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啊!畢竟少爺是先娶的黃啊!”
夏過一笑,她們說話這麽大聲音,明顯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柳華青應該交待過這件事不許傳到她耳朵裏。這倒底是誰的主意?
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不過聲音卻小了許多,不過隐約她還是聽見了:“都給我閉嘴,你們是不是都閑得沒事幹啊。不許在府裏論是非。”
這戲做得真好,如若不是她那麽了解柳岩祉,怕是真的會起戰事也說不定。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走進來,對着夏過微微行一禮:“見過少夫人。”
“免禮。”夏過微微擡手示意。
“謝少夫人。奴婢是府裏的大丫鬟成玉珍,以後您要是有什麽需要吩咐奴婢一聲便是。”
夏過微笑着:“嗯!這屋外的兩個丫鬟是負責這房裏的嗎?”
“是!”
“給我換了。”夏過不喜不怒,面色平靜的吩咐,那淡淡的氣勢卻讓人生畏。
成玉珍面露難色,但還是應諾了:“是!奴婢這就去安排。”說完成玉珍便退出了房間。
不多時,柳岩祉進屋了。眉開眼笑,在夏過身邊坐下,揭開薄薄的一層蓋頭。然後就看着夏過傻笑。
“你笑什麽呀!跟傻子似的。”夏過問。
“終于把你娶到家了,當傻子也開心。”柳岩祉還是傻傻的笑。
夏過瞟了他一眼:“是嗎?我記得某人當初可是甯願做和尚也不願娶我的。”
柳岩祉有些不好意思:“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不一樣,心甘情願,打我也打不走,賴定你了。”
“現在想打你也打不過了。”夏過笑。
柳岩祉有些緊張的伸手去握夏過的手,看着夏過:“我太幸福了。”然後拉着夏過坐在桌前。
柳岩祉将桌上的酒倒滿了兩個玉杯,一股桃花的香味撲面而出,清洌而醇香:“喝過交杯酒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柳岩祉親自捧着玉杯,夏過含笑接過:“那當然,你以後可要對我一心一意,那什麽枝倩……你懂的哈。”
淩面色一沉很是認真:“夏過,有你足夠了。記得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夏過一笑很是滿足,眼波柔情似水,雙手交錯,喝下手中的交杯酒!
放下玉杯,柳岩祉雙眸定定地看着她,女子秀麗的雙眸映出他俊美的臉,柔情的眼。柳岩祉心底心悸,俯身,吻住那抹豔色的唇。墨玉般的眸子深邃微暗,不再似平日那般幹淨透徹,臉頰浮上薄紅,
夏過啓唇回應,因爲緊張,更顯得笨拙,心跳幾乎跳出嗓門,皓白的肌膚蒙上一層豔色的春光。
濃情的吻多了份急切和渴望。柳岩祉笨拙地探索着,眷戀着他心動的味道。
夏過輕輕伸手解開柳岩祉的腰帶。然柳岩祉一怔,松開夏過。夏過不解的看着他:“怎麽了?”
柳岩祉眼神有些閃躲,在夏過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沒什麽。睡吧!”
柳岩祉輕輕替夏過褪了外衣,眼睛都有些不敢看夏過。晔國現在雖已入秋,但是還有些熱,隻着了兩件衣衫,這外衣一褪,凹凸有緻的身體若隐若顯,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不禁身體裏一陣燥熱。
夏過同樣有些害羞,但是他們現在是夫妻了不是嗎?便也伸手褪着柳岩祉的衣服,忽然之間柳岩祉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眼裏全是情欲的色彩。
夏過輕輕躺下等着,柳岩祉輕輕擁着身邊的女子。那淡淡的蘭草香飄來,輕輕吻着她。那體内湧來一股難以杼解的欲望,隻能緊緊的抱着面前女子。夏過隻覺小腹有個硬物頂着,本能的伸手撥開,然而柳岩祉不禁發出一聲悶哼,倏然松開夏過,背過身去。
夏過有些不解,爲何柳岩祉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你怎麽了?”
“沒,沒怎麽啊!”柳岩祉又轉過身對着夏過微微一笑,“呃~我渴了,我,我去喝杯水。”說着柳岩祉便起身走到桌前,端起酒壺倒到杯子裏一口幹掉,才想起是酒。
夏過看到他那樣子不禁一笑,他是不是太緊張了。夏過也跟着起身,從背後抱着柳岩祉:“我們是夫妻了。以後會天天在一起。”
柳岩祉不禁緊張的瞪大眼睛,心裏大叫,别誘惑我了,你知不知我忍得很辛苦的。強忍住心裏的欲望,轉過身,抓着夏過的兩隻手将二人的身體分開。堆着一臉的笑容:“嘿嘿嘿,是呀!現在還早,要不我們下下棋,對對對子好不好?”
