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他照亮我一整個世界

本來我是一副義正言辭地樣子跑下來想“捉奸”的,可當陸江一聽見樓梯間的動靜朝我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我又跟木頭人似的定在了原地。

我突然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就算陸江一在外面“偷人”,似乎着急的也不應該是我。

人的喜怒哀樂或者反複無常,基本上都是發自内心一種糾結的心理,好比此刻的我。

一方面罵着陸江一變态,沒良心,恨不得趕緊和他撇清關系;另一方面,我又會在知道他和其他女人有所瓜葛時,抑制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陸江一看見我站在樓梯間不動,大老遠地就叫我:“在那做賊呢?”

我悶着一口氣将目光移到他身邊的表姐身上,表姐察覺到我的視線,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自己耳側的頭發,和陸江一說了句什麽,然後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擦肩而過時,我倆對視了一眼,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上了樓。

“你在這幹嘛呢,鬼鬼祟祟的。”陸江一走了上來在我面前站定。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沒有什麽異樣。

我說:“吃飯了,看你不在,下來叫你。”

他“哦”了一聲,神奇般地沒怼我,自顧自地上去了,我一個人愣在下面,這算哪門子事?喜新厭舊了?

飯桌上,我坐在陸江一右邊,而他左邊坐着的,是我表姐。

可能是剛才在樓下看見他們之間不簡單的緣故,這會兒這個位置排的讓我非常不滿意,我想着偷偷換個方向,結果才剛起身,就被我媽喊住了。

“你又去哪呢?這麽多人在這,本來就挺擠的了,你再動的話,這裏就沒有能挪腳的地方了。”

我……誰讓她自個兒爲了顯擺她的好“女婿”,請了一大家子的人來這湊熱鬧?本來就廟小了,偏偏還要整這麽多尊大佛。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平常談戀愛的時候帶男朋友回去見家長,原本隻是想好好吃頓飯寒暄幾句就行了,但有些親戚就是不放過你,端着自己那副自以爲是家長的臭架子問東問西。

我和陸江一作爲一對剛結婚不久的新婚夫婦,第一次成雙成對地回來,自然也是沒法避免這種尴尬的場面的。

興許大家都比較關注我們之間的種種,又或者是見陸江一實在是太優秀,弄不懂他爲什麽會看上我這麽個一窮二白,而且還是無顔值、無身材、無形象的三無人員。

最開始問問題的是我大伯母,那個我最讨厭的勢利女人。

她非常直白地問陸江一看上我哪點了,甚至還說假如哪天陸江一厭煩我了,想和我離婚了,她可以把自己的小女兒介紹給他。

這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我覺得這當媽的也真是夠狠心的,她小女兒,我那才剛換完牙的小表妹,這學期剛準備考初中。

她讓這麽小的小女孩被陸江一這麽個奸詐狡猾的小人禍害,良心不會痛嗎?

對于我大伯母的問題,我媽當時聽着就直接黑臉了,不過礙于人太多,不好發作。

可她不好發作,并不代表我會看人臉色忍氣吞聲啊!

我二話不說就勾住陸江一的脖子往他臉上親了一口,示威般看着我大伯母,說:“不好意思啊,大伯母,我家這位就隻喜歡我這款,妖豔但不媚俗。小表妹還那麽小,你就好好栽培她,留着到時候拯救世界去吧。”

話畢,陸江一幽幽瞥了我一眼,似飽含着笑意,又似騰起股玩味。

我親完之後便松開了他,卻不料他再次将我攬入了懷中。

他禮貌性地對我大伯母笑了笑:“時笙說的沒錯,當初我沒看中她什麽,單純地喜歡她身上這股不媚俗的氣質。”

咦,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陸江一也是夠牛逼,說出來的假話比真話還真。

大人們見我倆這膩歪的模樣,起哄了幾句,也沒再繼續刁難,招呼着讓我倆吃好喝好。

我肚子早在我媽搗鼓東西那時候就餓着了,這會兒終于能動筷子吃飯,我一下就進入了忘我狀态,誰也不關心。

大概是看我真的旁若無人地大吃特吃,我媽坐在我對面,猝不及防地就在桌子底下給我狠狠來了一腳,踢得我骨頭差點斷裂。

我不明所以地擡頭看向她,隻見她一個勁地對陸江一那方向努嘴,意思是讓我别光顧着自己吃,好歹給陸江一夾個菜做做樣子。

這老太太心思真夠深的,好像生怕讓别人看出我和陸江一感情不好,總規範我的行爲,迫使我去做一些事。

算了,長她的面子也是在長我的面子。

我往桌上随意掃了一圈,深圳畢竟是個沿海城市,雖不能保證什麽都有,但就像生活中随處可見的東西一樣,深圳的海鮮也遍地都是。

我意思性地夾了個螃蟹的腳丢進陸江一碗裏:“這是我媽的拿手好菜,你可以吃吃看,味道包你滿意。”

說完,我媽又給了我一腳。

因爲她拿手的壓根就不是什麽螃蟹。

陸江一盯着碗裏那塊都要幹掉的螃蟹腳,遲遲沒有動筷子,我正疑惑着想問他有什麽問題,誰知我表姐忽然出來扔了句令我當下就陷入無盡尴尬的話。

她将陸江一碗裏的螃蟹腳夾到了自己碗裏,說:“你對螃蟹過敏。”

呵呵,連陸江一對什麽過敏都知道,這關系還能讓人相信是啥純潔的男女友誼嗎?

