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爵位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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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是個夢罷了……”她用手背掠過額間, 如是喃喃自語着。

又何必庸人自擾?

時間已然不早,她喚來了丫鬟梳洗更衣。方在自己房間用了早膳, 蘭池的兄長沈庭遠便來了她房裏。

沈庭遠恰好二十出頭,生得便如一杆修竹般,瘦削挺拔, 滿身文人書卷氣。他自小跟着祖父沈睿習字讀書,性子略有些文弱;與二房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堂兄不同, 沈庭遠平素隻愛舞文弄墨,于仕途上并無什麽大志。隻不過, 他是沈家長房男丁, 必然是要肩挑重任的。以是,沈大人特地活動了一番手腕,在朝中給沈庭遠撈了一個禮部侍郎的位置。

“妹妹,爲兄聽娘說……”

沈庭遠見到蘭池,說話聲音便有些吞吞吐吐起來。他是個慢性子, 總是旁人推一下,他才動一下。因此,在向來有主見的沈蘭池面前,他便顯得有些弱勢了。

“爲兄聽說,你對世子他……”

聽到沈庭遠半天還說不完一句話, 蘭池便接了下去:“是,蘭池覺得世子爺是個良人。”

沈蘭池知道, 哥哥必然是受娘所囑托特意前來勸她的。

“妹妹, 你還是别鬧了。”沈庭遠歎了口氣, 在蘭池面前坐下,好聲勸道,“爲兄知道,你一直不大喜歡世子。可他畢竟姓陸,日後你嫁入了東宮,也時時會見到他。你且收斂些,不可再作弄世子。”

聽到兄長的話,蘭池并不感到意外。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在幾日間改變家人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要想不嫁陸兆業,還需徐徐圖之。

沈蘭池眨了眨眼,對兄長說:“若是蘭池真對陸麒陽傾心相許呢?哥哥可還會勸我安分嫁給太子殿下?”

沈庭遠嗫嚅了一會兒,道:“若是你真喜歡世子,那自然是你的己身之幸來得要緊。隻是,世子平素貪玩,恐怕不是你的良人。”

“有哥哥這句話在,蘭池便放心了。”她點了點頭,笑吟吟答,“蘭池心底有數,不會鬧得太過分。”

她越這樣說,沈庭遠心底就越沒底。

她這個妹妹一向沒有規矩,在私底下被寵壞了,像是個無法無天的壞小子似的,幹出過許多根本不像是大家閨秀所做的事情來,譬如女扮男裝調戲丫頭,又譬如偷喝爹私藏的好酒。表面上看來,她是個儀姿端莊的麗人,私下卻是個令人頭疼的活潑性子。往往沈蘭池說讓他安心的時候,正是他最不能放松警惕的時候。

“二皇子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待他回來,陛下必然要替他接風洗塵。若是妹妹在這段時日出了什麽差錯,那可不好。”沈庭遠憂心忡忡,又勸了一句,“切記不可貪玩。”

聽到沈庭遠的話,蘭池忽而微微一驚。

光顧着想與陸兆業的糾葛了,她竟然忘了這件事兒——四月始夏之時,代上南巡的二皇子陸子響終于回京了。

“二殿下幾時回來?”蘭池問。

“算算日程,也就這三四天的事吧。”沈庭遠答,“别惹惱了娘,到時候又把你關在家裏。就算你哭天喊地,爲兄也不會來放你。”

“嗳,哪兒的事?蘭兒不是一向最聽話?”沈蘭池笑了笑,不以爲意。

她從前貪玩,常常被母親沈大夫人禁足在家。小小閨房,百無聊賴,每次禁閉都讓她幾乎要長出蘑菇來,隻得變着法子求兄長帶她出去偷偷玩會兒。

隻不過,後來的她找到了更有趣的解悶方式,便不怎麽求沈庭遠了。

沈庭遠又磨磨蹭蹭地交代了些話,差點讓蘭池也不耐煩起來,這才遲遲起身離去。待房裏隻剩下了自己,沈蘭池便倒弄起筆墨來,抓耳撓腮地想寫些什麽。

二皇子陸子響回京……

她記得前世時,正是在陸子響的回京路上,載着二皇子的馬車不慎翻落懸崖,讓陸子響落下了半身傷,日後常常複發,做事多有不便,這也白白讓陸兆業得了幾分便宜。

這一世,她才不希望陸兆業那個白眼狼再活得這麽順順當當。

當今聖上膝下有兩位皇子:皇太子陸兆業,二皇子陸子響。兩位皇子各有風姿,令人神往。陸兆業的生母是德妃應氏。德妃體弱,在誕下陸兆業不久後便故去了。恰好沈皇後入宮數年,一直未能有孕,陛下便做主将陸兆業記在了沈皇後名下,将其當做嫡長子撫育。

