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不知道你什麽身份,但是這個人真的很可怕。他就像個幽靈一下,一下就冒出來。”夏過看來隻得吓她一下了。
那姑娘一聽夏過這麽叫,頓時橫眉:“你叫我什麽?誰姑娘了。”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是姑娘怎麽會走這麽慢呢?”夏過沒有說她看到她沒有喉節。
“哼,誰說我不會走快。”說完雙手背在身後,大步的往前走,那速度比夏過都快。
夏過看她那模樣頓時樂了,看來這一招對這小姑娘有用:“對嘛,男子漢走路都是這樣的,步子哪有那麽碎。”忙跟在身後,穿過兩條巷子便見一個布莊,果然看到瑞字。
“呶!就在那裏咯!喂,我告訴你,這布莊的布真的不怎麽樣。要是挑布就不要在這裏挑了。”小姑娘忙提醒了一句。
夏過不免搖頭,這小丫頭的記性真不好,她說了跟她性命相關的,哪有時間去想着挑布啊!她也懶得跟她解釋,隻是道謝:“多謝公子。”說完便往布莊裏跑。
一過去,掌櫃的忙迎上來:“姑娘,要點什麽布。”
“掌櫃的,這布莊是不是落楓山莊的産業?”夏過還是想确認一下。
掌櫃的一愣,有些警覺地看着她:“姑娘,何以有此一問?”
看到掌櫃的表情就猜到了:“如果是,麻煩你通知卿辰,就說夏過被殘劍抓了,關在行宮裏。”
掌櫃的一愣,這姑娘一進來就給他這樣一個消息:“姑娘在說什麽?什麽卿辰什麽夏過?在下不認識呀!”
“真暈,别給我裝了。你告訴你,你将這個消息告訴卿辰,他不會虧待你的。”夏過真的急得不行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這掌櫃的,如果卿辰名下的每一處産業的掌櫃,都知道卿辰的話,卿辰這個人物也不會那麽神秘了。
“姑娘,在下真的不認識什麽卿辰。但是這布莊是落楓山莊的産業倒是沒錯。”掌櫃的忙一臉真誠的看着她。
夏過聽掌櫃這麽說,也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便一時間找不到好的方法聯系卿辰,便又問:“那你認識千狸嗎?”
“千狸?不認識。”掌櫃的有些疑惑的打量着面前這個女子,她怎麽說話奇奇怪怪的。
夏過真的無奈至極。怎麽才能聯系到卿辰呢?看着掌櫃的:“你們大掌櫃叫什麽?把他叫過來,就說莊主夫人來了。”
掌櫃的一愣,莊主一直都是個很神秘的人,連他都不知道莊主是什麽人。這姑娘雖說長得貌若天仙,但是莊主夫人應該不會這麽大大例例的吧!一臉鄙夷:“我說姑娘,如若是來買布在下十分歡迎,如若是來搗亂的,就請便。”
“喂!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很嚴重,你如果不把你們大掌櫃的叫出來。我揍你啊。”夏過頓時怒了,也不管自己什麽形象,一把抓住掌櫃的衣領威脅他。
掌櫃的語氣頓時弱了三分:“姑娘,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動口了,有用嗎?說,去不去找你們大掌櫃的。”夏過舉起拳頭瞪着他。
“好,好,好,我找。可是我們大掌櫃的掌管着這裏所有的店鋪,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店鋪啊!給我點兒時間,好不好?”掌櫃的一臉的乞求。一看眼前這個女子就像是莊主夫人,要是真把大掌櫃的叫來,他不等着被罵啊。
夏過一瞪:“别騙我,你以爲我是傻子啊!你們肯定有聯絡方式的,要是有個突發事件怎麽辦?是不是想挨揍啊!”
掌櫃的不曾想,她居然猜到了,看着她的兇相,便隻得妥協,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大掌櫃真的來了,那麽就說讓他看看這個月的帳吧。
“好。好。我這就叫他來。”掌櫃的怯怯的讓她松手。
夏過松了手。送她來的小丫頭就站在門外,看着夏過那彪悍的模樣,一臉的崇拜:“哇!你真行。”
夏過回頭見那小丫頭不禁一笑,禁覺得打量着四周,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想必殘劍已經開始出行宮來尋她了。看來她的時間也不多了,她是相信以殘劍的能力,是可以找到她的。
等着大掌櫃的時間裏,她一直有些慌,心裏忐忑不安。那小姑娘也不走,就那麽等着她。夏過不想連累人便對她說:“公子,你快離開這裏吧!”
