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詩敏一愣,随後低聲的說道:“說吧,爲什麽?”
上官傲一愣,随後不解的問道:“什麽爲什麽?”
“你做那麽多的事情?難道沒有目的嗎?你會在醫院照顧我半年嗎?你會接我回家嗎?你會在乎我生病嗎?是爺爺奶奶的話嗎?還是他們需要你好好的照顧我?還是說,你還要報複我什麽?上官傲,我就剩下這一條命了,你需要的話,随時都能取的,但是你不要假裝很關心我的樣子,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楊詩敏了,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好心,而且還是假的,我不稀罕,一點點都不稀罕。”楊詩敏低聲的說道。
上官傲手一愣,沒有說話,隻是轉身離開,楊詩敏看着上官傲的背影,沒有說話,繼續看着的坐着,一句話都沒有說。
剛剛走了幾步的上官傲折回來,走到楊詩敏的面前,看着楊詩敏的眼睛說道:“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我變成如此了嗎?”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這樣的人嗎?如果不是,你是什麽樣子的人?上官傲,我始終認爲,在這個世界上面,你除了真心的對待惜如,你就不會對别的女人好了,在這個世界上面,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惜如,在别的女人身上,是不可能有的,我從來都不相信,你會忘記惜如,然後真心對我,我以前是傻,以前是笨,你一個動作,一個暧昧的眼神,我的心就沉淪了,但是我現在不是了,上官傲,我不相信,你會忘記惜如,然後愛上别的女人。”楊詩敏冷靜的說道。
她永遠都是這樣的一副樣子,永遠都是那麽的平淡,永遠都是那麽的安靜,什麽時候,她徹底的變了,沒有了微笑,沒有了言語,沒有了屬于她的一切,而她終究還是把自己給封閉起來了,因爲他,她終究還是封閉起來了。
上官傲無力的離開了,走進惜如的房間,看着房間裏面的一切,一年了,惜如你離開一年了,這一年,我幾乎很少有時間去想你,因爲詩敏變了,變得讓我手足無措,我以爲你離開了,我很難受,我以爲我一輩子都會愛你的,但是我發現,時間真的是良藥,你離開之後,我終究還是放開了。
惜如,我爲了你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爲你傷害了詩敏一次又一次,我突然覺得很累了,我看着詩敏那個樣子,我突然不忍心了,惜如,希望你一切都好,而詩敏,我會好好對她的。
她欠你的已經全部都還清楚了,孩子還了,上一次自殺,差一點連命都還了,終究這一切都還了,新的一年,我想要和她好好的過日子了,惜如,希望你一切都好。
“怎麽?還在想那個男人,我估計他早就把你忘記了吧,一年了,很久了,對于男人來說,一年的事情,能忘記很多很多的人,一年能改變很多很多的事情。”男人看着惜如問道。
惜如笑了笑,随後說道:“是啊,一年了,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一年了,誰都不是誰的誰?誰都會忘記誰的,時間是良藥,你不用時時刻刻的提醒我,你也不用時時刻刻的提防我,如果想要逃走的話,我一早就可以走了,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會走了。”
男人笑了笑,随後說道:“的确你乖了很多。”
惜如沒有說話,隻是看着窗外,上官傲,你等我,給我一個月,我能講一切的事情,搞定,是的,之前說的三年,也不用了,你不要懷疑我的能力,隻要我想到你,隻要我想到我們之間的愛,我就有勇氣做下去,你等我,一個月之後,我會和你永遠的生活在一起,永遠永遠,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們的。
“新年快樂。”上官傲起床之後,看着詩敏說道。
詩敏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吃着早飯,沒有爹地媽咪的新年,身邊沒有任何一個親人的新年,這樣的新年,對于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快樂,新的一年,終于是新的一年了,這就是噩夢的開始了,代表,她這一年還要和這個惡魔在一起,還要和他繼續生活,她的痛苦日子,還是要繼續的,終究還是要痛的。
“吃晚飯,我們去給爺爺奶奶爹地媽咪拜年。”上官傲坐下來說道。
詩敏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随後起身離開了。
“陪我一會兒。”上官傲說道。
詩敏看了看随後說道:“我吃好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上官傲看着詩敏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随後說道:“既然你吃好了,我們就去爺爺奶奶家吧。”
詩敏看着上官傲的早飯沒有動,很想說話,但是最終還是點點頭,往外面走去了,上官傲失望的低着頭,以爲楊詩敏會說話的,以爲楊詩敏會說,你吃了飯再去吧,以爲她會關心一下的,但是最終還是那麽的冷漠,也許這就是楊詩敏吧,楊詩敏,你真夠狠的,起碼比我想的要狠,而且狠很多。
“别站着,快點上車,會生病的。”上官傲一走出去,就看到詩敏在雪你們站着,風輕輕的吹着,長發随風飄起,蒼白的臉頰,更加的白了,感覺一陣風就能将她吹到,上官傲看起來是那麽的心疼,那麽的想擁入懷裏,楊詩敏,什麽時候,你竟然能讓我心疼了?
楊詩敏上車之後,安靜的坐着:“冷嗎?”
楊詩敏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着窗外,雪真的很美,真的很誘人,真的很讓人喜歡,雪啊雪,就這樣下吧,就這樣繼續下吧,真的很漂亮,雪是世界上面最純潔的景色,好美好美。
上官傲看着楊詩敏的側臉,突然停下車子,不明白什麽事情的楊詩敏,剛剛轉過年,上官傲就捧起楊詩敏的臉頰,吻住她的紅唇,楊詩敏此時的眼睛有一絲絲的變化,但是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就這樣安靜的坐着,他想要的,你越是掙紮,到了最後,越是痛苦,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