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我沒事,你怎麽有空來了?”惜如低聲的說道。
“惜如,我已經聯系了美國的專家,他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你的腿治療好,我也找了兩個阿姨,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知道,你沒有什麽親人?在美國可能很無聊,所以我又找了兩個女傭,陪着你,惜如,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是我已經決定了,你必須去美國醫治。”上官傲堅持道。
“醫治好了之後呢?”惜如苦澀的問道。
“惜如,你必須了解我,你必須了解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我,是我,你,是你,我爲了做了很多事情,我爲了說了很多話,我爲了已經付出了很多很多,下半生我要将我的所有都給詩敏,一丁點兒的瑕疵都不能有,不是她說的,而是我決定的,我們在一起太久了,照顧你成爲了我的本能,我把你當做我的親人了,但是你不是,你是我的前女友,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計較的,我不能再這樣不管詩敏的感受了,我必須讓你離開,惜如,再見了,好好照顧自己。”上官傲說道。
“我不要去美國,就是我的腿廢了,我都不要去美國,我不要一個人去一個國度,我甯願死在這裏,我都不要去美國。”林惜如大聲的說道。
“如果你愛我,那麽就去美國。”上官傲很大聲的說道。
林惜如看着上官傲的樣子,不解的看着,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如果你愛我,如果你是真的愛我的話,那麽好,去美國,永遠都不要回來,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我很痛苦,我很難受,因爲詩敏不愛我,所以我難受,所以我痛苦,我想要得到詩敏的愛,你懂嗎?你說你愛我,于是你用你的辦法,将我留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是開心了,你是得到你想要的了,那麽我呢?我算什麽呢?除了楊詩敏誰都不能給我幸福,你第一個不能給,林惜如,你愛我就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上官傲低聲的乞求道。
聽着上官傲的乞求,楊詩敏苦澀的笑了笑,随後說道:“你竟然會對我說,讓我放了你?我的天啊,我怎麽會那麽的悲哀呢?我怎麽會那麽的可憐呢?我到底要如何呢?我以爲,我就這樣在你的身邊,我的勝算會大很多?我以爲你爲我說話,你都是愛我的,我還沾沾自喜,因爲你爲我說話,你傷害了楊詩敏,因爲你爲我說話,你傷害了她,我很得意的,我在想,即使我失去了雙腿我又如何?隻要得到你的愛,我就夠了,但是你不要我的愛,你說你不要,我不想離開你,但是此時的我,留在你的身邊也沒有任何的用,我這樣的一個廢人,沒有人會愛的,好,我會離開你的,但是上官傲,隻要我林惜如活着,我就不會放開你了,真的,我放不開,如果要放開你,除非我死,也許隻有我死了,我解脫了,我才能放開你,否則我放不開,楊詩敏不會愛你的,她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林惜如紅着眼睛說道。
上官傲認真的看着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安靜的看着。
“詩敏,你考慮清楚了嗎?這是一個寶寶,已經七個月了,馬上就要出生了,你真的要拿掉嗎?如果,如果你現在生下來,最多就是早産,這個孩子都可能養活的,可是爲什麽你要如此呢?”悠悠看着詩敏問道。
“我一個人回來,我就是想要拿掉這個孩子,我很想在國外拿掉,可是太遠了,我不想在那麽遠的地方失去我的孩子,所以我舍不得,于是我回來了,我不想的,但是悠悠,我沒有辦法,我想回到幸福的日子,我想要重新過日子,所以我必須忘記上官傲,忘記他的一切,如果這個孩子出生了,我看着他,我就會想起上官傲的,我會受不了的,我沒有辦法,我忍不住,我最終還是放棄了,悠悠,你明天能不能陪着我去?我,我害怕?我一個人不敢去?”楊詩敏紅着眼睛說道。
悠悠輕輕的拍着詩敏的後背,低聲的說道:“好,我會陪着你去的,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我會陪在你身邊的,詩敏不要難受了,如果你真的這樣決定了,就必須這樣做,有時候人生都是無奈的,你沒有别的辦法,詩敏,我還是想說,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一定要多多思考一下,否則真的會後悔的。”
悠悠不是想阻止楊詩敏做決定,但是總覺得楊詩敏這一次做決定之後,肯定會後悔的,沒有一個人會不愛肚子裏面的寶寶,那都是心頭的一塊肉,怎麽可能說放棄就能放棄呢?如果楊詩敏一早就做好決定的話,現在不會那麽難受的,現在不會那麽沮喪的,她其實已經後悔了。
“我沒有辦法的,這一條路,我走的好辛苦,每一步我都像走在刀尖上面一下,每一步我都痛的流眼淚,我不想如此的,我想要放棄這一切的,我想要放棄現在的一切,我就必須忘記過去,我想要徹徹底底的忘記過去,和過去劃清界限,這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我知道,我對不起孩子,但是我沒有辦法,悠悠,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痛恨自己,我讨厭這樣的自己,我每時每刻都在告訴我,這個還是我制造出來的,可是我要親手拿掉他,我和上官傲一樣的殘忍,其實都是一樣的可惡,但是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将他好好的養大,悠悠,我好難受,爲什麽我會那麽的沒有用呢?爲何我會那麽的白癡呢?好好的一段人生,都被我這樣折磨掉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真的,我好難受,悠悠,我痛苦,我不想要繼續下去了。”楊詩敏低聲的哭泣道。
第一個孩子,上官傲親手殺死了,第二個孩子,她親手殺死的,她每次都說上官傲殘忍,每次她都說上官傲狠毒,其實她也是一樣的,此時的她,不也是一個劊子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