苦,想想你們過去承受的苦難,想想你們的敵人
……”
常傾虞又将準好的玄天靈泉水和丹藥粉末送入了木桶之中。
秦明朗吞下了補元丹,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丹藥,但是看出是三品極品丹藥。
看常傾虞的眼神越發的不一樣了,一個小小年紀的小姑娘不但醫術精湛,還能出手就是三品極品的丹藥,将來必成大器。
“多謝姑娘對我全家的再造之恩,我秦家上下,甘願爲姑娘所用,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說罷秦明朗跪在了地上,向着常傾虞磕了一個頭。
“秦公子你先起來吧,進木桶裏去吧,兩個時辰之後再起來。”
常傾虞又留下了幾顆丹藥之後,便向着門口而去。
秦明朗目送常傾虞離開之後,這才脫衣入水,水中那種刺痛卻是讓他笑了起來。
“我們走吧。”
常傾虞看着君暮華那俊逸的背影,輕聲說道,本來是給常柔解毒的,現在居然幫了秦權的妻子和兒子。
“外面水隗宗已經找來了很多人,你确定現在出去?”
君暮華悠然轉身面色如常的看着常傾虞,雖然說得是外面的情況,并且是對常傾虞不利的情況,但是面上和眼中并沒有什麽擔憂的情緒。
“當然是現在出去,要不然這客似雲來隻怕是就要被毀了。”
常傾虞已經做好了打算,召喚出青爵,就算是君暮華不動手,她和青爵應該也可以擺平。
“如此甚好。”
君暮華眼中突然出現了一抹贊同之色,又像是他早就做了如此打算。
“恩公不可啊……”秦權明顯已經知道了外面的情況,急匆匆的趕過來。
“秦掌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常傾虞一臉嚴肅的說道,那水隗宗是她出手教訓的,這麽快就叫來了人,很明顯是想要對付她的。
“恩公,都是因爲我秦家你才會惹上那水隗宗,秦權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出去送死的,我這就去應對,恩公可以等到一切平息之後在出來……恩公,秦權死不足惜,隻希望恩公能幫我治好妻子和兒子。”
秦權說着衣服大義炳然的樣子,便轉身離開了。
常傾虞看着秦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當真的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直接一個瞬間移動越過了秦權,沖到了客似雲來的門口。
一打開大門,就看到了一大群家丁,一個個手持武器的圍着客似雲來。
“小賤人,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水隗宗半躺在靈獸車裏,怒瞪着常傾虞,他此刻下半身已經能動了,但是還是不太靈活。
這甯城居然該有外來人傷他,真的是不知死活。
青爵突然出現在常傾虞的身後,他撫摸了一下額前的散發,一臉嘲諷笑意的看向了圍攏過來的是幾個家丁。
“主人,這就是那水隗宗叫來的人?”
“應該是……”
常傾虞的視線在衆人的臉上一掃而過,發現這些人的修爲其實都不高,也不過是旋照初期,最高的也就是旋照後期。
“喲,這麽快就換了奸夫了。”
水隗宗看到跟在常傾虞身旁的青爵,一臉陰險的笑意。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常傾虞說罷一擡手,直接一個妙手擒來,隔空一巴掌就打在了水隗宗的臉上,并且連續的扇了好幾巴掌。
“丫頭,手不疼嗎?”
君暮華此刻正坐在了常傾虞身後的一張木桌前,他的面前擺放了一套翠綠色的茶具,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輕輕的聞了一下。
常傾虞尴尬的回頭看了一眼君暮華,怎麽感覺君暮華像是在看戲呢?
水隗宗本來就半躺着,被常傾虞打得嘴角流出了淡淡的血水。
“公子……”
一衆狗腿震驚的看着水隗宗,那小姑娘居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打了水隗宗。
“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還敢對本公子動手!”
水隗宗的臉已經腫了,所以說話也有些不清晰了。
“你們給上,那個男的殺掉,女的不計代價弄回去,本公子要親自教訓她。”
“不知死活……”
青爵這一次沒有得到常傾虞的命令就直接沖了出去。
常傾虞自然也不甘落後,掌心已經凝結出一條拇指粗的荊棘來。
那帶刺的荊棘宛如一條靈活的小蛇,直接抽向了揮動着大刀,向着她攻擊而來的幾個家丁。
啪嗒,啪嗒……
荊棘藤重重的抽打在家丁的身上,每一次落下便會刺破家丁的衣服,刺進起血肉,因爲此次的荊棘較粗,所以立馬就有血冒出來。
家丁身上按深藍色的衣服,頓時就有血液暈染開來。
“啊……”
一個家丁的臉被荊棘藤抽了一下,頓時一大塊血肉被扯下,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滾。
水隗宗看到這樣的情景,一下子坐了起來,驚恐的看着那個模樣傾城的小姑娘。
“怎麽會?怎麽會如此厲害……”
“公子,那女子太厲害了,怎麽辦?我們是走,還是找國舅爺來幫忙?”一個受傷的家丁,快速的竄到了水隗宗的面前,一臉爲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