夏過一笑:“好吧!”看來這柳岩祉有些緊張過頭了,剛還說睡吧,這會兒又說下棋對對子。輕輕一笑便答應了。
柳岩祉拿了一副圍棋出來:“來吧!”
夏過會下圍棋,不過水平不咋地,跟她老爹比差了一大截:“這個我不太會,不過下下也無妨。”
“沒關系的,下着玩嘛!”柳岩祉執黑子,夏過執白子。柳岩祉下得很沒有水準,夏過更是對下圍棋沒有多大興趣。一晚上二人就這麽心不在焉的下着棋,到了子時,夏過實在有些扛不住。
“睡吧!我困了。”夏過滿眼疲憊地看着柳岩祉。
柳岩祉怎麽一點兒困勁都沒有:“你先睡吧!我還想看會兒書。”
“你還有精神看書?”夏過的兩個眼皮就差在打架了,他還看書?
柳岩祉正了正神,努力的睜大眼睛:“有啊!當然有啊!過段時間就秋試了,我要去考試的。”
“别考了,明個兒皇上一定會封你官做的。”夏過一口肯定。
“那不一樣,我一定要考,這樣才能真正證明自己的實力。再說我去考試也不是爲了要做官。”柳岩祉一臉堅決。
夏過無奈:“好吧,好吧!你考吧!繼續看書。我睡覺去。”雖然夏過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就當他緊張吧。一回到床上,沾着枕頭夏過就睡着了。
柳岩祉喊了兩聲:“夏過,夏過。”沒有反應,柳岩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看着眼前睡着的人兒,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紅線,微微拉開肩頭的衣衫,那根紅線已經長到手臂上了。也不知道卿辰派出去的人,尋到苗會解蠱毒的人沒有。
柳岩祉無比心疼的撫着她的臉:“不是我不想要你,是不能。”
他多想自己親自去尋,可是身上的使命讓他不能分身,他要回國複命。他隻能跟卿辰分工,他也知道他不如卿辰的消息靈通,更不如他的人脈勢力。時間太短,他沒有把握能找到方法,他隻能聽卿辰的話,好好的陪在她身邊,時時刻刻照顧她。
他雖然不喜歡卿辰,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卿辰是真心對夏過。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夏過現在是需要他陪在她身邊。
尚書府一片黑暗,一個石子丢在門上的聲音。柳岩祉松開夏過的手,将其塞進被子裏。出門。縱身一躍到屋頂。
卿辰搖着那把水墨蘭草扇,一身雪白的衣衫立在屋頂。
柳岩祉臉上有些不悅,看了他一眼便在屋脊上坐下:“這麽有興緻跑到我新房屋頂偷聽。”
卿辰微微一笑:“我剛到。你棋下得真臭。”
柳岩祉瞟了他一眼難得理他:“這深夜造訪,有消息了?”
“沒有。不過千璃到了苗。”卿辰回了一句,在他身邊坐下,然後遞給他一壇酒,“陪我喝一點。”
柳岩祉接過酒,喝了一口:“怎麽?沒了劉斯曜陪你喝酒想起我來了?”
“我好心來陪你,别不知好歹。”卿辰笑。
“好吧!感激不盡,我真不知道明天夏過醒過來,怎麽跟她解釋?”柳岩祉很是郁悶。
卿辰笑:“就說,你不行。”
柳岩祉頓時怒了,用手肘撞了一下卿辰:“你才不行,好好的咀咒我。”
“如不這麽說,今晚過了還有明晚,甚至還有很多個夜晚。你難道天天跟她下棋?”卿辰笑。
柳岩祉無語,沉思了一會兒擡起頭,又一臉無助的看着卿辰:“能換個借口嗎?”
卿辰搖了搖頭:“我想不到其它。”不知爲何卿辰此時居然有一種捉弄人的快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捉弄人的人,但是此時看到柳岩祉的樣子,忍不住笑。
“要不……”卿辰停了停看向柳岩祉。
柳岩祉一臉期待:“要不怎麽?”
“說你不愛她。”卿辰促狹了。
“那還不如剛那個。”柳岩祉瞥了卿辰一眼,然後看到卿辰的笑容,“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不能圓房這回事兒?”
卿辰忽然收住笑:“不信?那你就去試試了。”
柳岩祉不敢,哪怕真的隻是吓唬他的,他也不願去冒這個險。柳岩祉對着卿辰看了半晌,最終搖了搖手:“算了,不跟你計較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能解了她的蠱毒。”
“我和她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能不能解蠱毒是其一,能不能留得住她,就看你了。”卿辰之所以讓柳岩祉全心全意的陪在夏過身邊,是希望她能放棄回去的願望。隻要她不想着回去了,一切都可以重來。