陸兆業外貌俊朗,性子卻極疏冷。因爲這份淡漠,他并未多得幾分陛下的厚愛。與之相比,二皇子陸子響則更受寵愛。

陸子響爲貴妃柳氏所出,外家之顯赫,不輸安國公府沈家。柳貴妃受寵,陛下愛屋及烏,對二殿下自出生起便是寵愛非常。

數年後,陸子響果真不負衆望,出落爲一名不驕不躁、能文能武的翩翩君子,令群臣交贊非常。常有人在私底下說,若非“嫡長不可廢”這條規矩,又兼之陸兆業身後有沈家鼎力相助,隻怕陛下早就改立更親近的陸子響爲太子了。

沈蘭池一邊想着,一邊落了筆。她原本想寫個“陸子響”,可筆墨一成,她卻發覺自己寫了一個“陸麒陽”,頓時有些懊惱。于是,她揉皺了那紙,随手塞到了一旁。

過了幾日,便是二皇子陸子響回京的日子了。

沈蘭池打定主意,要陸子響全須全尾地平安回京來,因此在心裏盤算了許多事。天才蒙蒙亮,她就換了騎裝,偷偷溜出門去了。

臨到門口,沈蘭池卻聽到一聲嬌嬌的女子嗓音:“二妹,你這是去哪兒?沈家女子當以娴靜爲儀,像你這樣活潑好動可不好。”

沈蘭池聽着這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了——她的堂姐,二房的沈桐映。

果不其然,不遠處的遊廊裏立着個鵝黃衣裙的女子,眉眼裏還能找出幾分與沈蘭池的相似來,正是沈桐映。

這沈桐映平常看蘭池不大順眼,總喜歡出口嗆人,找一找蘭池的麻煩。但沈蘭池是個淺薄人,看人先看臉。隻要對方長得漂亮,心底就已原諒了三分。沈桐映模樣生的好,因此沈蘭池看着她便覺得賞心悅目,也不大計較沈桐映總是在找茬的事兒了。

“是是是,大姐姐教訓的是。”沈蘭池打了個哈欠,眯着眼,緊緊瞧了一陣沈桐映那如花似玉的臉蛋,直盯得沈桐映一陣惡寒。

眼看着沈桐映渾身不自在,蘭池輕笑了一聲,策馬出了府門。她一路奔馳,晌午時分,在楚京城外的山道上遇見了陸子響的車馬。

看到陸子響的車隊安然無恙,沈蘭池心底略松了口氣。

一列衛兵身着輕甲、策馬慢行,踢踏的馬蹄聲在山間回蕩着。爲首的衛兵見着前面行來一騎裝麗人,仔細一看,見是安國公府的小姐,便速去禀報了馬車中的人。

未多久,那車隊便停了下來。馬車簾子一動,探出一名年輕男子的身軀來,那男子模樣硬挺,通身上下含着貴氣,可眉宇間卻并無淩人傲氣,反而有幾分平易近人,正是二皇子陸子響。

“沈小姐?”陸子響笑了一下,面覆暖意,道,“你竟然提前這麽遠來接我。”

沈蘭池早就想好了來見陸子響的理由。她下了馬,先行禮,又從袖裏抖出一串古舊的銅錢來,掂了掂,道:“我是來替鎮南王世子爺跑腿的。他前幾日花了血本,買了新寶貝,迫不及待想請二殿下看上一眼,鑒個虛實。”

陸麒陽是個出了名的敗家子弟,有些自以爲風雅實則不大上台面的愛好,譬如混迹在那拍行、市井,買下所謂“地裏挖來的前朝寶物”、“祖傳的舊時錢币”,美其名曰“藏品”。隻不過他雖愛買,也有錢買,可卻沒眼力;十有七八,都是被人當做冤大頭,狠狠宰上一筆。好在,陸子響對此頗有造詣,因此陸麒陽常常把自己買的玩意兒捧給陸子響,讓他幫忙鑒個真僞。

蘭池是沈家人,再怎麽說,也不該與陸子響有所牽扯。若要說什麽“親自來迎接二皇子”、“關心二皇子安危”,那就顯得有些别有所圖了。

前一世,陸麒陽在二皇子回京前夕惹怒了鎮南王,被鎮南王一頓棒打後關在家裏養傷,出不了門,因此沈蘭池極放心這個借口。

至于陸麒陽那兒怎麽圓謊麽……

自己人,好應付。

“哦?是麒陽托沈小姐來的?”陸子響一撩身後車簾,疑惑道,“可麒陽恰好也來了,你們這是……說好了的?”

