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一定不會。”卿辰寵溺的親了親她。今天似乎是個好日子,夏過身體也恢複了。沒有對她身體的顧忌。便也放縱着自己對她的渴望,就在那院子裏,卿辰深深的親吻着她。
夏過看得見卿辰眼裏的火熱。是呀!成親都這麽久了,卻沒有真正圓房,想必他也忍了很久了。以前還會找些女人供他發洩,可自從有了她,便禁欲了。
隻是她今天一點欲望都沒有,哪怕卿辰一直很熱情的撩撥着她的情緒。想起他關了洛心她們,想起他居然派人監視她和怡心,她就堵得厲害。
夏過輕輕推開卿辰:“卿辰,我明天要去寺裏上香,今天要沐浴、吃齋還要禁欲。要不然對菩薩不敬。”
卿辰聽到這句話,便停了下來,漸漸收起欲望,有些失望:“對!你明天要去上香,我一時忽略了。”
“卿辰,我記得你在奉煜府的時候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騙我了。你還記得嗎?”夏過問。
卿辰點頭:“記得!我答應過你。”
“那你後來騙過我嗎?”夏過又問。
卿辰愣了一下:“怎麽突然問這個?”
夏過靜靜的注視着卿辰,表情很是認真:“你告訴我,有沒有?”不要騙我,如果你現在告訴我真話,我就原諒你。
卿辰搖頭:“沒有!”我隻是有所隐瞞,那不叫欺騙。
聽到卿辰這兩個字,頓時苦澀的一笑:“是嗎?沒有騙我就好。”
卿辰忽然覺得夏過今天好奇怪:“你今天怎麽了?情緒好低落,好像很不開心。”
“沒什麽,可能是癸水要來了,所以莫明其妙的憂郁,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嘛!”夏過微笑。
“難怪你今天發那麽大脾氣,把琴都砸了,那張琴可是古琴,價值可不菲哦。”卿辰試着開玩笑逗她。
有人逗她開心,她爲什麽不配合呢?不禁笑:“反正你那麽有錢,什麽名貴的古琴弄不到手啊!我砸你再去弄咯。”
卿辰微笑:“好,隻要你高興,今天砸綠绮明天砸焦尾都可以。”
夏過愣了一下,她覺得她的耳朵好像不太好使了:“你剛說我今天砸的那張琴叫什麽?”
“綠绮。”卿辰重複了一遍。
這兩個字砸在夏過心裏,忽然有種頭暈的感覺:“讓我暈一會兒,今天砸琴都是做夢。”
綠绮琴,是十大名琴之一,排行第三。是司馬相如的一張琴。曾經司相如就以綠绮琴彈了一曲《鳳求凰》打動了卓文君。這個典故夏過是了解的,隻是她沒有想到這張琴到了卿辰手裏。
她在琴閣裏挑選了半天,才挑到了這張琴,一看就知道是張好琴,隻是她卻忘了它便是綠绮。忽然有種愧對她專業的感覺,她居然一手毀了古文物。一定是來古代太久了,都忘了她是一個考古學家。
卿辰看着她那個樣了,不禁笑起來,是那種露出牙齒的笑:“沒關系,号鍾也在我手裏。”
“算了,你還是别拿出來了。”夏過忽然心裏一種很難過,很内疚的感覺。
在她的心裏排名第一的号鍾代表着是知音,因爲伯牙曾經彈奏過。綠绮代表着愛情,因爲司馬相如和卓文君。
她居然把司馬相如的綠绮琴砸了,感覺像是某種預示一樣。
她忽然擡起頭看着卿辰:“你會一直這麽愛我、寵着我對嗎?無論我做了什麽事,你都會像今天這麽包容我對嗎?”
卿辰忽然看着夏過一雙清澈的眸子帶着一絲擔憂。以爲她在爲把綠绮砸了而不安。她關了林山書院、封了翠雲閣,哪樣不是他名下的。他從來都沒有生過氣,反而覺得她那麽聰明那麽可愛。
“當然啦!你做了什麽事,我都會包容你,把落楓山莊燒了都可以,隻要你高興。”卿辰是滿臉的寵弱。
“真的嗎?你不是哄我才這麽說的,對嗎?”夏過擡眸看着卿辰。
“當然是真的,怎麽突然之間這麽信不過我?”卿辰笑。
夏過忽然間很感動,倏地靠到卿辰懷裏,動作有些猛,撞得卿辰有點兒痛。但是他卻覺得很甜蜜,順勢抱着她。卿辰的身上還是那令她迷戀的梨花香,聞起來很舒服,很舒服。
翌日清晨,夏過睜開眼時,卿辰已經離開了。陽光透過琉璃窗照進屋子,金黃的印在地上,清晨好安靜。隻是醒來發現身邊的人已不在,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卿辰,爲了你那一句:“你做了什麽事,我都包容你。”再原諒你一次吧!