“我不,我想看看你那麽緊張,倒底後面會發生什麽事。說不準我可以幫你的哦。”小丫頭一笑。
夏過心裏焦急不堪,不停地朝外張望。大掌櫃的沒來,殘劍那丫的也沒有來。時間越長她越緊張。
不多時掌櫃的将一個不到三十的男子從後面領出來:“姑娘,我們大掌櫃的來了。”
夏過一回頭,哇無。又是一個超級帥哥。卿辰一定是外貌協會的,要不然爲什麽手底下的人個個都那麽帥。
慕容晰看着面前這個一直盯着他的姑娘,不禁輕咳了一下:“姑娘,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夏過這才回神:“借一步說話。”她還是不确定這個人認不認識卿辰。
“請!”慕容昕也聽布莊的掌櫃說這姑娘找什麽卿辰,還自稱是莊主夫人,便以禮相待。
夏過跟着慕容昕朝内屋走,這屋子是布莊會客廳。一般有什麽大買賣會将人請到這個屋子裏詳談。
慕容昕招呼夏過落坐,便親自倒了杯茶給她:“姑娘請用茶。”
“謝謝。”夏過微微颌首,這個男子看上去溫文爾雅,眸子裏始終都帶着笑意。哪怕他面容平靜,眸子裏卻讓人覺得帶笑。
“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嗎?”慕容昕問。
“你認識卿辰嗎?或者千狸、辰風都可以。”夏過直接發問。
“姑娘是?”慕容昕還是想問清楚。她居然不僅認識卿辰,還認識兩大護法。看來她應該真的跟莊主是認識的。
夏過如實回答:“我叫夏過,我是卿辰的妻子。我被殘劍抓到行宮了,一個時辰前設法跑了出來。我想殘劍會很快到我。所以我想讓人通知卿辰到行宮救我。”
慕容昕半晌沒有說話,隻是打量着她,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隻是:“你爲什麽不想着讓我保護你,将你送到莊主面前呢?”
慕容昕相信她認識莊主,可不相信他是莊主的夫人,因爲他沒有收到莊主娶親的消息。剛開始聽掌櫃的說她自稱是莊主夫人,以爲她隻是想找他出來。不曾想她又這麽說。
“如果可以,那最好不過了。隻是殘劍那丫的太神出鬼沒了。我就是……”夏過本來想說,她就是在卿辰眼皮底下被殘劍抓走的,但是如果這麽說,好像卿辰很沒面子,便改口,“我就是怕連累你們。”
“說什麽連累,就在這裏等着吧!我通知莊主。”慕容昕雖不相信她是莊主夫人,但是知道這商号是落楓山莊的,同時還知道莊主是卿辰的人,應該跟莊主是有些淵源的,這個幫他還是忙。
慕容昕起身出了會客廳去了後院,又來到前櫃,一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正對着布挑三撿四的。
“這色兒不周正,沒有染好。還有這塊兒,圖案這麽俗氣……”小丫頭見慕容昕從裏屋出來了,忙上前,“跟你一起進去的那個姑娘呢?”
“她在裏邊休息。”慕容昕微笑着應答。
小丫頭聽完,也不管旁人怎麽看,就朝裏屋走。掌櫃的忙止住:“小公子,那裏邊不能随便進。那是談生意的地方。”
小丫頭一回頭:“不就是談生意的嗎?我跟他談啊!”說着便指了指慕容昕。
慕容昕微微一笑:“好啊!請。”
小丫頭雙手背在身後,神氣活現的朝裏屋走。二人一進屋,便見一黑衣男子,坐在夏過身邊,手裏一把劍比着夏過,另一隻手正端着一杯茶喝。
殘劍冷冷一笑:“讓你逃,你一個時辰就隻逃到這裏啊!看來,你還得跟我走。”
夏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隻是她還是心存僥幸,希望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大帥哥能救她。一臉絕望的看着慕容昕:“帥哥,你剛剛好像說保護我的嗬?現在機會來了。”
慕容昕看着眼前這個黑衣人,他的那把烏黑的斷劍出賣了他的身份:“殘劍?”
“不錯!正是在下。”殘劍滿臉的不屑。
慕容昕雖從未跟殘劍交過手,但是他的劍術以快爲名,很多人都沒有見着他出劍,便死在了他的劍下。但是今日見到他拿着劍比着夏過,但是卻未傷她分毫,看來不是取她性命的。
慕容正在深思要如何應對時,身邊的小丫頭站出來:“喂,殘劍。放了她。本公……子,不許你傷她。”
殘劍看着面前這小丫頭,真不知如何是好,皇後派他暗中保護她的。卻不曾想這個時候面對面了,放還是不放?好像都很麻煩。
“我不傷她,這個女人從夫家跑出來了,我隻抓她回去交給她夫君而已。”殘劍忙解釋。
司徒楚菡一皺眉,看着夏過:“你爲什麽要從夫家跑出來?那個男人虐待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