唰唰唰,因爲表姐的一句話,我瞬間就被十幾雙眼睛給淩遲了。

其實我也很無奈,陸江一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自己喜歡什麽,也沒和我說自己對什麽過敏,更加不可能告訴我他其他的喜好。

我們之間避開外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那種你罵我,我罵你,互不相讓還都死鴨子嘴硬。

“我現在能吃了,給我吧。”

氣氛突然陷入一陣沉默後,就連我媽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圓場時,陸江一主動站了出來,替我解了圍。

他裝作沒事人一樣,從表姐碗裏夾出了那塊螃蟹腿,剝了皮,然後将白花花的蟹腿肉塞進了自己嘴裏。

他嚼得特别有味,還對我媽笑:“好吃。”

我媽輕輕松了口氣,說他要是覺得好吃那就多吃點。

其他的親戚看着陸江一沒什麽問題,也全将注意力轉移到了吃飯上。

唯獨我,死死盯着這個吃了一個又一個蟹腿的男人,心裏忽地一陣愁苦,還有些許心酸。

别人可能看不出來,但離陸江一最近的我,沒辦法忽視掉他從吃下第一塊蟹腿肉後就漸漸泛紅的脖子。

這家夥确實如表姐所說的那樣,對蟹肉過敏。

明明不能吃卻還強撐,還要裝作很喜歡,還要對别人賣笑。

大概是心中那份愧疚與怒火的驅使,在陸江一因爲承受不住咳了好幾聲後,我一把制止了他還想去夾的動作:“不能吃就别吃了,你是想讓我在你出事之後愧疚到死嗎?”

音落,陸江一僵住了手,轉過頭深沉地看着我,沒說話。

一桌子的人也因爲我這聲突如其來的叫喚,一個個都瞪着雙眼睛不明所以地朝我投來疑惑的目光。

其實就在剛才那一小段時刻,我莫名想到了宋啓以前爲了迎合悅瑾吃辣吃到進醫院的事。

我不希望陸江一也因爲我這樣,不然我會内疚。

如果沒有猜錯,如果不是我多想,他之所以會說自己能吃蟹肉,十有八九就是不想看我在一大群人面前難堪。

“媽,家裏有抗過敏的藥嗎?吃的擦的都行。”

我媽還沒搞懂我這是在鬧哪出,她愣了愣,指了指電視機底下的抽屜,說:“家裏的藥都在那,你去找找看。”

無視掉所有人,我站起來就去電視機那邊找藥,幸好我媽平時有在家備各種藥的習慣,找個抗過敏的藥,算不上多困難。

我拿着一盒膚倍舒走到陸江一面前,強行将他拽起,然後拖回了房間。

關門時,我不忘和外面的人說:“你們繼續吃,我們回房間有點事。”

陸江一雙手環胸站在我身後,看着我關門,看着我轉頭怒怼他。

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嘴邊還挂着抹意味深長的笑,完全不像個過敏的病人。

我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他身上:“你真當自己是超級英雄能拯救世界呢?不能吃你就告訴我啊,逞什麽能裝什麽酷啊!”

一頓話吼下來,我竟莫名有點想哭,眼眶那也早已濕潤了一片。

陸江一發現了我的情緒波動,他走上來替我擦了擦淚水,安慰我:“你别哭啊,哭得我都……”

說着,他忽然停住了,有些心疼地看着我。

這個眼神讓我的心猛地一動,時間仿佛靜止,我安靜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豈料,他的表情一點點瓦解,慢悠悠地補上了之前那句話;“你這麽哭得我都覺得你越來越醜了。”

“……”特麽還真不能奢求這丫的能說出什麽好話來。

沒再跟他貧,我使出自己吃奶的勁把他搞定在了床上,拿着棉簽準備給他擦藥。

陸江一過敏的程度遠比我想的要嚴重,不光是脖子,就連手臂和手指頭都開始泛紅點子了。

可想而知,其他看不見的地方肯定還有更多。

“這就是你逞強的後果。”我一邊給他擦藥,一邊埋怨他打腫臉充胖子。

他躺在那光笑,也不反駁我。

在我看來,陸江一一直都是個謎一樣的人物,不僅身世成謎,他的性格也從來不是我能捉摸透的。

因爲無數次,在我以爲這個男人會幫我的時候,他都是毫不留情地扔個冷漠的背影給我;可當我認爲他不會幫我,甚至還極有可能對我落井下石時,這個男人又像絕處逢生裏的一絲充滿希望的光,照亮了我一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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