聽到夏過起床,素問便進屋子侍候她更衣梳洗。給她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出門。一幹人等都候在外面,讓她有些意外的是,卿辰派人陪她同去的,居然是慕容昕。
“慕容公子,沒有想到今天陪我去上香的人是你。”夏過微笑。
慕容昕很是禮貌的行禮:“慕容昕見過夫人,夫人見到在下,好像很意外。”
“不是意外,是驚喜。我生怕陪我去的人是醜八怪,會讓我一天心情不好的。”夏過一臉的笑容,她跟慕容昕好歹一起待過一段時間,彼此也比較熟悉。
“這麽說來,在下倒不是面目可憎之人。”慕容昕微笑,其實他不笑,他的那雙眼睛也是帶笑的。誰看到這麽溫潤如玉,面帶笑意的帥鍋都會心情變好的。
“那當然啦!怡心沒有來嗎?”夏過問身邊侍候的人。
“怡心說省得兩頭跑,她在江州永安寺外等着夫人。”
“哦!走吧!”夏過很是高興的出發了。素問很是知趣的留在了山莊裏,沒有多問一句。
其實夏過也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如若早晨将怡心送過來,她們一同去,她肯定是不允許别人蒙怡心的眼睛的。所以隻會是讓夏過出了山莊之後,再跟她彙合。
夏過出行身邊沒有帶很多人,兩個婢女,兩個護院,再就慕容昕。坐的馬車也不是很招搖的那種,隻是馬車裏夠舒适。
一路上,兩個婢女對夏過是寸步不離。夏過心知肚明,她們都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畢竟她如若有個什麽閃失,卿辰是不會饒了她們的。
到了永安寺,隻是覺得跟想像中不一樣,很是冷清。
夏過下了馬車一眼便看到怡心了,手裏拿着一個竹籃,裏邊應該是貢品和香燭。雖然她身旁看似沒有人,但是她想暗地裏應該有很多人看着她吧!很是高興的朝怡心走過去:“怡心!等很久了吧!”
怡心一臉的笑容:“沒有!我也剛到。”
“走吧!一起進去吧!”夏過親熱的挽着怡心,一臉的笑容。
進寺參拜,才發現今天居然沒有香客。不禁瞬間明白了。這是卿辰安排的,他怕寺裏人多,會出什麽意外。
住持親自出來迎接:“施主,老納已恭候多時。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老納将親自爲施主頌經祈福。”
“有勞大師了。”夏過微微作輯還禮,“恕我冒昧一問,今日爲何沒有香客?”
“是瑞王殿下的安排,他告知老納,今日寺裏有一位貴客來上香,她喜靜。”住持不再多解釋,他隻要表達是瑞王的安排便可。
夏過不再多問,跟她猜的一樣。便跟随住持進了大雄寶殿。上香。跪在莊嚴的佛像前,虔誠跪拜。
住持帶着一群和尚開始頌經,佛音缭繞,讓夏過的心莫明的平靜下來。
心裏默念着:“我罪孽深重,害了落花閣幾百條人命。菩薩保佑我今天能平平安安将洛心她們救出來,以恕罪孽。保佑卓言和張亦曉無病無災永遠相守。保佑柳岩祉、魅影早日學有所成,遇到命定的姻緣。保佑書兒柳思堯及他們的孩子,永遠健康幸福……”
跪在佛前一個時辰,住侍的經也頌完了。夏過捐了些香油錢,便出了永安寺。
“夫人,時候不早了回山莊裏吧!”慕容昕身上的責任重大,可不想出什麽意外,出了寺便想着将夏過送回去。
夏過聽到這句話,頓時臉色露出愠色:“我先在落花閣裏呆了近半年,又在悠然谷待了兩三個月,回到山莊又呆了兩個多月。我都快被關瘋了,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這麽讓我回去?囚犯也不帶這樣的吧!”
慕容昕想了想,她說的也對。她是太久沒有出來了:“那夫人,想去哪裏?”
“我想逛街,看大戲,想吃街邊的小吃,想去買東西。”夏過一股腦的冒出一串,“反正我這近一年來沒玩的,沒吃的,沒買的,我全部要來一遍。”
“好!夫人想做什麽都可以。我們陪着夫人。”慕容昕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看着夏過,眼裏還是帶着笑容。但是心裏不禁腹诽,真是什麽好事兒都輪到他頭上了。像那麽全來一遍,明天都回不去,想累死他啊!
夏過看着慕容昕那帶笑的眸子,不禁一挑眉:“這是你說的,我做什麽都可以,你們陪着,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