陸子響身後的馬車裏,又探出個男人來。乍一看,倒是一位惹人面紅心跳的王孫貴胄,面龐俊俏、玉冠紫帶,可他手裏還抓着一小把白果,衣領裏落着瓣白果殼,看着便有幾分不像話。

一見着陸麒陽那張臉,蘭池就懵了。

陸麒陽怎麽在這兒?

莫非是她的重生,改變了一些事情的軌迹?

她愣了一會兒,心思立刻轉了起來。可無論怎麽想,心底都隻有一個念頭:糟了。

陸麒陽可是與她最不對付的人,他定會戳破她的謊言,再好好嘲笑她一番不可。

“麒陽,你要鑒東西,何必麻煩沈小姐跑一趟?”陸子響似有些無奈,笑說,“還是你又戲弄沈小姐了?這可不當是陸家男兒所作所爲。”

沈蘭池有些不安。

陸麒陽可不是什麽任人欺負的老實人,爲了不被陸子響責備,隻怕他下一刻就要奚落她了。她都想到陸麒陽會說什麽了——“沈大小姐真是個騙人精”。

她望了一眼陸麒陽,本來想給他使個眼色,讓他幫着圓謊。隻是小世子看也不看她,懶洋洋地一撚修長手指,把衣領裏的白果殼挑了出來。這副散漫的樣子,叫沈蘭池看了心底就幹着急。

“哦,沈大小姐不來,麒陽倒還忘了這件事。”

陸麒陽挑完了白果殼,終于露出個無聲的笑來,那笑意似春日午後的陽光似的,叫人心底變得懶懶的,“先前和她吵了一架,便想捉弄捉弄她,讓她跑一趟腿。隻是沒料到她挑了今天來,恰好在這兒遇上了。”

不等沈皇後說上一句,陸兆業便兀自離去。

沈皇後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露出一副無奈之色,搖了搖頭,對沈蘭池道:“蘭池,難得宮裏這麽熱鬧,姑姑也不拘着你,你去玩一陣子罷。”

沈蘭池應了是。

她剛從沈皇後面前退下,陸麒陽又橫在了她面前。

看到陸麒陽,蘭池就在心底嘟囔一句:這家夥還欠她半條命呢。

陸子響回京時,陸麒陽不知是閑的沒事還是心血來潮,也上了陸子響的馬車。要不是她去得及時,隻怕他要跟着二皇子一道翻下山崖去,摔個斷手斷腳了。

不學無術的世子爺露出一張笑臉,像是在邀功似的,道:“你不是說,你不想嫁給太子?看我今日助你這一臂之力如何?”

“一臂之力?”蘭池有些疑惑,“你助我何事?”

“你看,太子說你打扮打扮才好看,我偏偏說你不打扮也好看。太子殿下何等心高氣傲?在這種事兒上被拂逆了面子,興許就不想娶你了。”陸麒陽說的有闆有眼,好像真的是那麽一回事。

沈蘭池失笑。

陸麒陽還真是動起了奇怪的歪腦筋。

她正想說些什麽,卻發覺不遠處的母親沈大夫人面色極不好,正朝她使着眼色,好似極不希望她與陸麒陽多說話。蘭池勾唇笑了一下,對陸麒陽說:“世子,我娘嫌棄我和你說的話太多呢,我這就走了。”

說罷,她轉了身離去。袅娜的背影,似風中的花株似的。

“哎,沈大小姐。”陸麒陽還想說什麽,可蘭池卻沒理他。他隻得露出讪讪的神色來,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陸麒陽身旁的幾個陸家子弟都笑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勸說着。

“算啦,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人家可是未來的太子妃,瞧不上麒陽哥也是應當的。”

“天天當着面數落人家醜,便是青梅竹馬,也讨人嫌呐。”

這些話根本算不得勸慰,更像是奚落。陸麒陽暗嘁了一聲,嚷了句“你們知道些什麽”,轉身便要走。

他這一轉身,便與一名嬌弱女子撞了滿懷。

那女子見到面前人是鎮南王府的世子,便微微飛紅了面頰,道:“見過世子。”

鎮南王府手握重兵、财力厚重,又隻有陸麒陽隻一個子嗣;因爲,陸麒陽的身份自然是極貴重的。便是他平常愛玩了些,可落在這些千金小姐的眼裏,那也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罷了。

