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鬧哪樣啊?
杜雷司的反應和我如出一轍,僵在一邊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倒是陸江一,跟個老司機似的,表情沒變,十分淡定。
抿了一口面前略帶苦澀的咖啡,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原來是想給我們上演百合大戰啊。”
内心一萬隻草泥馬崩騰而過,我想解釋,可悅瑾完全不給我機會。
吻完我之後她就對杜雷司跟過街老鼠一般,很不客氣地說:“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就滾蛋吧。”
一時間,我也不知該說什麽好,杜雷司一大男人被女人這麽嫌棄,自尊心絕對受挫。
“賴悅瑾是嗎?”陸江一不悲不喜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難怪這麽沖,原來是成天頂着個大姨媽出來見人呢。”
話畢,悅瑾的臉直接青了。
忘了說,悅瑾的名字是她的雷區,當初她就跟我抱怨她爸媽爲啥給她取這個名。
賴悅瑾,來月經。其實光看名字,我覺得她跟杜雷司挺配的。
但她到底是我朋友,于是我開口幫了她一句。
我對陸江一說:“在用言語攻擊别人之前,先掂量下自己。”
我覺得不管你再怎麽牛逼,也沒權利對别人随意進行人身攻擊。
不知道我的話哪裏有問題,總之陸江一笑了,還笑得特别開心。
他上來就是一句:“你這種女人,一看就是缺調教。”
我下巴驚得差點掉地,他以爲他是天皇老子呢?調教?變态來的?
我沒說話,心裏反複琢磨着陸江一到底什麽來頭。
他看我沉默,以爲我是不屑于他的話,其實我确實不怎麽想搭理他。
“敢不敢去喝一杯?”蓦地,他突然開口,嘴邊隐着絲意味不明的笑。
說來也是奇怪,我明明覺得這會是一個坑,可我卻還是腦抽地答應了他。
悅瑾急了,死命勸阻我:“你跟他喝什麽酒!”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别說話,然後無比坦然地轉頭看向陸江一。
他眼神裏帶着玩味,表情不變和我對視,像是在說:“不錯嘛,膽兒挺肥。”
我幹脆也挺着自己那等離子純平的飛機場回敬了過去。
不就是喝酒嘛,誰怕誰?
陸江一将我帶到了一家酒吧,從他跟服務員的對話裏,我得知他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視線往周圍一掃,這裏還算清淨。
一杯純度很高的雞尾酒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穩穩擺在我面前,我轉頭正好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
他的聲音一點點沉澱下去:“喝了。”
“憑什麽你讓我喝我就喝?”我漠然地看着他。
本以爲他會說出什麽“就憑我長得帥”之類的話來,可我猜中開頭卻沒猜中結尾。
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很爺們地一口悶了,然後手指骨端着杯子翻轉,往我眼前斟了斟:“就憑你現在這副想要縱欲的小模樣。”
“碰哒!”我一個踉跄差點沒站穩。
不想被陸江一看扁,我和他拼了好幾瓶酒。嗆人的酸澀味不斷被我一口口喝下,以至于我的理智也随之漸漸消弭。
後來的事情發生得似乎很理所當然。
我隻記得好像是我自己主動攀上了陸江一的身體,主動幫他脫衣解褲,然後主動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和他開始了一輪激烈的翻雲覆雨。
借着酒精的催眠,他沒有任何前戲地進入了我,我有些幹澀。雖然不是處了,但從大學那次後我再也沒碰過男人。
火熱的巨大刺穿我的身體時,有股熟悉感,但疼痛容不得我思考太多。
我将自己的指甲深深陷阱了陸江一精壯的後背裏,跟着他的節奏,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撞擊……
第二天醒來,我腦袋巨疼,全身跟散架似的酸痛得要命。
後知後覺地想從床上爬起,結果驚覺自己身上此時什麽都沒穿,腰間還搭着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手。
不安感襲上心頭,耳邊傳來一道渾厚又有些迷離的呓語。
我跟機器一樣僵硬地偏過頭,就看見陸江一那張迷死萬千少女的俊臉蓦地在我眼前放大。
瞳孔劇烈抖動了一下,我吓得猛然坐起,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這是在跟我開國際玩笑嗎?我居然這麽簡單的就跟一個認識還沒24小時,或者連認識都說不上的男人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