更何況,他的模樣又生得極好。笑一笑,眼裏便有一分暧昧的輕佻,總能讓人羞紅了臉。

看到姑娘這副羞澀模樣,陸麒陽的狐朋狗友們頓時有了精神,立刻說起慫恿的話來。什麽“這位小姐可真是一位佳人”、“不比沈二小姐差”、“在此一撞實乃有緣”。

起哄的話,令那姑娘的面頰愈發羞紅。

陸麒陽正了正衣冠,仔細看着面前的姑娘。被他打量着,那姑娘羞得久久擡不起頭來,如一隻小鹿似的。

陸麒陽的目光掃過姑娘的頭頂與發髻,落在她的發簪上。簪子上仔細雕了銀菊花瓣兒,細細的花絲栩栩如生,手藝煞是精巧。

“這位姑娘,你的發簪有些歪了。”許久後,陸麒陽點頭。

繼而,他将發簪從姑娘的頭頂抽了出來。

姑娘的耳根泛着紅,不由自主地将頭垂得更低,好讓鎮南王世子将這發簪替她簪回去。

隻是,她左等右等,都不見世子爺替她簪發。

擡頭一看,那枚銀簪子卻出現在了一名宮女的頭上。

“這簪子襯你。”不僅如此,陸麒陽還正兒八經地對那宮女說,“小爺做主,把這簪子賞你了。”

“……世子……”簪子的原主兒氣得雙唇哆嗦,眼眶立刻變紅了。

她哽着聲音,轉頭便跑。

眼看着姑娘跑遠了,狐朋狗友們都發出了惋惜的聲音。

“好端端的姑娘家,就這樣被你氣跑了。麒陽哥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其中一個人說着,語氣中不無可惜。

“過分什麽?”陸麒陽撣了撣袖口上的浮塵,語氣裏帶了一分正經,“我這樣的人,耽誤不起好姑娘。讓人家離我遠些兒,不好麽?”

聽到他這又似正經、又似玩笑的話,幾個陸家子弟都笑了起來。

禦花園的另一頭,卻是别樣的景象。

“不曾與太子殿下多說兩句?”沈大夫人坐在席間,不動聲色地問自己的女兒。

“太子殿下見到我,便如見到老虎似的,沒說上幾句就走了。”沈蘭池撥弄了一下紅色的指甲蓋兒,語氣慢悠悠地,“娘是真的鐵了心,要女兒嫁給這等人?”

“少胡說。什麽叫‘這等人’?小心被旁人聽見。”沈大夫人戳了一下蘭池的腦袋,“若是這事真能成,便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你也不看看,這兒有多少女子在瞧着那太子妃之位?”

聞言,蘭池擡眼一掃,見到席間确實有不少熟悉面孔。最令她注意的,則是坐在沈桐映身側的一名女子。那女子着一襲月白,身若無骨、冰肌雪膚,容色如清麗仙子;枝上幾朵初開的時令花蕾重重垂落下來,掃着她墨鴉似的發髻。

這女子姓阮,名碧秋。

前世,陸兆業在迎娶沈蘭池過門前,頂着滿朝風言風語,納了一名側妃。那名令陸兆業不惜惹怒沈家也要納娶的女子,便是這阮碧秋。

雖個中有些不得說的緣由,可陸兆業到底是給了沈家難堪,還讓沈大夫人氣上了許久。

隻是,這阮側妃命不大好,嫁給太子才半年多,便忽然暴病而亡。

紅顔薄命,讓沈蘭池惋惜不已。

如今沈蘭池重見阮碧秋,方驚覺這阮氏真是冰姿玉骨。這樣的美人兒,嫁給陸兆業這厮實在是可惜了。便是跟了她沈蘭池,也好過在太子府裏飄然凋零。

沈蘭池坐得遠,聽不見阮碧秋在說些什麽,隻見得她偶爾低下頭去,與沈桐映私語一陣,髻上的白珠微微一晃,似一顆星子般,惹得蘭池時不時地去看上一眼。

“這死丫頭真是好心機,知道柳如嫣會來事兒,便想讓我做了那靶子!”沈桐映蹙了秀眉,低聲恨恨對阮碧秋道,“若是我在這宴席上丢了臉,豈不是愈不能嫁給太子殿下了?”

阮碧秋素手微動,用繡了春蘭的帕子按了按唇角,淡聲道:“何必妄自菲薄?你與你堂妹差得本就不多。若她日後尋了個好去處,安安穩穩地嫁了人,這一樁婚事自然會落到你頭上。”

聽到阮碧秋平如水面一般的嗓音,沈桐映的心靜了下來。她遠遠地剜了一下沈蘭池的側影,壓着嗓子道:“你說的那事兒,我應下了。替這死丫頭找個好人家嫁了,也是我這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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